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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身為她男朋友的男人,不顧身份,不顧媒體,不顧中傷,竟然不是為了自己!
程瀟是真的想當場甩給顧南亭一個耳光,然後和他說:再也不見。甚至在她問:是不是為了蕭語珩,可以與任何人為敵時,他那一瞬的遲疑,都讓程瀟動了辭職的念頭。
卻捨不得做太狠。
那是因為你,顧南亭。
蕭語珩與赫饒不同。即便赫饒是顧南亭的前女友,她經歷了那麼沉重的傷痛成為孤女,別說顧南亭會施以援手,相識不久的程瀟都於心不忍,又怎麼會向顧南亭發難?為了讓他安心,程瀟願意幫他尋找赫饒,鼓勵赫饒。蕭語珩卻是顧家的公主,不僅有家人寵愛保護,更有馮晉驍的愛情呵護,根本就是無憂無慮。顧南亭卻為了避免她受傷害,不惜與葉語諾一介女流計較!
這份過於強烈的維護之心,說明了什麼?
顧南亭已近而立,此前喜歡過別人,不足為奇。可他把對蕭語珩動過的心思隱藏起來了。如此的不坦然,是對過往的念念不忘嗎?這種猜測形成一道無形的隔閡,讓程瀟無法像從前那樣,心無芥蒂。
可是,當他登門,被程厚臣罵得無力反駁,程瀟還是願意為他解圍,並在老程面前維護他,沒有把他們之間的矛盾擺出來,只說,是她心情不好不想見他。
程瀟不惜自欺欺人,他沒有喜歡過蕭語珩。他卻承認了,承認對繼妹動過的心思,承認對她的刻意隱瞞,承認那是一個只為他自己所知的秘密,還字字句句都在擔心蕭語珩被葉語諾傷害。程瀟相信他愛自己,但程瀟不相信自己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與一個他喜歡過的,這輩子都會始終保有親密關係的蕭語珩好好相處。
如果顧南亭曾經喜歡的是赫饒,是葉語諾,她不會有任何的為難,她只要顧南亭一句話: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她們。他答應,她不再提。他不答應,那麼,再見,再也不見。
偏偏是蕭語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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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她不肯原諒他的情況下,他就那麼坐在車裡,許久都沒動一下。讓程瀟否定他,怎麼能?!當沒發生……程瀟意識到,自己竟也是個小氣的女人!
顧南亭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車裡呆了多久,他抬起頭,看向二樓的窗戶,程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顧南亭在這一刻恨透了自己的隱瞞。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坦誠,程瀟或許會生氣,會發脾氣,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傷害。他愛的程程,被他傷害了。
顧南亭右手握拳抵在胸口,竭力壓抑住那裡邊湧起的酸澀和疼痛。許久,他拿出手機,撥通程瀟的手機。
程瀟接了,她說:“先回去。”
顧南亭推開車門下來,仰頭注視她,“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說對不起,但我……程程,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一次。”
他語氣裡的哽咽程瀟聽出來了,可原諒的話鯁在喉間,怎麼都說不出口。
最後,還是顧南亭說:“休息吧,我回去了。晚安,程程。”
他沒有逼她,沒有利用她的愛,她的不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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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而她明明也很累,卻怎麼都睡不著。她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飛機遭遇雷擊那天,自己處於昏迷狀態時,眼前出現的如同幻境的畫面。
一個女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有個男人守在她身邊。他握著她的手,親吻她額頭。
程瀟猛地坐起來,她轉頭看向窗戶,玻璃上似乎倒映出蕭語珩的面孔,而她身後站著的人,不是顧南亭,還能是誰?
程瀟用雙手捂住臉。
病房裡的那一幕終究是已經發生過的自己住院時的情景,還是,和預見赫饒遇險一樣,是一種徵兆?如果是後者,程瀟覺得,病床上的不可能是自己,而是蕭語珩。那麼,那個男人到底是馮晉驍,還是顧南亭?如果是後者,程瀟意識到,自己再不可能和顧南亭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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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幾乎一夜未睡,所幸當天沒有飛行任務。她不必上航線。既然睡不著,她起來陪程厚臣吃早餐。然後她發現,她爹竟然也像是一夜沒睡似的滿面倦容。
程瀟感到抱歉,她安慰程厚臣,“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你不用跟著操心。談戀愛哪有不吵架的,家常便飯而已。”
程厚臣倒沒再發脾氣,只是問:“是他犯了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嗎?”
程瀟藉著喝牛奶的機會沉默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