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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活兒還真是有模有樣,都把這菜地弄得像是一個小院子似的了,這籬笆圍得不高不矮,要跨過來,還真得費些力。
惠娘想著去討些扁豆種子種上,到時沿著這籬笆長了,省得用竹子排架子了。
這麼想著,卻見張家嬸子從屋後出來,惠娘叫了聲“張嬸”。
這張家嬸子見著惠娘,便跨了過來,“惠娘啊,你家菜地圍起來了?我也得讓我家當家的圍起來。昨兒個也不知道是哪個黑心的,採了我家好些黃瓜,這才剛剛長出來呢,就被摘了,真是壞心得很。”
惠娘驀地想起昨日許氏在自己院子裡“脆生生”咬著的那黃瓜,笑而不語。
“惠娘,你家可算是分出來了,我早就為你家抱不平了呢,成日裡辛辛苦苦地,也沒見有個好處,你瞧這一分家,這好運道立即就來了,就這麼幾天功夫,連驢都買上了。我還聽說澤文這麼小都去學堂了呢。”
惠娘抿著唇微笑地聽這張家嬸子的恭維,心裡還真有那麼一絲受用。
這張家嬸子說完了好話,突然變得神秘起來,瞧了眼四周,見著沒人,才壓低聲音道,“惠娘,我問你件事,聽你伯孃說,你要嫁到那李員外家做妾去了?”
惠娘這理著籬笆的動作是當即一滯,“嬸子真聽我伯孃這麼講了?”
“那可不,這幾天天天在外頭講她兒子又進私塾了,等過了年,開春了就能考上秀才了呢,還說你要嫁到李家去做妾。”
惠娘握緊了籬笆,這籬笆上的刺沒刮,這麼一握,一陣鑽心的疼傳來,惠娘鬆了手,忍住怒氣道,“那嬸子見我像是做妾的樣子嗎?”
張家嬸子當真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瞧著不怎麼像。我聽說這嫁去做妾的,可都是一副能生養的樣兒,你才十二,這模樣都沒長開,怎麼想著將你嫁去做妾了?”
“嬸子說的可不是這個理?我長這幅模樣哪能入的了人家大戶人家的眼,可不就是我伯孃見著我堂兄去李家的私塾唸書,又沒甚錢給我堂兄教束脩錢,看著我年紀差不多了,便自己想著將她侄女送去李家做妾,討好李家,也不想這李家大門大戶的,哪能是個姑娘就收去做妾的?”
這張家嬸子一聽這話,當即是瞪大了眼睛,“你伯孃當真這麼狠心?你可是她親侄女!平日瞧著就是一副壞人相,還當真這麼黑心腸。”
惠娘不接她的話,嘆了口氣道,“嬸子,我先回去了,家裡頭還忙著呢。”
這張家嬸子忙點點頭。
正文、46第45章
惠娘回了家裡;當即是恨不能直接衝到這許氏家裡頭,好好撒一次潑,讓這許氏也長長記性。這會兒是農閒,瞧著她是成天無所事事;到處嚼舌根;嚼別人家的,惠娘自是懶得搭理,可未曾想,這許氏竟是嚼她舌根了。惠娘自是覺得他們二房沒有什麼對不起他們大房的,這該幫不該幫的;她家可是盡著力都幫了,可謂是問心無愧。
想至最後,惠娘還是悶悶地回了自己房間裡頭;用針就著光,耐著心將掌中的刺挑出來。
半個時辰不到,蔡友仁和李氏便是醒了,這心裡念著要做事,起了身也顧不得緩緩,當即是忙著要做活,李氏忙著泡豆子。蔡友仁則是拿了鐮刀步履匆匆地去二叔公屋後砍枝條。一會兒的功夫,便拿了一大把回來了,李氏忙幫著用火稍稍烤了。
這麼一弄好,蔡友仁又趕緊地帶著惠娘去種樹。
這野湖周圍倒是真荒涼,一邊靠著山,另一邊倒是有幾戶人家。湖的西面有一個荒屋,這麼些年,瞧著是要倒了,可竟是一直立在這兒,偶爾有人從山上砍柴下來,碰著下雨了,還能到裡頭躲躲雨。
蔡友仁說這荒屋以前是一個外地的寡婦帶著一個孩子住的,里長見著她可憐,讓人幫著修了這麼一間屋子,讓娘倆安個身。可後來這孩子竟是淹死在這湖裡了,這寡婦因著傷心,便沒繼續留在這兒了。
惠娘瞧著這長滿荒草的地,估摸著這寡婦應是能幹的,這屋子周邊好些地都有被開墾過的痕跡。如今人走了,這地又是荒了,野草長得甚是茂盛。
惠娘以前打這兒路過,時不時地見著這荒屋,不知這荒屋的來歷,心裡也不怕,可今日被蔡友仁這麼一說,雖是大白天,惠娘還是覺得心下惴惴,有些懼意。
“爹,要不咱們種遠些,離湖太近了,這到了雨季,水漫出來,咱們種的樹,可不就是要淹死了?”
蔡友仁瞧了惠娘一張白了的臉,明白了她心裡所想,“惠娘可是怕了?”
惠娘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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