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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將她當成一個囚犯。
那天晚上,忽然有敬事房的太監過來,將潘玉兒接出了牢房。
建章殿。
燈火搖曳,清風習習。
諾大的建章殿內,一個孤寂冰冷的身影獨坐在案几前,面前堆積著如山的摺子,他低頭認真批摺子的模樣,會讓人忽然摒棄之前對他的所有認識,覺得這樣的男子,其實挺可愛,只是因為他皇帝的身份,使眾人忽略了他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的事實。
潘玉兒款款行來,跪了下去,“玉兒參見皇上。”
曹煜沒抬頭,甚至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只一味地低頭批摺子。
潘玉兒悄悄地抬眸,看著他,她識趣地沒有再打擾他,只是靜靜地跪在那裡。深影中,二人一坐一跪,形成了一幅靜默的畫面。
中途,有人送來了夜宵和濃茶,曹煜卻都沒有用。
他面前的摺子尚還沒有批完,又有人送來了新的摺子。
直天夜已深沉,快要到三更天的時候,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筆。
目光落在潘玉兒的身上,目光漠然,腦海裡卻又劃過曾經的一些記憶。
那時候的沈婥,常常陪他到深夜……
他把潘玉兒接過來,似乎純就是想讓她陪著他。
但接下來該如何呢?
他沉吟了下,道:“來人呀,送潘姑娘回牢裡。”
潘玉兒似乎並不驚訝,她站了起來,身子晃了晃,卻又差點跌倒,跪得太久,腿都麻木了。
潘玉兒道:“玉兒退下。”
看她走路走的那樣艱難,曹煜心中的澀意漸漸瀰漫開來,就在這時候,潘玉兒終於還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曹煜快步跑過去,一把將她撈在自己的懷裡,“婥兒,你怎麼樣?”
潘玉兒抬眸,神色卻並沒有多麼的痛苦,只提醒道:“皇上,我不是婥兒,我是玉兒。”
曹煜微微一怔,是啊,沈婥已經死了。
活過來的潘玉兒失去了當初沈婥所有的記憶。
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
或許對他曹煜來說,當然是好事。
或許一切,都可以有個新的開始。
曹煜一用力,將潘玉兒抱起來,將她安頓到自己的龍榻上。
潘玉兒並不掙扎,任曹煜替她蓋好錦蓋。
之後他卻只是坐在榻邊,道:“玉兒,若是在朕與曹炟之間,選一個,你會選擇誰?”
“身為女子,只想遇到一個真心人罷了。不管他是王候將相,還是販夫走卒,只要對我是真心的好,便也罷了。”
“你只選對你好的人,你是聰明女人。”曹煜忽然道。
潘玉兒卻有些聽不懂,“皇上為何如此說?”
“有一種女人,只選自己喜歡的男子。卻不管那男子對她是否真心,她便傻傻地付出一切。”
潘玉兒心裡倒也知道,曹煜說的有可能是沈婥,沉吟了下她道:“這樣的女子也沒什麼不好,她付出一切,總歸還是能夠打動那男子的心。無論如何,會收穫一部分的感情,無論是愛情,還是其他的什麼。”
“是這樣嗎?”
潘玉兒摸不透曹煜的想法,終於還是打住了話題,道:“皇上,我累了。”
曹煜站了起來,替她扯上帳幔,“你睡吧。”
他走了出去,前往偏殿休息。
……
安歌和曹炟到達安陽的時候,正是各地考生齊齊湧向安陽的時候,路上人擠人,好在曹炟低調,雖然是攜大功而歸,卻只是青衣素服,身邊只帶了兩個護衛,馬車不好前進,安歌便也棄也馬車,與曹炟一起走在人群中。
“看樣子,今年的大考會出許多的人才,只不知我那位柳兄今年能否中了前三甲。”
曹炟笑道:“難得你還記得你有位柳兄。”
他們說的那人是柳溢,當時安歌在安平郡的垃圾堆裡醒來時,再世為人看到的第一個人。
安歌道:“我當然記得,他可是我第一個朋友呢!就衝這,我希望他能夠考中前三甲。”
“放心吧,他認真複習了這半年多,想必會成功的。”
安歌聞言,便知柳溢果然是得到了齊王曹炟的栽培的,之前沒出現,恐怕就是躲起來好好的習書,便是為了今次的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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