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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就理應借錢給他們。
說起來,這個人真是挺委屈的,給村裡也做了不少好事,村裡也有不少人借過他的錢,而且這些借出去的錢,幾乎沒有還給他的,可到了最後,他反而成了一個小氣,架子大的人。
你說他有多委屈。
林嬌杏現在真是體會到了這人當時的心情。
林嬌杏為方家屯人做的事,雖然不如那人那麼多,可多多少少的,她也給方家屯,乃至周邊的一些村子帶來了好處,不說別的,就說種紅薯吧。
以前農戶種紅薯,是無奈之舉,家裡實在無糧可吃時用來裹腹的。
因為紅薯產量高,吃多了又燒心,所以除了自己家吃,基本上賣不上錢。
可自打自己開了這粉條坊,大量收購紅薯,給的價格也高,不少農戶都開始種紅薯賣給她。
這些種紅薯的人家,雖然不能說已經富裕起來,可起碼是不用餓肚子了。
拋開這些種紅薯的人家能用賣紅薯的錢養家餬口不說,那些在粉條坊幹活的人,家裡卻已是吃喝不愁。
就說這個方富家吧,以前家裡窮的叮噹響,穿的衣裳都是補丁撂補丁,可現在,一家人雖然穿的都是粗布衣裳,可都是新的,上面連一個補丁都沒有。
若不是自己招了方富到粉條坊幹活,他家裡咋會有這種變化?
可饒是這樣,這一家子因為方富犯錯被扣了錢,還是氣勢洶洶的找過來了。
自己對他們家的好,他們已經全然忘掉,只記著方富被扣了工錢,所以討要來了。
而且因為她的幾句顛倒黑白的話,此時的自己在這些人眼中,竟成了“為富不仁”。
人心果然是最醜惡的。
林嬌杏冷眼看著方富娘在那兒巴拉巴拉,方全媳婦不時附和幾句。
終於,這倆人許是說得累了,又或是因為林嬌杏一直不說話,兩人沒了對手般,找不到著力點,便閉了嘴,瞪著林嬌杏。
林嬌杏慢條斯理的開了口,“說完了?是不是該我說幾句了?”
“任憑你說啥,今兒個也得把欠他們的那半月工錢補上!”
林嬌杏冷冷地開了口,“每一個到粉條坊來的人,來之前,景叔都會跟他們說說粉條坊的規矩,這些規矩,都寫在了契書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上面也簽了字畫了押。
既然簽了字畫了押,說明已經認可了這些規矩,就得遵守這規矩,壞了規矩,就得受罰,不管在哪兒幹活,都是這個理兒。
契書寫著,每日辰時二刻上工,若家裡有事,必須得提前告訴管事的,管事的好及時調派人手。可昨兒個,方富和方全,巳時才到,遲了足足半個時辰。
而且你剛才也說了,方富以前有時候也會晚來一會兒,這說明他不是第一次晚來了,而是已經習以為常!
晚來了還強詞奪理,一個說家裡娃生病,一個說家裡母豬生崽,那我問一下各位嬸子大娘大叔大伯,他們兩家,是不是確實有娃生病,有母豬生崽?”
林嬌杏話音剛落,人群裡便有人笑道,“方富家那娃,昨兒個還滿大街的跑呢,哪裡就生病了?方富這人也真是的,晚到就是晚到了,咋能因為一點工錢,就咒自個兒娃生病呢?”
另一人也笑道,“方全家養的是隻公豬,可不是母豬,我還是頭回聽說公豬能生崽。”
這人話音一落,圍著看熱鬧的那些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方全媳婦登時羞得臉通紅,強詞壓理道,“那還不是雲他爹怕扣工錢,不得已說了瞎話嗎?是,雲他爹是晚到了,扣工錢,我們也認了,可扣也是扣一天的工錢吧,咋能半個月的都給扣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前面那些天,雲他爹不是要白乾了嗎?她說契書上白紙黑字地寫著,可我們又不識字,誰知道上面寫的是啥,反正雲他爹說,當初去粉條坊的時候,可沒人跟他說過是這麼個剋扣法。”
反正就是不承認方全他們知道遲到早退要扣工錢這件事。
方景一聽就急了,“方全媳婦,方全到粉條坊來的時候,可是我親口跟他說的規矩,當時我說的清清楚楚,怕他記不住,我還讓他又重複了一遍,咋這會兒又不承認了呢?
這樣,你去把方全他倆叫過來,當著大夥兒的面,你問問他,當時我有沒有跟他倆說,他倆要是說我沒有告訴他們,他倆扣的工錢,我補給你們。”
方全媳婦哪敢去叫方全過來,只是一味的胡攪蠻纏,“方全都氣病了,如今正在家裡躺著呢,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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