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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個土裡刨食,一年也才刨來七八兩銀子,一家七八口人,飯都快吃不了,我拿啥送倆孩子去唸書啊。
我說這事兒先緩緩吧,她還有點不大高興,她年紀再小,名份在那兒擱著,我要是跟她拗著來,那可是大不孝,唉,眼下我都快要愁死了,恨不得把我家慶梅給賣了,換幾兩銀子,就能送慶林和慶海去唸書了。”
何氏這番話一說,那些婦人可都炸了鍋,有人說林嬌杏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腦瓜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有人說林嬌杏這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的折騰何氏;還有人恥笑說,林嬌杏咋會想叫慶林去唸書,慶林就是一傻子,連話都不會說,他咋會念書?
正文 第二十一章招人口舌良心不覺著痛嗎
還有人猜的更離譜,說八成林嬌杏是看上蘇先生了,只是她是一個寡婦,明面上不好跟蘇先生多接觸,要是慶林和慶海去蘇先生那兒唸書了,她不就有藉口去跟蘇先生見面了嗎?
這人話音剛落,旁邊立馬就有婦人反駁道,“蘇先生多正經的人啊,他能幹那種不要臉的事嗎?”
蘇涵雖然年歲不大,不過因為他是方家屯為數不多的幾個讀書人,而且還是個秀才,再加上他為人和善,對孩子們又好,所以在村子裡的聲望還挺高,所以那婦人的話音剛落,頓時附和聲一片。
“唉喲我又沒說蘇先生不正經,我是說林嬌杏那個小蹄子,雖說她是一個寡婦,可她到底只有十六歲,看到俊俏的小哥,她能不動心嗎?
慶山娘,我可提醒你一句啊,你們家可得看緊點林嬌杏,你家慶山該娶媳婦了,慶梅也該說婆家了,要是林嬌杏真做出啥醜事來,不光你們家抬不起頭,慶山和慶梅,也都說不上啥好人家了。”
婦人這麼一說,又是附和聲一片。
本來嘛,寡婦門前是非就多,更何況還是個俏生生的小寡婦,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就算是關門閉戶低眉順眼的過日子,這些人還要找些蛛絲馬跡編排人家呢,更何況林嬌杏做的幾件事,著實張揚了些,當然更招人口舌了。
不過,不管那些人說什麼,何氏都是一句也不附和,只是眉頭緊蹙,一幅甚是為難的樣子。
這些婦人們,噴著唾沫星子,把林嬌杏批了個體無完膚,直到要做晌午飯了,才意尤未盡的站起來,拍拍屁股回家了。
何氏回家的時候,腳步輕盈,心情舒暢:林嬌杏這個小蹄子,仗著她的身份,竟然想騎到自己的頭上去,還想叫那兩個小兔崽子唸書去!她還真不知道她有幾斤幾兩重,哼,想要騎到自己頭上去,她也得有那個本事!
林嬌杏可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晌午,她就成了個飛揚跋扈,品行不端的小寡婦,而且還是個刻薄無情,想要把兒子媳婦活活逼死的惡婆婆。
不光是方家屯,估計到不了明兒個,她的惡名就會在十里八村傳遍。
那些婦人在大槐樹下面,唾沫四濺的嚼她舌根的時候,她想著慶林和慶海唸書的事兒有了絲希望,她心裡還正高興呢。
不過高興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來了,她還不知道那個“大姐”叫啥名字呢,明兒個見了面,她總不能衝著人家“喂喂”的喊吧。
這種事,問孫氏不大合適,還是問問慶海吧。
林嬌杏下了床,走到門口,想看看慶海在不在家。
她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慶林和慶海揹著一大筐青草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個孩子生的瘦小,背後的筐又大,草筐把倆人壓得弓腰駝背的,臉都快要貼到地上去了。
林嬌杏心裡一陣心疼,趕緊走過去把草筐從兩人背上卸了下來。
慶海直起腰,看到林嬌杏後,乖巧地喚了一聲“阿奶”,然後咧著小嘴笑。
兩個孩子臉上汗津津的,現在才5月份,天兒不算熱,可他們身上的衣衫都已經被汗溼了,顯然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青草給揹回來的。
林嬌杏掏出巾帕子,一邊給兩人擦汗,一邊心疼地說道,“剛我不是叫你倆出去玩嗎,你倆咋又割草去了?”
“家裡沒有豬草了。”
“你上頭還有哥哥姐姐呢,沒有豬草,叫他們割去。”
慶海低了頭,不吭聲了。
林嬌杏突然明白過來了,肯定是何氏叫倆人去打豬草的,兩個孩子沒爹又沒孃的,在何氏手下討口飯吃,他們哪敢不聽何氏的話。
林嬌杏還真是不明白了,何氏又不是兩個孩子的後孃,她對這兩個孩子,咋又這麼無情無義呢?難道說倆孩子的爹孃,以前跟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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