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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準備。如今讓太醫再次得出結論,只能證明一切屬實,毋庸置疑。”
杜老爺子說道,語氣間不由夾雜著緩緩而起的暗淡,頹然的神色顯露於眼眸之上。
本來,他一直對那郎中的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甚至,還夾雜著一抹敵意。
才診斷了一回就斷言人命不久矣,實在令人覺得荒謬,更覺得無法信任。
如今太醫與那郎中觀點一致,他也無話可說,也就只有聽從和接受的份了。
其實何必用太醫或是郎中,他每次照顧這老婆子飲食起居,對他的情況再瞭解不過。也就是因為這份瞭解,他亦知道其實他每次對自個的安慰,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日益消瘦的身軀,越加無血色的臉頰,四肢由於長期的毫無活動而變得僵硬無比,而且日漸萎縮。渾身上下,哪裡有星點好轉的痕跡?
他每次給自個心中樹立希望,都是閉著眼睛暗暗樹立的。因為無人知情,亦無人問津,所以他樹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難。
然而如今,卻有人瞭解了真實的情況,並且打破了他自我催眠和欺騙的情境,如今再想辯駁,已是無言以對。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雜家接下來想說的,也就不難了。”
展昭海看到他們之間又有起衝突,而後出言勸阻。畢竟眼下並不是解決這些的時候:
“雜家之前已經與杜老爺子取得共識,既然目標一致,自然要扶持在前。而杜老太太是聖上衡量已久使用的格外重要的一個手段。雖然在閤眼之前無法安生,但卻是受得皇上的欽點,為皇上效力,期間益處,你們自然能權衡的,對不對?”
展昭海說道,且從衣袖間抽出一紙信箋,而後遞予怔怔忡忡的杜老爺子。
“這是雜家此番寫下的一部分計劃,您且先去好好熟絡一番,而後再和您的兒子兒媳進行一番講解。雜家看他們似乎還不知道做什麼,就答應然得好好的,心裡未免有些擔憂。”
“是。”
杜老爺子如夢初醒,而後快速接過展昭海手裡的信箋,拆開來,立即讀了下去,結果越讀眼睛睜得越大,背脊間不由冒出一抹冷汗。
“公公,真的要如此做,如此未免太過……”
杜老爺子抬起頭,下意識地便要將口中的話吐露而出,卻一下子與展昭海的視線碰撞在一起,口中的話語立即失了音色。
“杜老爺慎言,小心禍從口出。比起動嘴皮子的,能幹活的要活得長久得許多,對不對?”
展昭海說道,眼睛卻又彎了起來,令人看起來卻是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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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一般,不動聲色悄然而行。不一會兒的功夫,兩日的時間也就這麼過去了。
這一天的上午,陽光依舊的刺眼,天氣熱得人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
泥土路上,一輛馬車不快不慢地前行著。
如槿手持韁繩,不時發出“駕駕”的聲響,前方的馬兒也是個靈物,保持的速度一直令她很是滿意。
既悠閒穩當又速度不慢,真的剛剛好。
車廂裡,素珍正倚在軟榻上看著這幾日的賬簿。
身旁的姬暮雪和樂天則不亦樂乎地玩著“抓子”遊戲,時不時地發出咯咯的笑聲。
第五百零五章 其樂融融,卻有怪事來阻斷
“咯咯,還是我抓得好吧……”
樂天一邊玩一邊笑道,而後對著一旁聚精會神卻仍然透露著不熟練的暮雪說道,是聲音朗朗,十足的開懷。
“……”
姬暮雪專注於手中的子兒,根本沒有理會小傢伙的話語,整張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彷彿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只有抓住那幾個子兒才是重點。
抓子是老百姓家中再普通不過的遊戲,許多小孩子往往湊到一起玩得不亦樂乎,完全不顧時間以及其他。
前幾日晚上,樂天和暮雪在一塊玩的時候,教了她這個遊戲,結果這個“普通平民”的遊戲卻牢牢抓住了她的心,簡直就是欲罷不能。
不過公主畢竟是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騎馬射箭樣樣不落,但唯獨這民間的樂子,她顯得有些水土不服,實在是沒什麼天分。
但她卻是瘋狂地迷戀,而且拉著樂天給她當老師,這兩日獨自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以至於旁人一找樂天,就看到兩人在一起玩。
素珍放下手中的賬簿,而後看向那一對活寶,不由微微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