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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跟她說的時候,她聽著沒覺得有什麼,但是要說出來,就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見她停下,明珠補充道:“腳上的泥沫子沒弄乾淨就敢跟他對著幹之類的?”
春景點點頭:“反正說的可難聽了,聽說老爺都沒生氣,兩人去了書房單獨說了一陣子,長安說老爺出來的時候面無表情的,但是王大人就有些氣急敗壞。”
“然後就沒了?”這掐頭斷尾的還不如不聽呢。
“長安說老爺跟王大人單獨說話,他沒有跟書房伺候所以什麼都沒聽見,但是在門口感覺到王大人的聲音很大,像是被老爺氣到了。”
“嗯。”知道再問也沒什麼訊息,明珠乾脆就不問了,“他的岳家他得罪了就得罪了,反正跟我沒什麼關係。”
春景不知道要答什麼,總覺得自己漏掉什麼沒說,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於是就埋頭苦想。
書房這邊,蘇重寫完最後一捺,擱了毛筆。
“你都跟太太的丫鬟說了?”
長安額頭冷汗直流,他跟春景都說了有兩三個時辰了,如意院到現在都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正常啊。
“小的的的確確跟春景說了,說爺受了傷,而且還傷的很嚴重。”
蘇重摸了摸臉頰上被王老爺砸杯子碎片劃破的皮肉:“算了,給我拿些上藥過來。”
“是。”長安退著小步去找藥去了,就怕發出一點大聲響就惹惱了蘇重,讓他把對太太的氣都發到他身上。不過爺都受了傷太太還不來看一眼,這氣性還真是大。
☆、第九十九章
晚上見明珠在往臉上抹香脂,春景總算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嚇得冷汗直流,她怎麼就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明珠塗東西塗得好好的,見春景突然跪下,愣了愣:“那不成這東西有問題?”
明珠舉起盛著香膏的瓷瓶,味道和平常沒什麼區別啊。
春景搖頭,急的快要哭出來:“奴婢忘了說,老爺受傷了。”
平安跟她說的時候,讓她要不經意的把老爺受傷的事情提起,不要像是他刻意告訴她的,回如意院的路上她就想著要把那麼重要的事情不經意的說出來,想著想著就忘了要說這件事。
“受傷?重不重?要是嚴重的話他回來怎麼會那麼安靜,估計應該就是小傷。”明珠自問自答道,顯然沒把蘇重受傷放在心上。
就憑蘇重跟景璽卦打架的身手,怎麼也不會吃了虧。
聽明珠那麼說,春景的冷汗流的更歡了,若不是她忘記說了這事,說不定太太已經去書房看了老爺,兩人已經和好了。
“都是奴婢記性不好,太太罰我吧。”
明珠擺了擺手,她要是一開始就說了,發而讓她糾結了。早上才把衣裳被褥給蘇重送去,聽到他受傷就眼巴巴的趕過去,那多沒意思。
“是受的什麼傷?”
“聽長安說老爺是被王大人砸杯子的碎片濺到了臉上,出了不少血。”
這不是要毀容了,想到蘇重完美無缺的臉上多了一道口子,她還挺想去看看的。
“送瓶傷藥去書房。”
“就只送傷藥嗎?”春景小心翼翼地問道。
“心意到了就行。”
春景去送藥的時候,自然說了自己沒有及時告訴明珠蘇重受傷的事。
蘇重拿著那瓶傷藥,雖然還是沒見到明珠,心情倒是舒坦了許多。
“你們太太聽了我受傷是什麼表情?”
春景一臉糾結,她不想撒謊騙主子,但是不撒謊實話實說,又怕主子們有鬧脾氣。她這個大丫頭領的月錢雖然不少,但比起操的心,簡直不成正比。
見春景的樣子,他就大概猜到明珠的表情,勾了勾唇角:“你好好回去伺候太太吧。”
春景埋著頭應聲走了,出了門忍不住就大大喘了一口氣,兩個主子的表情都不兇,可是她怎麼就覺得那麼害怕呢。
……
不管明珠和蘇重有沒有和好,這個年也就那麼的來了。
一大清早明珠就被平媽媽叫了起床,打著哈欠梳妝完了之後,等著孩子們來給她拜年。
她已經起的夠早了,沒想到雋哥兒比她更早一些,一大清早就臉紅紅的等在她的門口,見到她就雙眼發亮地響亮叫了一聲。
“孃親,新年好,祝孃親萬事如意!”
明珠笑著給他塞了一個鼓囊囊的紅包:“也祝子雋新年好,怎麼不進門,一直在門外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