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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甚?看縣老爺怎麼懲治你們!讓你們好好吃吃苦頭,為我祖父討回公道!”
惠娘對著他“哼”了一聲,轉過頭看了一眼林華豐,心莫明地有些安,她信他一定會將魚兒請來的。想罷,朝著林華豐擺擺手,有朝著前方走去。林華豐皺緊了眉,瞧著他們走了,當即轉身駕著馬車朝惠娘所說的弄堂行去。
到了府衙門口,這漢子猶疑了半晌,終是擊了鼓。
惠娘還是頭一次見著這府衙裡頭,不免有些好奇,便抬頭張望了一眼,哪知這執了棍子的府差對著她狠狠瞪了一眼,又用棍子狠狠敲了地,惠娘心裡一懼將頭低了下去。
一會兒工夫,這知縣入了坐,一拍驚堂木,“堂下所謂何人,有何冤屈?”
那漢子聽了,當即是涕淚橫流,指著蔡友仁大呼道,“縣老爺可要為我祖父做主啊!草民乃趙德才,永華鎮上人士,此乃我祖父趙恆梁。今日這兩個人突然來了我祖父的店裡,欲對我祖父行兇!幸得我去得及時,我祖父才倖免於難,可我祖父卻因受了驚嚇,暈厥過去!”
這知縣看了一眼在地上的老頭,面色慘白,又瞧了眼蔡友仁和惠娘,當即拍了驚堂木道,“大膽狂徒,怎敢如此行兇!來人,先打二十大板!”
惠娘聽了此話,瞪圓了眼睛,不相信似地看了一眼這坐堂的知縣,哪有如此這般是非不分!
眼見這府差正等著縣老爺扔下行令牌,舉著棍子行刑,蔡友仁大呼,“冤枉!”
惠娘跪著道,“縣老爺!我與我爹並無做行兇之事!是這老頭用假木騙錢在先!我與我爹只是去尋公道!請青天大老爺明鑑!”
這縣太爺卻是不聽,正要扔下行令牌,也不知後堂傳了什麼話過來,這知縣進了後堂,再出來時已是換了臉色。
“堂下所跪何人?”
惠娘一聽這話中的語氣,這事有了轉機!
“草民乃永安鎮陳家村蔡友仁,此旁為草民之女,名叫蔡惠娘。”
這縣老爺聽了此番話,語氣更是軟了不少,“你們有何冤屈,說來聽聽。”
這趙德才見了這場景,當即是傻了眼,明明是他訴冤來著,怎麼這縣太爺卻是轉了風頭,向著這鄉下來的外鄉人了?
“回縣太爺的話,草民與草民之女到此鎮買織機,可這趙德才祖父竟是欺騙草民父女,將杉木當香樟木賣給了草民,草民氣不過,便去尋這老頭討回公道,這老頭雖是承認了以次充好,卻是不肯退錢。草民與草民之女心下雖氣,卻未曾動手,是這老頭自己犯病暈了過去,實乃與草民無關。”
“你血口噴人!”壯漢顯是激動了起來。
這縣太爺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可有證據?”
惠娘心裡一急,蔡友仁所說的確是片面之詞,這縣太爺有心向著他們,也得呈了證據。
“大人,有人證!”
惠娘聽見聲音,心下一喜,確是那林華豐帶著魚兒少年趕了過來。
林華豐趕得急,氣還是未喘勻,立即將魚兒推進了公堂上。
那少年畢竟年少,見著這場景也是有些懼意。
“你知道什麼直說便是。”
魚兒跪著,似是緩過了勁兒,才說道,“這白老頭確實是這鎮上有名的造假高手,先前這蔡姓父女到草民店裡買紡機,我便知他們買了假木。這杉木裝成香樟木賣,白老頭也不是做了一次兩次。而這白老頭患有羊角風,也是街坊四鄰皆知的,時不時能犯病暈厥,實是與旁人無關。”
這知縣一聽此話,當即是拍了驚堂木,厲聲道,“好個狂徒!竟敢欺騙本官!騙錢在先,訛人在後!來人,將這趙德才打三十大板,賠十兩銀子與這蔡家父女!”
這趙德才大呼,“冤枉!我祖父騙得錢,與草民何干?”
縣老爺卻是扔了行令牌,府差將這趙德才推倒便行刑。
正文、55第54章
趙德才被杖責打得是“哇哇”大叫;直至最後,聲音都嘶啞了,也沒了氣力高聲嚎叫。
惠娘跪在地上,埋著頭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若這知縣未進後堂;估計現在趴在這兒捱打的便是自己和蔡友仁了,一時間,心下對這後堂的相助之人倒是好奇。
一直躺在地上呈昏迷狀的白老頭聽見這鬼哭狼嚎是幽幽轉醒,一睜眼便見著了頭前方懸著的四個大字,“明鏡高懸”;登時顫抖著爬了起來,跪倒在地,又循著聲望去;發現這捱打的竟是自己的孫子趙德才,以為是自己以次充好的事兒被告到了衙門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