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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靖連忙將書信開啟,裡頭卻並沒有叮囑別的什麼,只說此珠乃是他最近推演出來的國運卦,只可惜推演了一半兒,因為時間問題不能繼續推演,因此讓人帶過來,剩餘的事情由尉遲靖來完成。
尉遲靖猜測他所說的沒時間,大概也不過是繼續與霓兮打鬥而已,這二人追追打打,不知道要打到何時才罷休。
不過此卦沒有推演完畢,倒是讓尉遲靖有些意外,當下拿出自己的千年龜殼和六枚銅錢,催動手決,六枚銅錢起自龜殼,將那顆符珠圍在中間,只見珠子大放光華,字元一個個的崩出來,尉遲靖喃喃自語地念著,一隻手迅速地將這些符字記下來,大約半個時辰後,才徹底將此卦推演完畢,而之後,她卻只是盯著桌上記下來的符字不說話償。
巫明珠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忙問,“怎麼樣?”
“是傾城,她居然妄圖更改國運。是她!”
尉遲靖說到這裡,一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指甲陷入到手掌心的肉裡,刺痛,她咬著牙,眸子裡充滿著寒意和冷絕。
邾國這一切的厄運,都是起自當年天燼的滅亡,起自傾城。
而陳留一族的滅族,卻完全是因為傾城,當初,若是陳留王沒在河邊遇到傾城,當初,若是陳留王並沒有愛上傾城,一切,會不會是另一番景象?
此時,尉遲靖的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不能讓這一切重演!
巫明珠其實還不太清楚傾城是誰,只覺得此時此刻的尉遲靖,是她以前從來也沒有見過的。
當天晚上,尉遲靖送走巫明珠後,便用了一夜的時間連卜三卦。
整夜未睡,待到第二日清晨時,門開啟了。
藉著晨光,曹炟見她面色蒼白,眼眸下布著青影,床鋪清冷,顯然是沒有休息,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是走過來一把抱起她,只覺得她的身子異常冰涼,頓進痛疼的抽蓄,將她放在榻上後,緊緊地擁住她,吻著她的眉眼,“昨晚和蕭齊君聊到太晚,沒過來,靖兒,是生氣了?”
尉遲靖哪會生他的氣,只是怔怔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曹炟想了想,“那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尉遲靖還是搖頭,曹炟再想追問,她道:“夫君。”
曹炟微怔了下,乍然驚喜,狠狠地親了她一下,“娘子!”
尉遲靖噗嗤一笑,“我們還沒有成親,我叫你夫君,是不是有點兒太早了。”
曹炟幸福地道:“不早不早,還嫌太遲,早該這般懂事才對。”
尉遲靖冷不丁也吻了下他的唇,“夫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
曹炟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唇,“不許你再說這種話。”
見他嚇得臉上血色都褪了幾分,尉遲靖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實在過分,他已經承受過好幾次失去她的痛苦了,哪一次不是心碎神傷,甚至於達到要付出性命的地步?她心裡叫著,該死該死!怎會問這樣傷他的問題?卻又因為心痛,主動地抱住他,像只小貓般爬在他的胸口,“夫君,我好幸福,和你這樣在一起,就算只有一天,我也覺得所有一切都值得了。”
曹炟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卻只能將她狠狠地擁在懷裡,一個勁地喃喃道:“不許你再離開我,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
“不許,知道嗎,我不許你再離開我——”
但是曹炟的擔心,很快就成為了事實。
那一日,當他再來探她的時候,就發現她留下了一封信,人卻已經不見了。
曹炟立刻開啟信,只見上面只書了一句話。
“夫君,不要到處找我,我一定歸來。為了你,我一定要活著,等我。”
他瘋了似的追出去,喊道:“靖兒!靖兒!”
嚇得伺候尉遲靖的奴才都過來了,曹炟大聲問他們,“靖兒去哪裡了!?她去哪裡了!?”
然而奴才們都茫然搖頭,反應快的只知道跪下求饒命。
曹炟像風一樣往皇宮外追去,然而追到宮門口,只見那裡冷冷清清,還哪有尉遲靖的身影呢?
再看了看手中的留書,她說讓他等他。
“靖兒,你一定不會騙我的吧?”
“對,靖兒,你一定不會騙我。”
……其實,尉遲靖並非獨自上路的,陪同者便是上官夜及陳留舊部的精銳衛侍,因為要秘密前往,因此尉遲靖硬是沒有給曹炟透露任何的訊息,而且在她看來,這實在是陳留舊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