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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之亭的手把她的給覆蓋住了,眼神仍是繾綣。
——確然是想要過天下,但若是這天下沒了你,便不值得我再爭取一分一毫。
唯獨你不肯信罷了。
於曦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眸平靜地直視著於之亭漆黑卻冰冷的眸子,隨後清淺地說道:
“哥哥,自我懵懂無知時,我便愛慕著您。”
於之亭溫柔的目光追隨著於曦,聲線低迷,他只說:
“我知道。從你看我的眼神,我便知道。”
隨即,面板傳來了於之亭好感度滿值的提示。
於曦隨即把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她深深地看著於之亭,問了一句:“既然知道,為什麼您還要把我推給東宮殿下?”
於之亭微微怔忪——為什麼……大約是覺得,為了長相廝守,偶爾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於曦知道於之亭在想些什麼,她靜靜地看著對方,隨後說:“哥哥,我到最後發現才發現,你不值得。”
“當您把我推給東宮殿下的那一刻,我們便結束了,再無任何可能。”
於之亭的臉色在昏暗的大牢中看得不真切,於曦說完後,沒有再去看於之亭一眼,轉身離去前,她只輕聲說一句:
“於之亭,你只需要記得,你餘下的這輩子,這條命,都是欠我的。”
偌大的牢房都回蕩著於曦最後一句話,於之亭心中原本繾綣的眼神卻忽然變得有些空洞,隨後眸中終於染上了痛色。
於曦……我的妹妹……我曾為之心心念唸的人
………………
從大牢出來後,李文軒便在文華殿等著於曦,於曦朝他行了個大禮,他還是一副神色淡漠的模樣,只穩穩地把於曦扶了起來。
於曦對著李文軒笑了笑,神色故作輕鬆說:“殿下,謝謝您遵守諾言,還能讓我再見我兄長一面。”
李文軒淡然地看了於曦一眼,隨後淺淡地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伸手想觸及她,於曦卻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
於曦朝他一叩首,表示感謝。
李文軒看了她良久,伸出的手微微停頓,最終還是收了回來,平波無瀾地問了一句:“留下來不好嗎?”
於曦微微一愣,眸子中滑過一絲淡然,隨後搖了搖頭,說:“我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李文軒靜靜地看著她,良久,他重複了很久以前的那一句:“於曦,我保你永世平安。”
伴隨著這句話,是李文軒好感滿點的提示。
對於像李文軒這種生性淡漠冷靜感情還有些遲鈍的人來說,縱然是千言萬語也抵不過一句承諾。
而於曦聽到這一句話,笑了笑,她一如往常般清澈的眼眸直視著李文軒,隨後說道:“殿下忘了當初大梁覆滅的緣由了嗎?忘了顧妃,忘了我是顧妃的女兒?”
而李文軒卻雙手負後,很是沉穩地說道:“王朝傾覆,從來不是因為一個女人。大梁當初積弱難返,梁帝昏庸無為。後人卻只是把所有罪過推給一個女人,卻沒想過究其根源,是帝王的無能所致。你的母親,並不如世人所說那般不堪。”
他看著於曦,俊美非凡的臉上帶著點溫度,隨後淺淡地說道:“本宮並不是那般昏庸之人。”
於曦點點頭,江山美人向來不可皆得,她不想做禍國妖姬,也不想日後親眼目睹李文軒為了江山而不要美人,她想了想說道:“臣女知道,殿下有治國之才。但殿下有沒有想過,如若有一天,江山與我,你必須要選擇其一的時候,該當如何?”
李文軒微微一頓。
於曦笑了笑,結局顯然易見,說:“殿下,臣女為前朝餘孽之事,如若是有心之人想要深挖,必然不會被隱藏得太久。如若臣女入了後宮,那臣女的身份便會成為隱患,不僅僅威脅著臣女自己,更可能威脅著整個大明。”
頓了頓,繼而又道,“南越王雖死,但南越仍有後代繼承著南越王的遺志,如若臣女進宮,乃至誕下皇子,大明是否會因與大梁血緣糾葛不斷而陷入分裂,甚至被有心之人利用,您又該當如何?”
李文軒靜靜地看著於曦,這些他都想過,他都有辦法可以解決。
但於曦接下來卻又是平和地看著李文軒,說:“殿下,臣女並非沒有私心,大道理說得再多,或許您都能說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可若是,臣女不願為後為妃,不願與其他女人一道共同分享一位夫君,您又該當如何?”
李文軒漆黑的眸子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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