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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辦法回答出來，只能選擇沉默。

沉默就已經是答案了。

林若情心下忽然有些同情於曦，雖然曾經一度無法忍受易澤帆時時刻刻掛念她在心上，也曾怨恨於曦搶走了自己的備胎楚瑜，但是這一刻，她卻明白於曦是無辜的。

——她用滿腔的熱情和純真告訴你，她喜歡你，她毫無保留地喜歡你。

——但你一開始接受她的喜歡的目的就是不純的，楚瑜，你當初喜歡我，最後喜歡上於曦，有想到報應會來得這麼快嗎？

於曦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的猜測最後還是得到了印證。

只可惜的是楚瑜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早已在楚瑜開始注意她的安全，要跟她交換手機號和聯絡方式的時候，她就已經隱約覺察到了不對勁。

楚瑜一開始應該不是想要利用於曦的，最初只是為了能夠暫時湊齊媽媽的住院費，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要長期欠債還錢的打算。

所有的開始來自於於曦提出的激將法。

於曦的激將法，讓楚瑜認為她並不喜歡自己，一切都是為了讓易澤帆回心轉意。

而楚瑜一開始就對林若情抱有60的好感度，這個好感度雖然看起來不算很高，但他除了林若情，對除了家人以外的其他人好感度幾乎為零。

——這就很要命了，在那個時候，林若情終究在楚瑜心裡是不一樣的。

於曦和其他學生並不知道他心底暗暗喜歡林若情，但跟他有仇的對家們卻總能捕捉點蛛絲馬跡，即便他否認——他的對頭也不一定在意，所以他只能儘可能遠離林若情。

當漫天的緋聞猶如病毒傳播般迅速引爆全校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林若情的被關注度少了很多，就連零散的八卦都絕跡了。

而於曦本人，對於緋聞也是一副並不介意的模樣。

在他的潛意識裡，他認為沒有豪門背景和保鏢保護的林若情，會面對來自於他對手的更多威脅。而於曦作為一個豪門大小姐，能夠保護她的人太多了，即便遇到了麻煩，還有強大的家族背景當靠山，而且跟他結怨的仇家多是一些社會小混混，並不敢對於曦怎麼樣。

綜合考量之下，楚瑜選擇了將錯就錯。

可能在那個時候，他甚至還以為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誰都不會受到傷害。

他沒有想到的是，於曦居然是真的喜歡他，雖然嘴巴上不說，但從每一個行為，於曦都在告訴楚瑜：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甚至到了直接表白的地步。

於曦微微嘆了口氣，楚瑜還是太年輕了，他並不懂，即便是於曦沒有表現出對他的喜歡，他也沒有資格更沒有理由去利用對方。

以於曦有人保護而林若情沒人保護這種理由去心安理得的轉移注意力，真的是……太渣了。

楚瑜更加不懂，對於喜歡他的人來說，身體不會受到傷害，不代表真心不會被辜負，而後者給當事人造成的打擊，往往比身體傷害更加嚴重。

隨後她涼涼地看了一眼系統，說：“我大約也是猜到了，如果我不用激將法而是讓他去接觸林若情，他對林若情的感情會升溫的更快，我用了激將法，他一開始就不喜歡我，也還是會讓我頂包。”

“系統，在坑我這條道路上，你是萬中無一的。”

系統咳嗽了幾聲，還是解釋道：【人物的性格最終還是由當初執筆的作者所決定的，我們無力更改，也正因為此才會需要宿主出面去改變他們因性格而造成有缺憾的命運。】

林若情在沒有等楚瑜的回答，沉默已經說明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她只是輕輕地一笑，隨後帶著一絲報復後的快感，說：

“楚瑜，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來問你這個問題嗎？”

楚瑜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什麼表情，連嘴角都沒有勾起。

林若情的笑容變得更明顯了些，她帶著憐憫的神色看著楚瑜，輕聲說道：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就不該答應來見我的。”

楚瑜終於察覺出了對方眼神中的異樣，他依然是淺淡地看著因某些事情而感到愉悅的林若情，心底有一絲絲不安在擴散，他抿了抿嘴，沒有接話。

林若情的眼神已經完全染上了嘲諷和悲憫，她用手輕輕指了指樓梯處，說：

“你說，誰會在那裡，聽完我們所有的對話？”

楚瑜的瞳孔猛然一縮。

林若情嗤笑地更加開心了，諷刺過後便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