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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曦深知於之亭的脾性,他是萬不會想到對自己愛慕有加的妹妹會變成李文軒的細作的,就如同小說裡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投湖自盡的蘭楚楚會愛上李文軒一樣。
回畫廊後,李文軒便坐回上位,此次邀請於之亭過來,乃是因為對方為通政司知事,掌管中央各類陳情申訴,災異及軍情奏摺審批。不多時他便跟於之亭談起了近日驃騎大將軍上奏請求增援軍糧一事。
周圍的美姬都識趣地退下了,於曦也很識趣地以想要看看醉雲軒花燈為由退下了。
在她出去前,李文軒為她安排了三個暗衛在遠處保護她。
於曦下了畫舫便又掛上輕紗,周圍雖然熱鬧,卻並無人敢靠近她,都知道從那畫舫走下來的是非富即貴的人,美姬們都自覺離畫舫有些距離,唯恐因驚擾到裡面的貴人而被責罰。
於曦也沒有走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只是在運河周圍無聊地走著,她退下前還是披上了李文軒的羊絨披風,暗衛在四周保護著她的安全。
走遠了便又覺得不妥,又開始往回走。
直到接近了畫舫,她卻慢慢停下了腳步。
李如卿也下來了。
他就在畫舫不遠處的運河岸邊,坐在了鬆軟的草地上,姿態一副慵懶閒散,也不在意被碎草沾上了自己月牙色的錦袍。
於曦在距離他還有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李如卿抬眸便看到了她,隨即嘴角彎起,臉上掛上了妖冶而漫不經心的笑容,他只散漫地說道:
“好巧。”
暗衛離她有一定的距離,且李如卿是李文軒的心腹及堂弟,因而這般客氣生疏的對話並沒有被人所注意。
於曦看他這副慵懶妖冶的模樣,便也點點頭說道:
“好巧。”
隨後便是良久的沉默。
李如卿望著前方一片漆黑的河面,妖嬈的桃花眸微微閉上,似乎是在感受河岸吹過來的涼風,帶著絲絲的寒意,雖然冰冷,卻能讓人在酒氣和胭脂花粉氣中感到久違的清醒。
見李如卿並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於曦忽然問了他一句:“我給的方子,你按時煎服了嗎?”
李如卿散漫的神色微微一頓,想起那方子給御醫看過,御醫嘖嘖稱奇,認為可以一試。他便答道:
“謝謝於府小姐了,太醫說可以一試。”
於曦沒有在意他口氣中的生疏,只強調道:“每日煎服兩次,按時服用,不要忘記了,也不要嫌苦不喝,過一個月如若還是無效,你便再來問問我。”
系統想你可拉倒吧,神醫開出的方子一個月要是還沒效果那就是絕症了,你這分明就是借花獻佛。
李如卿聽到於曦這般絲毫不掩飾的關心,散漫妖嬈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絲的不自然,但隨後卻又是輕笑出聲,說:
“於府小姐倒是對本世子關心得緊。”
於曦點點頭,想了想,便坦然說道:
“是的,我還記得你說過醉雲軒的翠兒姑娘說你風流倜儻,舉世無雙,很有滋味。”
李如卿原本還妖嬈風情的臉色這下子是真的有些停滯了。
半晌,他才有些無語地說道:“這些你倒是記得都清楚。”
於曦繼續點點頭,問:“剛剛那個帶著小白花的美姬就是翠兒姑娘嗎?”
李如卿妖嬈的桃花眸隨意地瞥了她一眼,說:“是又如何,你倒是很在意本世子說過的這些話。”
於曦看著他,忽然笑了,說:“你說的什麼我都記得啊。”
李如卿微微頓住。
於曦停了下後,又繼續說:“醉雲軒的翠兒姑娘,春雨閣的柳兒姑娘,翠軒閣的嫣兒花魁,我都記得。”
李如卿的桃花眸沒有看向於曦,只是有些不自在地說:“這些你記得幹什麼。”
於曦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但就是都記得。你說的事情,我都沒忘。”
周圍都變得有些安靜,唯有夜晚的涼風吹過了草地,吹過了河堤,吹過了河面,水波微微盪漾。
良久,李如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的臉上少了妖嬈和風情,只說:
“都忘了吧。”
於曦平靜地看著他,隨後輕聲說道:
“好。”
隨後便是長久的寂靜。
系統剛要為這營造出來的虐戀情深鞠一把淚再說一句於曦你玩脫了人家不願搭理你了,然後就看見李如卿的好感度再上升了五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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