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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夫要在床上躺好幾個月了。然而等他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卻發現明如大夫好好地; 那壯漢不知為何已經鬆開了明如大夫; 背對著他低頭和誰對峙著似的。
藥童奇怪看過去; 驚訝又疑惑的瞪大眼睛:怎麼是隻貓?!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和他一樣震驚的不在少數; 人們熱烈的議論起來; 相互印證,“剛剛就是這隻貓把這漢子的手給推開了吧?”
“沒錯,是它,我也看到了!”
“這漢子少說得有七尺高,貓能跳那麼高?”這是被擋住視線沒看到的人。
“可不是!沒看他被推的跌跌撞撞,貓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這是角度問題只看到壯漢被一股力量推開,沒有看到是誰幹的人。
事實到底如何恐怕只有當事人清楚。
壯漢滿臉驚駭和警惕,他之所以被推開後就沒了動靜,而是和大貓對峙,就是因為太過震驚。
他剛剛頭腦一熱使出的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氣,此刻清醒過來一陣後怕,不知道該驚駭還是感激這隻貓,因為他的拳頭曾經打死過一匹馬。
雖然打中的是馬的要害,也足見他力氣之大,然而就是這麼一隻貓……不,應該是山貓,山貓力氣大,打架厲害,但也沒大到能一擊把他整個人撞的後退半尺。
這哪兒是山貓,小老虎都沒這力氣吧?
或許,是他剛剛沒站穩,失誤了?
抱著這樣自欺欺人般的念頭,壯漢慢慢的把注意力從大貓身上挪開,看到被自己推倒在地德鴻大夫,臉上一陣懊惱,彎下腰想去扶他。
大貓卻以為他還想動手打人,身影迅疾如風,縱身一躍,再次把壯漢撞了個踉蹌。
上一刻還在質疑大貓的人全都驚呆了。
壯漢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潘大夫疾步匆匆的走出來,打破了醫館內奇怪的氛圍,他並未察覺到什麼不對,神色嚴厲,視線在醫館內掃了一圈,落在兩個弟子身上,連忙神情關切的問了一句,“明如,德鴻,可有受傷?”
明如:“學生無礙。”
德鴻由小藥童攙扶著站起來,見師父來了總算鬆口氣,搖頭道:“學生也沒大礙,只是有位病人怕是不好了。”
病人?
趙小禾緊隨潘大夫後面到,看到大貓沒事,似乎也沒跟誰起紛爭,便放下心來,聽到德鴻大夫的話後和潘大夫兩個不約而同的往小孩兒抽抽噎噎哭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門邊的地上靠坐著一個男人,面頰消瘦,眼底青黑,身上瘦的皮包骨頭,可肚子卻奇怪的鼓起來,看著十分嚇人,讓人有種這個男人已經命不久矣的感覺。
男人旁邊蹲著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抓著男人的衣袖哭的滿臉淚水,口中含糊不清的含著“阿爹”。
潘大夫讓人把男人抬進來,動手的壯漢也不知道是忌憚大貓還是見潘大夫年紀大是個穩得住的大夫多了些信服,儘管仍然鐵青著一張臉,卻沒再有任何暴力的行為。
把人抬進來的時候潘大夫問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這病重的男人是以前找過明如大夫的一個病人。
明如大夫對這個病人還有印象是因為愧疚感,只因給男人看病那天是明如大夫生母過世的第二日,他忙了一整日已經關門了這男人才帶著孩子上門。
明如大夫當時看了一眼,覺得這男人面色不像是特別緊急或者嚴重的病,便叫他第二日趕早來。若非他當日情緒實在不好,已經十分疲憊,定然不會把他拒之門外,甚至態度也比往日冷漠許多。男人臉上卑微和黯然的神色在那晚之後時常浮現在明如大夫眼前,攪得他內心不安,可男人一直沒出現,直到今日,被這個差點打了他的大漢背了過來。
明如大夫一看就知道這男人來得太晚,活不成了,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當晚的拒絕才導致男人病情延誤到了這個地步,這念頭讓他心裡的負罪感越來越強烈,就忍不住把那天拒診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結果引的揹著男人的來的漢子發怒。
潘大夫嘆口氣,當著病人的面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這個學生,溫言道:“你過來吧,老夫再給他看一看。德鴻,你繼續看診。”
病人無心看診,只想看潘老大夫能不能治得了這男人。
趙小禾無語,還是病的不夠嚴重,不然哪兒還有心情看熱鬧。她招來大貓,抱在懷裡,視線無意中掃到掛著籃子傻呆呆站在角落裡的灰十二,有些好笑,想了想把大貓放下去陪灰十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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