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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真有心。唉,就是真可惜了……”
惠娘尷尬地笑笑,幫著李氏盛粥上桌。
這蔡友仁家的農活兒一夜之間竟是做好了,村子裡的流言也乍起了,前些日子傳著這許氏要賣侄女討李家少爺的歡喜,如今卻是這李家的少爺看上了老蔡家的孫女,一直來獻著殷勤,有羨慕嫉妒的,也有嘲諷譏笑的。
瞧著這話頭轉了,許氏的腰又直了,從蔡友仁家門口經過也不是疾步而過了,故意瞥一眼,再慢悠悠地走過去。
惠娘見著這孵地小蠶出來了,便求著蔡友仁帶她去永華鎮上,把紡機和織機買回來。
蔡友仁存了讓惠娘去避避風頭的意思,是立即應了。這選了日子,讓李氏在家裡守著,便帶了惠娘先去鎮上王婆子的店裡拿錢。
王婆子見著惠娘來了,心裡是又喜又痛,知道這惠娘是當真要做這活計,放了心,可又捨不得拿出錢。
只是上次應了惠孃的話,這活兒若真做起來,自己也能賺不少,便從木匣子裡拿出了五兩銀子。
惠娘先前問過吳大嫂,知紡機和織機的大致價錢,見著王婆子拿出了五兩銀子,接過了,又斜睨她一眼,“王阿婆這是把錢借我去買了機子,咱們就算兩清了?”
王婆子瞪了她一眼,“胡說些什麼,你要多少?”
惠娘伸出了兩隻手。
王婆子驚訝道,“十兩!你這黑心的!”
惠娘呵呵一樂,“王阿婆店裡生意好,這十兩銀子不就幾天的功夫便賺回來了。這捨得才能有得。”
這蔡友仁跟在後頭是聽得一愣愣的,這王婆子氣哼哼地從惠娘手裡拿回了五兩的銀錠子,將十兩的拿了出來,遞過給惠娘。
“你可別打么蛾子,你要做了不地道的事,我可認得你的家,到時候可別怪我把你揪出來告到縣衙去。”
這錢都是自己辛苦賺來的,王婆子心疼錢,惠娘也能理解,便道,“王阿婆不信我還能信誰?”
惠娘別了王婆子,便坐上蔡友仁的驢車朝永華鎮馳去,加快些,還能在天黑之前趕到永華鎮。到永華鎮定是晚了,肯定是得住一晚,明日再買上紡機和織機。
蔡友仁一路駕著車,到了正午,天氣是熱得很,從林道上路過還好些。聽著知了在叫,惠娘心裡驀地煩躁起來,索性躺在了驢車上,用草帽蓋住了臉,閉著眼假寐。
這永華鎮與北方隔了一座山,北方的商人將商品皆要運到這永華鎮,因而這永華鎮像是貨物的集散地,比周邊的鎮都繁華。
惠娘聽李謙墨似是說過,他家裡有好些鋪子便是在永華鎮。
行至一半,蔡友仁便發現一男子正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在樹下乘著涼,見著他過來,站起來,揮了揮手。
蔡友仁拉了繩,這男子走至他的面前行了禮道,“這位大哥,可否幫幫忙,我這馬車的一個輪子壞了,行不起來。”
蔡友仁心腸熱,當即便停了驢車,跳下去看看。
惠娘迷迷糊糊有些睡意,驀地感覺到這車子停了,以為是到了,便移開了草帽,見著一男子的背影。
“爹,這是怎麼了?”那男子聞得惠孃的聲音,轉過頭來。
惠孃的心驀地一滯,如果自己不是坐在驢車上,她會認為自己回到了前世。
陽光下,他的面目清晰,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表情,像極了她前世的丈夫。他們似乎認識了一輩子,從小學一直到外出工作,他們的生活中似乎誰也不能離開誰。直到她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他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她前世最對不起的便是他的丈夫徐峰,說好相守一生,她卻先離去了,獨留了他一人。
如今,她看到了,已是隔世,“阿峰?”
這男子不明所以,瞧了一眼惠娘,滿目的茫然。蔡友仁站起身道,“你把車從馬上卸下來,放到我的我的驢車上。幸虧這後面兩個輪子沒壞。”
男子聽到此話,立即道了謝,和蔡友仁一道將裝滿了貨物的車卸了下來,半搭到蔡友仁的驢車上,用繩綁穩了。
怕這驢車扛不住,男子便想將馬換了驢,蔡友仁拒道,“不用,這沒多少路就到了鎮上,你到時換了個輪子便行。”
男子便也不強求,又道過謝,翻身上了馬,與蔡友仁並肩行著。
惠娘坐在驢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背影,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說起。
“大哥,真是多謝你了,我在這兒等了好些時候,也沒能找著個能幫我的。”
蔡友仁笑道,“這有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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