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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氛圍是霎時冷了幾分,趙氏是正眼也不看地問道,“豔月啊,碗洗完了?”
張豔月立即道,“那可不,都整齊地擺在碗櫥裡了呢。你們聊著,我帶金卓回去,他可皮著呢,別妨著你們。”
金卓和澤文如今正是脫了鞋,在趙氏的那張大床上,玩得是不亦樂乎,見著張氏要帶他回去,立即苦了臉,不願回去。
張氏冷著一張臉,想將金卓抱回去。金卓卻是光著腳丫往李興元懷裡一撲。李興元抱著他坐在自己的膝上,對著張氏道,“豔月,你先回去吧,金卓我帶著。”
張氏還欲再說,趙氏卻是揮了手,“沒聽著自己男人說的話?”
張氏這才癟癟嘴,欲語還休地瞪了一眼李興元,離了屋子。
惠娘眼尖地瞧著了張氏的動作,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怪不得這李興元非張氏不娶了,原來這張豔月倒真是有本事。瞧著那眼神動作,無一處不散著媚態。
正文、35第34章
到了未時末;李氏坐不住了,想著回去做飯、喂蠶,便站起來要告辭回家,李興元也忙跟著站起來。
趙氏在一旁道;“興元;你送你阿姐和你外甥、外甥女回家。”
李興元笑道,“這是自然的。”說罷,便先帶著金卓回了家,去準備騾車。
李老頭和李興水買了蜂蜜正巧回了家,見著李氏要回去;直道趕得巧。
李老頭將兩罐蜂蜜放進了籃子裡,讓惠娘拿著,惠娘拒著不要。李老頭卻是一把將籃子放進了惠孃的手裡;“讓你拿著便拿著,跟你外祖父家客氣什麼。”
惠娘這才接過了,連聲道著謝。
趙氏又從屋裡拿了一匹布出來,遞過給李氏,“這匹布家裡用不到,你帶回家給你和惠娘做件衣裳,惠娘都十二了,瞧著身上還是沒件好衣裳穿,咱們家的姑娘哪個不是嬌養著的?”
李氏沒推拒,把布抱在懷裡頭,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低著頭,眼裡卻是蓄了淚,輕聲道,“謝謝娘了。”
去了李興元的院子,李興元正在給騾子套車。見著他們來,李興元撣撣身上的灰,露著小虎牙,迎了上去。瞧著四周無人,李興元竟從懷裡拿出兩串銅錢來,遞過給了惠娘和澤文,惠娘瞧著,這一串大概有一百文,心裡直嘆著小舅果然是出手大方的。
只是這錢數頗多,又不是過年過節,惠娘和澤文怎敢這麼接了。
李興元瞧著這兩孩子跟他客氣,不肯要,假意生氣道,“快拿著,回去買些吃的用的,別總是省著。”
惠娘和澤文仍是不敢要,若是十文錢,拿了便也拿了,可這一百文卻是不少了,李氏也未發話讓拿著,惠娘當真拿不下手。
李興元瞧著他們仍是不肯拿,拉過他們的手,翻了開來,一人放了一串銅錢在他們手裡。
這錢還沒拿穩,張氏竟是從屋子裡出來了,一把奪過了還在惠娘和澤文手裡的銅錢,笑道,“這小孩子怎麼會需要錢?興元,你莫不是腦子糊塗了?咱家裡不是還有一些從別的鎮裡帶回來的點心嗎?給阿姐帶回去唄。”
惠娘瞧著這空蕩蕩的手心,心下也不知說些什麼了,倒是覺得自己比李興元還要尷尬些,自己這模樣可不就像是乞討的。
李興元一張臉冷了下來,可當著阿姐的面兒又放不下狠話教訓她,便皺著眉道,“你不在家裡看著金卓,跑這裡來做甚?”
張氏絲毫不在乎李興元的面色不好看,將李興元的銅錢塞進自己袖口的暗袋,甩了甩帕子,扭著腰肢轉了身,只留了一句,“我這不正去著嗎?”
李興元尷尬笑著對李氏道,“阿姐,你莫見怪,豔月窮日子過怕了,自打嫁了過來,總是捨不得錢,你多擔待一些。”
李氏見著張氏先前毫無禮數的賴皮舉動心裡頗為厭惡,可這弟弟畢竟是親弟弟,也不想讓他難做,便安慰他道,“無礙,弟妹能一門心思顧著你和金卓便行了。”
李興元套好了騾車,將惠娘和李氏手中的東西放到了車上,又將澤文抱上了車,惠娘坐在了車沿上護著東西。李氏則與李興元一道坐在了前頭。
李興元揮著鞭子正要前行,李金卓卻是跑著叫道,“等等!爹!你等等!”
惠娘瞧見李金卓手裡舉著一隻嶄新的布老虎,跑至了車旁,將布老虎遞給了澤文,稚聲稚氣道,“澤文表弟,送給你,你說你也有隻布老虎,可惜已經很舊了,我送你一隻新的。”
澤文接過那隻布老虎,眼睛竟是泛紅了,“金卓表哥,謝謝你。”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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