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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性命,卻也無法取得他的信任。
繼而內心裡卻又升騰起一股憤懣,為何他會輕易相信她投靠了曹煜?為何他會用那種嘲諷的目光看她?想必若得知她為他種植血靈,只會以為她是為了腳踏兩隻船,刻意討好他。
她是想救他,或許並非是愛,畢竟他從未說過他愛她,而她亦早已經不是沈婥。只是她也不想讓他以為她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討好他,若他因為感激而變得矛盾,那他們之間相愛的可能,卻永遠也沒有了,因她不會要這不純粹的愛情,而他,大概也會用愛情之外的方式償還她。
想到這裡,她對秦越人道:“我種植血靈的事情,不要告訴齊王殿下。”因為對彼此過於瞭解,她選擇隱瞞。
秦越人也擔憂血靈種植不成功,給人帶去虛幻的希望後再破滅,也是相當的殘忍,於是點點頭道:“此事不至成功之時,的確不易說與病人得知,畢竟病人的情緒也會影響病情。若是得到希望再一朝破滅,反而病情惡化越快,越發的挺不住了。”
燈影下,秦越人的手中捏了一條細長而正在扭動的醜陋的滑皮吸血蟲,那模樣實在令人恐懼。
安歌的目光卻死死地盯在蟲子之上,它是能夠救曹炟的。
也是要進入她體內的,她至少要看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模樣。
秦越人以銀針,將她的胳膊刺破一處,血珠緩緩地滲了出來,蟲子扭動的更加厲害。
秦越人盯著安歌的眼睛道:“安姑娘,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而齊王也永遠不會得知你此刻的退卻,我會替你保密的。”
安歌目光堅定,語氣淡然:“秦神醫,開始吧。”
秦越人再次得了肯定的答案,將此蟲放至在她的胳膊上,面板起了一陣顫慄,蟲子滑膩的身體往前移動,尋著血液的氣息,直到吸到了安歌的第一滴血,蟲體些微透出些紅,蟲子不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更激動了,一頭扎進安歌的面板,用力地將自己的身體擠進她的面板之下。
安歌只覺得麻癢刺痛,忍不住便要叫出聲來,又害怕引來不相關的人,於是緊咬牙關,額上冷汗淋淋。
片刻功夫,蟲子終於滑進她的血液,如同魚兒入了大海。
她能感覺到它在她的面板下游走的感覺,她想,種植血靈恐怕並非rou體上有多麼的痛苦,而是這種體記憶體在異物的感覺實在難以忍受。她擼起袖子,看到面板下面一處凸起,隨著這吸血蟲的遊走,這凸起也改變著自己的位置。
眼見安歌面色蒼白如死,秦越人道:“若是你懼怕極了,想讓它死去,它就會死去。”
安歌強笑道,“這小東西好大的氣性兒。”
“你還能笑得出來,倒也教老夫佩服。就是因為它好大的氣性兒,容不得別人有一點兒不容它,因此血靈才會難以種植成功。說句實話,老夫我從醫數十年,也曾遇到過兩三次需要血靈才能救命的大病,也曾有人願意種植血靈,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
安歌心裡恐懼這血靈,然而不能夠厭惡它,不能夠希望它死去,安歌還得想象它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寵物,她得完全接受它。
好吧,安歌其實是接受的,它再醜陋,它再可怕,想到它最終能夠救曹炟性命,她便覺得它可愛些了。
第二日,安歌就下床走動了。
氣色紅潤,看不出絲毫病態,皇后見狀,笑道:“秦神醫的醫術果然高明,昨兒皇上初送你到這裡,本宮倒以為你是死定了。”
安歌也笑道:“若是那麼容易死,我還是安歌嗎?”
又道:“最近我很倒黴,只可惜我們這行與秦神醫他們是一個德性,所謂醫者不自醫,我居然卜不出我的命運來,也是令人相當鬱悶。”
“那有何鬱悶?命運始終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若都是天定,還活個什麼勁兒?那被算定會發財的人,是不是不必做事只需在屋子裡等待到發財的那一日?反正所有人到最後的結局,都是逃不了一個死字,是否要因為這個原因,乾脆讓自己早早死了去?或者就不要出生?”
“皇后娘娘,沒想到你也會如此強詞奪理,我即說不過你,又沒有你的權力大,這下可不就得認輸?”
“你即輸了,便罰你陪著本宮去見一見貴客吧。”說著把一張寫有八字的紅籤遞給她,“便是這女子的八字,她是大月氏人,可能是要做皇上的新妃,因此需要合婚。皇上倒是特意叮囑,要你替他們二人合婚。”
安歌拿了八字看了一眼,捏著指頭算了半晌,才道:“此八字之人,定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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