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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安歌的行進速度,淳于光和潘玉兒的速度要快很多。
他們並沒有自己挑選路徑,而是就自己看到的路徑直接進入,不過他們遇到的危險也比較多。
首先是在進入後,因為天色太暗,他們誤入沼澤。
等到淳于光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有兩個精衛落在沼澤坑裡出不來,被泥水沒了頂。
這下將潘玉兒也嚇得花容有些失色,緊緊地跟在師父的後面。
好在淳于光到底是個老手,乾脆在沼澤地裡擺起臺子,好一陣忙活,眼前漸漸地開闊,天色轉亮,沼澤消失,他們此時是在一處破廟中,廟子看起來已經很多年了,窗欞完全破損,神像掉漆並且手腳俱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只憑著感覺,似乎是座關爺廟。
淳于光剛打算鬆口氣,忽然聽到簇簇的響聲,眾人正疑惑發生何事,便覺得頭頂有什麼東西掉下來,精衛們抬頭看去,才見破廟的屋頂黑壓壓地爬滿了指頭長的蜈松,並且開始大片大片的往下掉,潘玉兒連忙拿出隨聲所帶的避蟲符點燃,饒自己一圈兒,先把自己護了起來。
蜈蚣還真不往她身上掉了,而精衛和另外十個風水師,則大聲呼救,非常慘烈。
潘玉兒忙道:“師父快救他們!”
“哼,這些沒用的東西,要他們一點用都沒有。”
淳于光說著,卻進入廟中,在精衛們的身上都貼了靈符,他們身上的蜈蚣都化成一股青煙不見了。
精衛們匆匆逃出廟,而在廟內的風水先生,卻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一個個叫得聲嘶力竭,直到全部都滾倒在地上。
“玉兒,這些風水師幫不上你的忙,而且他們中說不定有別有用心之人,這些蜈蚣是幫了你的忙呢。”
潘玉兒雖然覺得此事過於殘忍,還是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就見十個風水師在蜈蚣的噬咬下,面色發青發黑,漸漸地都不再動了,蜈蚣爬滿了他們的身上,面板破損流出黑色的毒液,非常嚇人。淳于光冷冷地往四周打量了下,冷笑道:“這個時候,天怎麼會亮?呵呵,這個陣的確有些門道兒,不過我淳于光怕過什麼來著?”
說到這裡,他從懷裡拿出火摺子,扔進廟裡,一會兒功夫,裡頭竄出火苗兒,沈煙滾滾,蜈蚣奇異的叫聲和被燒焦時的噼噼啵啵聲讓人極度不適。
淳于光道:“繼續往前走。”
這次精衛們都害了怕,緊惕地注意四周,緊隨在淳于光和潘玉兒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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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炚在樹上,看到遠處濃煙滾滾,似乎什麼地方著了大火,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時,那濃煙的景象卻又不見了。從樹下跳下來,便將這件事告訴了安歌,安歌問清了方向進行卜算,之後向夏炚道:“剛才那個方向死了不少人,而且都死得很冤。由此而去,冤氣重重,我們不能往那邊走。”
“那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安歌道:“依舊原地休息,等待。”
夏炚終於忍不住問道:“歌兒,這是何意?我們不是應該去尋找君山之門嗎?為何卻停留在原地?”
“我只怕這下走出去,一輩子走不回來。夏炚,你一定知道,我們進入陣中到底是要做什麼?”
夏炚既然已經進陣了,自不能說一無所知。
“尋找君山之門。”
“我聽說,尋找君山之門,是需要龍形圖的,沒有龍形圖,別說利用這幾天的時間,便是三年,也找不到。既然找不到,不如以逸待勞,若有幸龍形圖齊聚,我們自可找到君山之門,若是龍形圖不能夠完整,我們此去也是白去,留在原地至少知道身在何處,出陣的時候也方便。”
“歌兒,你退縮了?”
“並沒有,我只是覺得,如果連代弘文都做不到的事,我估摸著我也做不到。他走了三年的彎路方才能夠出了大陣,去尋找龍形圖,一定是吃過教訓的,我何必再走他走過的老路?”
夏炚聞言,似乎覺得是有些道理,又訝異道:“你見過代弘文了?那個傳說中考中兩次狀元的傢伙?”
安歌知道自己失言,但一時又不知如何向夏炚細說,因此只是點點頭,卻是繼續沉默著。
夏炚見狀,也不多問,只道:“既然如此,便聽歌兒的吧。”
眾精衛與另外兩個風水師自然也是聽安歌的,既然要在這裡落腳,水和吃的仍然是第一位。
他們帶著僥倖之心,去附近尋找,按照安歌的說法,活動範圍不能超過百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