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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開啟。
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座除了門之外沒有任何出口的房間,房間裡乾乾淨淨,除了三面牆壁釘著的九層貨架別無他物,而此刻這些貨架上也空蕩蕩的,並沒有放置任何物品。
趙小禾有些好奇的把門關上,取下木牌,再次開啟門,看到的仍然是最開始灰塵蛛網滿布的廢棄房間的模樣。
趙小禾重新掛上木牌,走了進去。
幾隻灰狼和大貓在她身後嗷的叫起來,趙小禾回頭,發現它們只是在門口徘徊,彷彿被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似的怎麼也進不來。
管家:“雜貨鋪的規則之一,沒有主人的允許任何人或者東西都不能進入。”
趙小禾試了試,非常滿意。
她退出去,把牌子取下後存放在神農倉庫,琢磨著可以往雜貨鋪裡放些什麼東西,但思來想去她好像沒什麼多餘的東西可以拿出來賣的。
“吃東西可以嗎?”趙小禾突然想到,“清水行不行啊?”
管家:“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拿來交易,但每一層貨架必須是不同種類的貨物,也就是說您至少得準備九種不同的東西放在雜貨鋪裡,它才能開張。”
趙小禾頗費一番工夫才把九樣東西湊齊,有吃的有喝的,有她賣不出去的跌打損傷藥膏,還有拿來湊數用的針線和她寫在一張紙上的急救知識。
東西湊齊,雜貨鋪叮咚一聲開始營業,營業中的雜貨鋪不對外開放,趙小禾只能退出去,懷疑自己準備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會不會有人買。
不管有沒有人買,趙小禾也沒有指望靠著雜貨鋪掙錢,就是覺得這鋪子挺好玩的,就當是消遣了。
大齊西北的大軍營帳內。
天還沒亮,號角已經吹響,將士們迅速的在校場集合,開始了一日的辛苦操練。
從小兵到將軍,沒有人可以例外。
除了傷員。
黃玉撐著席子坐起來,掀開褲腳看了一眼,立刻不忍直視的把臉撇過去。
傷口潰爛,總有膿血流出,這才幾日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再這樣下去黃玉不知道自己這條腿到底還能不能保得住。
他轉頭望著旁邊已經空出兩日的位置,沉默半晌,有些悲觀的想,或許保不住的不光是他的腿。
沒在殺敵的時候戰死,卻在下了戰場因傷口潰爛而死計程車兵不計其數,他黃玉只會是其中的一個,不會是最後一個。
或許應該趁著人還清醒寫封遺書,請將軍在他死後寄給大哥。
只是十多年未見,不知道大哥還在不在家中,有沒有娶妻生子,還記不記得他這個不聽話的兄弟。
營帳裡充斥著一股腐爛的味道,這種氣味很容易讓黃玉想起死亡有關的內容,他睡不著,不想呆在這裡胡思亂想,於是掙扎著站起來,撐著柺杖小心的挪了出去。
營帳外空無一人,遠處的校場傳來同袍們日常操練的呼和聲,黃玉望著那邊,年輕卻滿是疲倦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渴望。
他收回目光,慢慢的轉過頭,正要往前走,突然發現面前擋著一個什麼東西,他怔怔的抬起頭來,看到眼前的東西,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這是什麼?
第48章 香火不斷
安置傷員的營帳外立著一根木杆; 木杆上本來靠著一塊木板,木板還在; 可木板內卻潛入了一個古古怪怪的“櫃子”。
櫃子是黑的,上半部分是一整塊完全透明的琉璃,內有九個大小一致的方格子,最上方有一個小小的木牌子; 木牌上書“雜貨鋪”三個字。
黃玉歪著腦袋往木板後看,木板還是木板,後頭並沒有多出任何東西,從前面看又是一個深度不淺的櫃子。
黃玉一腦袋漿糊; 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遇到了話本中的狐仙法術。
“你在看什麼?”一個虛弱的聲音問道。
黃玉轉頭,認出對方是和他同一個營帳養傷的小兵。
小兵脖子受了傷,昨天剛送過來,幹什麼都用手託著腦袋; 滿臉小心又嚴肅的樣子老是給黃玉一種他腦袋隨時會掉下來的可怕錯覺。
這小兵修養一個晚上,臉色反而更加難看,在黎明昏暗的天色下看起來一片青灰,甚至不像個活人。
黃玉渾身發毛:“你……”他本來想問你是人是鬼; 到了嘴邊卻變成,“你也睡不著嗎?”
小兵沒精打采的扶著腦袋走過來:“沒睡; 怕睡著睡著就死了。”他盯著櫃子; 和黃玉一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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