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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喜歡的人不多。而在這些為數不多里,總有一個人是你願不遺餘力為之努力的。哪怕她甩你幾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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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程瀟開始上航線那天起,她果然是飛來飛去讓程厚臣見不到人影了,就算回家也基本都在睡眠中度過,生活除了飛就只剩下睡,完全沒空和她爹抬扛頂嘴。老程面上唸叨她不孝,內裡卻心疼她的辛苦,管她要排班表有心安排司機接機。
程瀟拒絕,“我是什麼級別啊還要配司機?!我自己來,你該幹嘛幹嘛,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你就得上天!”程厚臣哼一聲,“一飛就是十幾個小時,落地都三更半夜了還要開車?我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也是拜你這個慣孩子家長所賜。”程瀟頭也不抬地繼續吃早餐,含糊不清地說:“要不幹嘛給我買車。”
“難不成讓你整天機場市區,市區機場跑步返往啊。”程厚臣差點沒忍住給她一筷子,他想了想,彙報似的說:“你媽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一切正常。”
程瀟當然知道她爹為她媽請了專家檢查身體的事,但她沒說自己曾針對這件事去找過肖妃,以激將法說服了太后娘娘,聞言只抬眸一笑,“能搞定我媽讓她接受檢查,你也是厲害。”
程厚臣心裡憋著火,聞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是沒看見她罵我多管閒事的氣勢,哪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要是早知道她沒事,我才不上趕子找罵呢。”
既然他“活”過來了,程瀟也就不揭穿他在等檢查結果時有多滿面愁容了。她像哥們似的拍拍程厚臣的肩膀,“相愛相殺本來就是你們慣常的生活狀態,我都見慣不怪了,你有什麼不能接受的?況且你自己不也說要好好對人家嗎?你還說了,你不是因為她生病!既然如此,做給我看!”不給老程反駁的機會,她一口氣說完,然後起身,“我今天起搬去宿舍了,不用想我,照顧好我媽就是對我最好的懷念。”
程厚臣照著她手背給了她一下子,“遇上你們兩個女人,我得少活十年。”
程瀟也不在意,拉著行李箱往外走,“沒我們兩個給你作妖解悶,你就更孤僻了。還不領情。不理你了,再見。”
程厚臣操心地囑咐:“開車慢點。”
“放心,快不過飛機。”程瀟揮揮手走了,出門後見顧南亭的保時捷停在路邊。
本想視而不見,但還是因為他的刻意來之走了過去。
顧南亭看見她,推開車門下來。
已是初冬,儘管還沒有下雪,天氣也已經很冷,他卻只穿了件薄呢大衣,頭髮像是剛剪過,精短整齊,至於面孔,依然英俊得和言語一樣直接,“聽夏至說你今天搬家,我過來幫忙扛包。”
似乎從三個月前航班延誤,她首次拒絕他後,他們之間的交集都因夏至而起。他沒有刻意糾纏,也沒有放棄之意。只是時不時地出現,或是人,或是電話,總之,和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如同提醒。但程瀟知道,他雖被拒絕,並沒有生氣,也不是故作姿態,而是真的在忙,為坐穩副總之位,為成為總經理鋪路。
男人有野心,是值得欣賞的。
程瀟挑眉:“顧總對所有員工都這麼周到嗎?”
一如既往地犀利。顧南亭回答:“不周到點,怎麼追你?”
程瀟右手一抬,“喀”地一聲,是車門解鎖的聲音,隨後她說:“我是不會為剝奪了你表現的機會感到抱歉的。”
顧南亭應聲回頭,看見保時捷後面停著的陸虎,轉過頭時笑了,“這麼彪悍,開得動嗎?”
程瀟眉眼之間有自信之意,“天上飛的都不在話下,還擺弄不明白一輛地上跑的,我多沒面。”
顧南亭並沒有因出師不利有所不悅,他接過程瀟的行李箱放上陸虎後座,問:“你來我來?”
程瀟也不在意他要把保時捷丟下,徑自開啟陸虎車門,“昨天才提回來,當然是我先過癮。”說著坐上駕駛位,朝他一揚下巴,“上來,姑娘今天心情好,自降身份給你當司機。”
顧南亭只好鎖上座駕,坐上陸虎副駕位置。
程瀟車速很快,但也很穩。如果不是期間沒有讓一輛寶馬變道插到她前面去,顧南亭都想表揚她了,“又不趕時間,安全起見應該讓一下。”
程瀟在倒鏡裡看一眼後面的寶馬,“同為女人,我讓她的話,顯得我手把不好似的。”
顧南亭說:“還以為商語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
程瀟曬笑,“那太抬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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