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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得做完了才能睡覺。惠娘瞧了一眼他寫的字,果然是先生教地好,就教了這麼兩天工夫,這寫的字便無意間有筆鋒了。惠娘心裡直嘆,果真這舉人是比秀才好了不少,就連這教字,也異常注意下筆的細節。
天隱隱透亮時,李氏匆匆提著一桶豆渣先回了,見著惠娘已是將早飯也做上了,嗔道,“不是讓你多睡會兒,怎麼又這般早起來了?澤文呢?”
惠娘微笑道,“還睡著呢,他昨日睡得晚,這讀書費腦子的很,便想著讓他再多睡會兒。這會兒也該起了,娘,你去叫他起來吧。”
李氏拿了一塊帕子擦淨了手,便去房間裡頭叫澤文起來,惠娘則將豆渣提到廚房去,放了一大把麵粉攪勻了,趁著鍋熱,在鍋裡放了些油。
蔡友仁和澤文吃完早飯便先走了,惠娘則和李氏忙著做豆渣餅,這頭一次去鎮上賣,心裡不敢做多,可拿這豆渣做了豬食,李氏又不捨,最後竟是做了滿滿一盆子。
李氏瞅著這一盆子的豆渣餅,憂愁道,“也不知這飯莊會不會收,若是能收便好了。”
惠娘笑道,“不能就帶回來送送人,這給別人吃了,還能留個好名頭,反正也就費個功夫的事兒。”
李氏一聽惠娘說得確是不差,便也不急這豆渣餅賣不出去,給糟蹋了。
瞧著時辰不早,李氏趕著惠娘先去吃早飯,自己在廚房裡頭將做好的豆渣餅先裝袋,剩餘的豆渣,回頭自己做了餅,再送去些給村子裡相熟的人嚐嚐。
惠娘喝著粥,驀地想起一件事,便對仍在忙著的李氏道,“娘,若是爹早回來,趁著中午祖父在家,你讓爹把後頭菜地裡的籬笆攔起來,別又為了菜地的事跟祖母和伯孃吵起來,到時有理也是說不清的。”
李氏一想也是,昨兒個自己婆婆說出來的那番話真真是扎人心,那麼些年,這沒功勞卻還有苦勞,自己婆婆卻是忘了個一乾二淨,連自己親孫女的主意都打起來了。
見著李氏應了,惠娘也放下了心,咬了一口脆脆地蘿蔔乾。
這李氏做的蘿蔔乾味道卻是不差,因著放了糖,不是特別鹹,是既脆有又甜,沒菜下飯,就著這蘿蔔乾也能吃上一碗。只是這會兒正是五月份,蘿蔔苗剛種下,再早也得到入了秋才能收。去年是醃了不少蘿蔔乾,可這一分家,也沒到分到多少。眼瞅著這要沒了下粥菜,還真是麻煩事,去村裡醃蘿蔔乾的人家裡討一些,是欠了人情,自己去鎮上買,又覺得不合算。
見著李氏把豆渣餅已經裝好了,惠娘也不去多想,一下子把碗裡的粥喝掉了。
李氏拿了籃子,把裝在幾個裝了豆渣餅的布袋子全部放進了籃子裡,自己用手掂了掂,還真有些沉。惠娘一把接過,往手上挎著,這就打算出門了。
李氏瞧著,頗有些擔心,“惠娘,要不要娘跟著一道去?”
惠娘搖搖頭,“爹都放心我一個人去,娘怕什麼,今日又是集場,路上那麼些人呢。”
臨走時,惠娘賣出去的腳又縮回來,對李氏道,“娘,今日給我剩半塊豆腐。我回來有用呢。”
李氏不知她要做什麼,卻是點頭應了。
走了一個時辰不到,終是到了鎮上,惠娘已是走得有些氣喘吁吁,這少睡了覺,人確是有些虛,也真虧蔡友仁正是年輕力壯能扛下來,只是這要長此下去,錢是掙了,這身子可不也得垮了?一時便有些擔憂起這蔡友仁和李氏的身子來。
這到了鎮上,惠娘也不多瞧兩邊的攤子,直奔客來飯莊想去尋潘清輝。若是他能在,便是再好不過了,若是不在,又沒人能做得了這主,自己許是要去別的店裡試試,要麼直接擺個攤子,做一早上的買賣,只是也不知有幾個人會買。
這麼一路想著,到了客來飯莊的偏門,偏門開著,夥計正在忙。果然是未見著潘清輝,倒是見著了那個少年福頭。這許久未見,如今卻是越發壯實了,滿滿當當的一筐子菜,是輕而易舉地搬了起來。惠娘扒著門,卻是不敢這麼冒冒失失地進去。
惠娘不知這叫福頭的少年是否還記得她,但是她卻是能肯定福頭瞧見她了,只是連個正眼都未瞧她。
惠娘挎著一籃子的豆渣餅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拎著久了,手臂也有些痠疼,只是不好意思這麼上前搭訕,畢竟自己與這少年未說過幾句話。可心下一想,就這麼站著,錢便能冒出來?便清了清嗓子,邁進偏門問道,“福哥,潘大哥可在?”
福頭覷了她一眼,未說話,仍是自顧自地忙著,倒是一旁打雜的夥計見過惠娘,笑嘻嘻地問道,“蔡姑娘又採了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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