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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蔡友仁挑著做好的豆腐從蔡得財家裡回來時,正見著蔡老頭和陳氏在鎖著門,要去做活兒。這會兒可正是早得很,這蔡老頭身子骨也不好,這麼早就去做活兒,蔡友仁心裡不是滋味,這畢竟是自己的父母,養育之恩忘不得。
蔡友仁臨走之前便與李氏商量了一番,賣了豆腐回來,吃罷午飯,是連午覺都未歇,直接和李氏一道去了地裡,幫著蔡老頭和陳氏做活兒。
這一分了家,自是各家各顧自己的,這誰家先做完了,再搭把手,可這陳氏將老二一家得罪了,也沒個臉再讓老二家的幫著去做。這老大家的又缺德的很。老大一家這分的田是多,可這蔡友根和許氏畢竟年輕力壯,家裡的活兒也有巧娘在做著,這地裡的活兒也做得差不多了。陳氏本是指望著這老大家的能來搭把手,可也不知這許氏說了什麼,這蔡友根竟是揹著自己的木工活計又出去尋活了。這許氏在家裡天天關著個門,也不知做些什麼,氣得陳氏恨不能砸了她的屋子。
到了晚上,陳氏端著一碗魚來了。李氏叫了聲“娘”,陳氏將魚往桌上一放,問道,“友仁還沒接著澤文回來?”
李梅英也不知她何意,點點頭。
陳氏當初為著惠孃的事,自知上了許氏的當,可又放不下面子求著老二一家原諒,便心裡一直等著這老二一家來說幾句軟話,這事便算過去了。只是這老二一家是硬了心,當真劃清了界限。她這心裡是一口氣吐不出咽不下,當真是坐臥難安。後來這許氏鬧上老二一家的時候,她心裡是想著幫這老二一家,可這老二一家在那會兒時候也不求她,心裡更是氣。
“等澤文回來了,讓他和惠娘去我趟屋子裡。”李梅英聽了這話,又點點頭。
陳氏見著李氏這幅模樣,覺得討了個沒趣,便回去了。
吃罷晚飯,惠娘便牽著澤文的手到了陳氏的屋子。
陳氏似是正等著他們來,蔡老頭也在屋子裡。見著他們來,陳氏滿是笑意地道,“惠娘和澤文來啦,快來坐。”
惠娘不知她是何意,卻仍與澤文坐在床沿邊。
陳氏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了兩匹布來,放進惠娘懷裡,惠娘偷偷摸了布料,應是麻和棉混紡的,這夏天著麻的確是舒服些,雜了棉花也軟一些。就這樣的布,也不便宜。惠娘上次見著便想買上一匹,可這一丈便要五十文,自己可捨不得。這一匹布可就是五百文,當時想狠狠心買下來,可最後還是忍了。
“惠娘,你拿著,回去和澤文做衣裳。”
惠娘將布匹放在了床上,站了起來,低著頭不說話。陳氏又將布塞進她懷裡,說道,“惠娘,你可是在記我的仇?”
惠娘仍是不說話。
這陳氏“哼”道,“你當你祖母是跟你伯孃一樣的齷齪心思?祖母就是被你伯孃誆了,說你這要是嫁過去了,你爹孃的日子就好過,關鍵是這澤文,今後的日子能順當不少,我也不想澤文走澤浩的老路,況且,你又能穿金戴銀。祖母年紀這番大,能沾上你什麼光?還不是全想著你自己家裡能體體面面的?”
惠娘聽了這話,雖知這陳氏的心思的確是沒許氏那般險惡,可也知這是陳氏找的臺階罷了。
蔡老頭見著這惠娘悶著,嘆了口氣道,“惠娘,你也別當真恨上你祖母,你祖母那會兒被你伯孃誆了。你心裡想想,這麼些年,你祖母可有真虧待過你?”
惠娘聽了蔡老頭的話,不想讓他難做,低了聲音道,“惠娘倒不是恨祖母,只是心裡恨我爹孃不爭氣罷了,這受了委屈,也只能往肚子裡咽,為自己兒女出個頭,反倒自己被說得個臉面全無。”
這陳氏聽出了話裡的意思,是怨著當初自己罵蔡友仁和李氏的話難聽,剛要說話,蔡老頭又說道,“惠娘,你且回去放寬心便是了,你祖母以後定是不會再說這些傷人心的話。”
正文、57第56章
陳氏找了小的示了好;也算尋了臺階下。蔡友仁一家也不是死磕著不放的,算是和了好。
入了梅,天一直不停歇地下著雨,河裡的水是滿滿當當;田裡的莊稼長勢倒是好。
趁著農閒;惠娘和李氏忙著養蠶。桑葉雖是有,可被雨淋溼了,雖說用帕子擦淨了雨水,晾乾了才喂,但還是有些蠶死了。惠娘和李氏見著自己辛辛苦苦喂得蠶就這麼死了;心裡也難受,但只能越發盡心地養著,生怕再出一點意外。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倒並不費勁。瞧著蠶山上掛滿著的蠶繭,李氏是止不住地笑。惠娘留了一些蠶繭沒摘,想拿來做種,省得到時再去鎮上找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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