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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父親那一輩的庶子好像並不是這樣,完全是靠府裡接濟的,好像沒有一點生存能力,也不知道當年出了什麼事?”
秦傳瑞心中鈍鈍的發疼,回想起他年幼時和江氏相依為命的種種眼前就一陣陣發黑,想要咆哮出來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腦子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思考。
恍惚間他想到,要是當年他父親沒有死心眼的盯著秦家,要是他父親當年帶著他和娘遠走他鄉,現在他是不是就會換一種結局。江氏也不會靠做皮肉生意將他養大,等他長大一點有能力讓兩人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的時候,她已經得了那種見不得人的病,治不好了。
秦傳瑞恨秦家,恨他們苛待庶子;恨父親,恨他生而不養;也恨江氏,恨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來活下去。可是他恨的人中,生他養他的人已經不在了,那麼多年下來只剩一個秦家。而這些年來,他跟在秦壽生身邊也查了不少當年的事,不得不說,秦雨鸞說的差不了太多。
秦家當年並未對不起他父親多少,反而是他的父親,將秦家攪了個天翻地覆。秦傳瑞年少的時候想著活下來,長大一點就想著向秦家報仇,後來卻發現事情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報仇的心思淡了,可是人生這一輩子,已經沒了方向,得過且過了,也就這麼一直留在了秦家,直到現在到了秦雨鸞的身邊。
兩人居然對庶子這個詞談了半響,後來相對無言,秦雨鸞看著他的樣子,吸了一口氣,裝作沒有看到對方青青白白變換的表情,埋怨道:“你看看你,提到這些讓我不痛快的事,心情好不容易好一些。”
秦傳瑞聽著這聲音,一顆心飄飄蕩蕩落回了原地,啼笑皆非的看著她:“這怎麼能怪的了我?”
“怎麼不怪你?”秦雨鸞又一臉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表情,表示我不跟你計較,又問道:“不說這個了,廠中最近有什麼事嗎?”
臉上看不出阿里,心中卻是有一把癢癢撓在撓一樣,八卦想要知道秦傳瑞有著一個怎麼樣的悲慘過去,讓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如此作態。可是不斷的告誡自己,這是人家的傷心事,傷心事,好懸才沒讓自己問出來。
秦傳瑞不知道她的內心如此豐富,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暴走。聽了她的問話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一些說道:“南京那邊的紡織廠發了電報過來,問我們第一批貨什麼時候可以交。”
秦雨鸞將一切八卦拋到腦後,說道:“不是還有半個月嗎,怎麼催的這樣急?”
“想必是想看看我們廠中的能力如何吧?”畢竟之前服裝廠之前一直是跟英國人做生意了,一下子換了布料的來源,又是一個不大的廠,心中著急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先不急,十天後再交貨,開始的做的太好,省得到後面越來越慢,期望都沒了。”秦雨鸞說起自己廠中的不足一點也沒有羞愧,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秦雨鸞接過了秦傳瑞遞過來的一疊檔案簽了字,問道:“剩下棉花的事情怎麼樣了,我記得江城附近不少地方都是產棉的。”她當時留了一手,不止把這件事交給了王副廠長,還交給了秦傳瑞,事實證明,王副廠長不如秦傳瑞多矣。
要說棉花還是新疆棉最好,可是新疆和江城距離遙遠,現在交通運輸又不普及,南來北往走商仍是主流,要是從那邊運過來,黃花菜早就涼了。
秦傳瑞說道:“原先的那家棉花廠重新找上了我們,說是要和我們重新簽訂合同,願意用原先的價格賣給我們。他們之前已經找過了王廠長,只是被拒絕了,今天又找到了我。”
秦雨鸞手下不停,簽完了所有的字才說道:“可以想到,除了我們廠,江城短時間又有哪個廠吃得下他們那麼多棉花。”他們自然可以坐地起價,但也要非你不可才有用,等到買主不要了換了其他的,再急也沒用了。
“你告訴他們,這事可以談,但是價格我要壓一層,在他們毀約之後籤的那些合同其中的損失的差價都要由他們來賠。”秦雨鸞豎起了一根手指,冷冷說道。
秦雨鸞根本不擔心這個要求他們不會答應,反而還覺得自己輕輕放過了。再過兩個月就是新棉收穫的旺季了,他們這些再不出手,就要壓在手裡了,少賺一點,總比賠了的要好。
秦傳瑞聽了之後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秦雨鸞放下了手,笑道:“自古以來,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我為什麼要拒絕。”
“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秦傳瑞輕聲重複了一邊,而後說道:“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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