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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凍得很,我也不會拿著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不過這還是兩個月後的事情呢,說不定那時候雪停了,也化了,花兒都開了。”
秦春沛的這個願望註定是沒辦法實現了,雪不但沒有停的意思,反倒是越下越大,青山村已經開始有房子支撐不住,轟然倒塌,發出的聲音震驚了整個村子。
也幸虧這事情發生在白天,這要是在夜晚的話,怕是要出人命,只是房子塌了,雪還在下,這些人家怎麼辦又是個大問題。
整個村子都是沾親帶故的,有比較近的親戚的,還能過去借住一下,畢竟房子是塌了,但他們的東西都還在,總不至於吃喝都是用別人家的。
但總有幾戶人家無人收留的,這一日,秦老村長滿臉愁悶的找上門來。
第十二章賊人
因為是同一個姓氏的老親,秦老村長也沒有兜圈子,坐下來喝了口茶,就把心裡頭的事情倒了出來:“二嫂,我來這趟也不是為了其他事兒,村裡頭的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房子夠大能住人的,統共就這麼幾家,鄉里鄉親的,有幾戶人家實在是沒地兒去,我就琢磨著,是不是讓房子還有剩餘的人家,幫忙給過了這段時間。”
這話一出,秦家幾個人面面相覷,秦大山秦小山都是不樂意的,他們家的房子是夠大,將來就算是孩子娶妻生子了說不定也能住得下,但這也不代表他們樂意讓別人住啊。
只是直接開口拒絕,秦家人又沒有這麼狠心,畢竟鄉里鄉親的,平時交情也還有的,總不能看著那些人家去死吧。
鄭氏掃了一眼家裡頭兒子媳婦的臉色,就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嘆了口氣開口道:“他五叔,這事兒按理來說,我們家也不該說一個不字,但雖說都是鄉親,也都是遠香近臭,真要是住在一起了,到時候整日裡還不得爭爭吵吵的?”
秦老村長也有些為難,其實不只是秦家不樂意,村裡頭有名有姓的幾個大戶人家都不樂意,畢竟請神容易送神難,誰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呢?
他又抽了口煙,還是說道:“這不是想著過渡過渡,別的不說,總得讓人好好過個年吧。”
秦老村長話裡頭未盡的意思,也是怕後頭再下雪,畢竟這還沒到年關呢,雪就這麼大,誰知道後頭到底會怎麼樣呢,要是沒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那些人怕是熬不住。
秦春沛也皺起了眉頭,村長的話確實是在理,他們總是不可能看村人真的凍死在外頭的,真要是那樣的話,怕來年他們這幾戶人家就得讓人戳著脊樑骨罵。
只是讓人住進來,秦春沛也是不樂意的,畢竟他們家藏起來的糧食多,人一旦住進來,天長地久的總能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要是明天太平了還好,要是不太平的話,只怕反倒是惹出亂子來。驀地,秦春沛眼神微微一動,開口問道:“五爺爺,是不是除了咱家,其他人家也不大樂意呢?”
秦老村長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到了最後,總得樂意的。”
正因為是自家人,秦老村長才打算先說服他們答應下來,一旦有人開了口子,後頭就好辦許多了,為此他也得頂著家裡頭女人的意見,收留幾乎人家才行。
秦春沛大約是明白了,大家都不樂意,但誰也不願意當壞人,指望著能拖過去,但這事兒顯然是不行的:“五爺爺,說實話住到各家確實是有些不妥當,不說別的,光是雞毛蒜皮的事情,到時候您就得一個頭兩個大,掰扯不清楚,好好的鄉親都要變仇家。”
因為秦春沛會讀書,在秦家還是有些地位的,不然八歲的孩子大人說話的時候插嘴,老村長能一句罵回去。
這會兒他沉吟了一會兒,無奈說道:“除了這個法子,還有啥辦法能安頓鄉親們?”
秦春沛就問道:“五爺爺,咱村裡不是有個大房子空著嗎,平時用來當祠堂,但其實放著祖宗牌位的就一個屋子,其餘的屋子平時都是空著,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用上一用。”
秦家村的祠堂絕對是村裡頭最好的房子,比秦家的更大更寬敞不說,每年也是要抽出人手來修整的,不管是前頭的地震還是後面的雪災都屹立不倒。
只是在古代人的心中,祠堂這地方卻是有些神聖之地,這也是為什麼秦老村長一開始就沒打祠堂的主意,反倒是用更加費時費力的辦法。
一聽這話,他臉色果然微微一變,皺眉說道:“這個不大好,那可是擺祖宗牌位的地方,哪能隨便住人呢?”
秦春沛卻笑了,反問道:“五爺爺,祠堂裡頭供養著的,難道不是咱們秦家村的列祖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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