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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她大概已經知道這是間地下石室,四周密封,只不知道曹炟是如何落下這密室中的。
她順著聲音走過去,終於發現前面有個人影坐靠在牆壁之上,顯得非常虛弱。
她連忙走到他的跟前,“曹炟,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愣住了,眼前的人,並非曹炟,而是曹煜。他的小腿部一片血紅,骨頭斷裂甚至將褲子都穿透,露出一小截帶血的尖銳骨頭,頭上也有被撞傷的痕跡,衣裳多處破損,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安歌本能地握住了腰間的匕首,緊惕地看著他。
只見他有氣無力地抬手,晃晃手中的船笛,“這是你和曹炟……之間的暗號嗎?朕倒是碰巧了……”
原來之前,曹煜無意間得知曹炟以船笛傳訊的方式,於是也就弄來了一隻船笛研究。他跌下懸涯之後並沒有跌死,涯下厚厚的植物層救了他,然而他卻被一堆莫名其妙的藤蔓植物纏繞其中,不得而出,掙扎了很久之後,他乾脆鑽到藤蔓之下,果然靠近根部的地方反而有空些隙。
可是這樣一來,視線也不好,他不知觸動了什麼,就掉入到這個密室。
☆、第233章 不是應該先照顧病人嗎
因為他的腿摔傷了,是不可能爬上那麼高的屋頂再出去,找了很久發現是個封閉密室,除了上頭摔下來的地方,根本沒有出口。
絕望之際,只能消極等待援救,可是又有誰能發現他掉入到這樣的密室中呢?他忽然想到了懷中的船笛。
船笛的聲音尖銳悠長,穿透力強,他只是希望有人聽到哨聲來救他添。
萬萬沒有想到,這船笛引來的,居然是安歌。
這可比他預想的情況好多了,因此心頭很高興。
然而安歌卻緩緩地站了起來,往後退去。
曹煜發覺到什麼,神色略微地變了,看到安歌似乎要轉身離去,他忽然道:“安歌,朕知道,這樣的時候你不救朕,也不會有人怪你,朕死在這裡,甚至除了你之外,不會有別人發現。大家提起來,只會說曹煜這個皇帝,進入君山尋寶,從此失蹤,得不償失……但是安歌,若沒有朕,你們所有人,都將迷失在此陣中,誰都出不去,龍形圖最重要的殘片,就刻在朕的腦子裡。”
這話果然有效,使安歌停住了腳步,卻又在權衡到底值得不值得。不管別人能不能出去,代弘文肯定能出去。但是龍形圖殘片意味著君山之門,現在安歌已經知道,自己所進入的這座君山之門,並非是真正的君山之門了。
看來,只能想辦法先把龍形圖殘片弄到手了屋。
為免將來曹煜為了她此刻的猶豫而秋後算帳,她連忙拿出懷裡的傷藥,一邊想辦法給他包紮腿傷,一邊說:“皇上,安歌豈能不救你?只是乍然看到皇上傷成這樣,被嚇了一跳。”
曹煜雖然知道安歌說的是假話,他分明感覺到她剛剛是真的想要棄他而去,但這時候並不揭穿她的謊言。
“那是朕的不對了。”語氣裡有淡淡的嘲諷,也有輕鬆。
他確信自己抓住了安歌的軟脅。
是的,沒人不想從這個陣中走出去,沒人不想要龍形圖。
曹煜傷在了腿,安歌首先要做的是,把他的腿骨恢復原狀,再用樹枝或者是木棍固定起來,若這兩件事做不好,將來曹煜就會變成個瘸子。
安歌隨便在地上撿了一小截枯枝,塞到曹煜的嘴裡,“咬著。”
曹煜一扭頭,“髒!”
安歌不顧他的反抗,硬把那截積著沉年灰塵的枯枝塞入他的口中,同時雙手往他的斷腿而去。曹煜嚇得心都揪起來了,忙取了口裡的枯枝向她道:“朕曾經看大夫給我的十九皇弟接斷骨,是邊說了些有趣的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才給他接上,安歌,你是不是也要這樣做?”
安歌頭都沒抬,直接抱起了他的斷腿,便聽得他啊地一聲慘叫,安歌這才抬眸道:“那是對小孩子,大人都是很堅強的,不需那樣做。”
說著便抱著他的斷腿擰來擰去,要把刺出皮肉的骨頭重新還原到原來的位置,這個過程眼睛看著很恐怖,若是親身親歷了更恐怖,曹煜這時想把那截枯枝塞在嘴裡也做不到了,痛得他連喊都喊不出來,一口牙齒都要被他自己咬碎了。
待安歌終於把他的骨頭還原,他也已經痛得完全失去了意識。
安歌找來枯枝將他的斷腿固定好,見他雙目緊閉,面色如紙,眼珠轉了轉,輕喚了聲,“皇上,皇上——”
曹煜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