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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來幹嘛的？”這個男人的確本就有點無聊，可是再無聊也沒無聊到三更半夜跑她這裡喝茶吧？

“喝茶！”

“……”柳惜北迴頭瞪著他：“要喝回去喝，別在我這裡礙眼。”

練八勾起了性感的嘴角，笑得妖嬈：“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會表現自己的情緒呢！”平日裡的她都是淡淡的，就算生氣也沒有一絲起伏，說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她瞪人呢！感覺有點新鮮。

“你無不無聊？”柳惜北再丟他一個白眼。

“我這人向來好奇，你應該也知道自己是一個讓人好奇的人吧？”他的聲音淡如輕風，淡然慵懶的姿態，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妖嬈，優雅的俊容看來是如此絕魅風華。

柳惜北挑了挑眉：“我該說聲謝謝嗎？”

她當然知道自己讓人好奇，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她不是真正的柳惜北，無論個性或者是一些才能，那都是以前的柳惜北所沒有的。

練八呵呵一笑：“主子向下屬道謝？還是免了！”

“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這個下屬更像主子呢？”柳惜北又是一陣白眼，因為他這個下屬比她更主張，更悠哉，有時候她都懷疑他是不是來享福的。

“真的不救嗎？”練八轉了個話題。

明白他的意思，柳惜北淡淡的道：“你是為了這事來的吧？”

“也不是，只是順口問問，剛見你屋裡還亮著燈，所以進來看看。”這個時候還沒休息，而且站在窗邊，可見她也在為吳媽的事心煩。

況且現在還下著雨呢！

吳媽也跪了好幾個時辰，真要繼續跪下去恐怕老小都要成病人了。

“覺得我狠心？”

練八聳了聳肩，然後笑道：“我可以因為心情不好殺人，你信不信？”所以若說狠心，他還有過而無不及，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柳惜北明明不像那麼心狠的人，然而她為何不救？

能救就救，不能救也只能聽天由命，只是舉手之勞對她也沒有壞處不是嗎？

柳惜北看著他半響，似乎在確認他的話，又似乎在考慮什麼，片刻之後她才道：“邪惡的人會說自己仁慈，墮落的人也會說自己崇高，這個世界的林子無其不有，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世事如何自己知道就好。”

也許他真的是那麼狠心的人，但也許不是，可是他是與不是又與她何關？她與他不過是兩條平衡線上的人，說是主僕，但其實他們什麼都不是，時候到了，自然就陌路人生了。

☆、第　55　章

【055】夠你歸西（1215字）

清晨，一輪紅日從東方的海平線漸漸升起，黎明的曙光逝去夜幕的輕紗，雨後的晨光燦爛，墨香閣外，一抹人影依然跪立在冷風中，她一臉的慘白，搖搖欲墜。

“大小姐……”

見她出來，吳媽艱難的喊了一聲，已經哭得紅腫的雙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姐姐，你就救救喬兒姐姐吧！雖然喬兒姐姐有時候很討厭，可是吳媽對舒平很好。”此時，跟在柳惜北身旁的柳舒平忍不住開口了。

柳舒平的話，吳媽羞愧的低下了頭，老來得女，對於喬兒她當然是寵入心疼入肺，喬兒也因此被她寵壞了，但終究是自己的愛女，所以儘管她知道喬兒有時候會恃寵而驕，但她也常常睜一眼閉一眼。

然而現在最常被她們欺負的人卻成為她們的救命稻草，這叫她怎能不羞，怎能不愧。

“姐姐～你就答應嘛！姐姐～”不等她開口，柳舒平又搖著她的手，撒著嬌。

“好了好了，別搖了，姐姐答應就是了。”柳惜北說得有些無奈，別人如何她可以不在乎，可是這個弟弟她沒辦法拒絕，因為她不想讓他傷心，而且……

就算舒平不開口她也已經打算救人。

讓吳媽跪了一夜，如果媽媽泉下有知，應該也不會再怪她了吧！

其實媽媽的心思她懂的，她是擔心她的安危，擔心她再遇到那種惡魔，擔心她也遭受到同樣的傷害，媽媽是愛她的，她在以另一種方式保護她。

去喬兒的房間看了病情，柳惜北就帶著練八出門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她打算怎麼救，直到日落黃昏她才慢悠悠的從府外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大包小包的練八。

“大小姐～”

見她回來，早已望穿秋水的吳媽急步上前。

柳惜北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給我回房休息，別再出現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