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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壞蛋徐峰,他穿著白襯衫,牛仔褲,扭扭捏捏地掏出了一盒巧克力遞過給自己,便紅著臉慌慌張張地跑了。
翌日起來,惠娘扭扭脖子,這板凳的確是沒有床來得舒服,總覺得有些落枕,蔡友仁精神倒是好,帶著惠娘吃了碗陽春麵,又向這賣面的老嫗問了買織機的地方。
惠娘和蔡友仁一路打聽,尋到了一個店鋪,進了裡頭,發現店中只有一個老頭在做著活兒,頭髮花白,瞧著慈眉善目,很是親切。
見著蔡友仁和惠娘進來,老頭抬起頭問道,“可是來買織機的?”
惠娘打量了一眼這屋子,頗為凌亂,放了好些散著的木板,正中央放著兩架已做好的織機。
蔡友仁問道,“你是這家的掌櫃?”
這老頭埋首手中的活兒,答道,“正是老朽。”
惠娘繞著這織機轉了幾圈,瞧著的確是不錯,便問道,“多少錢?”
老頭停了手中的動作,打了一個八的姿勢。惠娘一愣,她問過吳大嫂,這織機似是五兩左右,可他的織機怎麼就要八兩?
“老人家,你這織機怎會這般貴?”
這老頭覷了她一眼,“香樟木做的自然是貴。”
惠娘聽罷這老頭的話,又仔細瞧了一番,木頭上了棕色的漆,又打層了蠟,看著倒是真不錯,湊上去聞,還真有淡淡的樟腦味。
“老人家,這還能不能算便宜些?”
這老頭又只顧埋著頭做手中的活兒,好久才道,“你去別家看看,便知道我這價錢是值還是不值。”
惠娘聽了他這話,心裡也思量了起來,這老頭敢這麼說,定是對自己的織機是有信心的。這香樟木的價格也的確是不低,如果自己花了八兩買了,也真不算虧。可又不信這個邪,拉著蔡友仁到別的店去瞧瞧。
這鎮上賣織機的也就三家,賣紡機的倒多些。惠娘找了一家瞧著不錯的店便進去了,惠娘看了陳列著的織機,外形是一樣,可不知是不是先入為主的緣故,總覺得這些織機瞧著便做得浮,不夠穩重。
這掌櫃的見著惠娘和蔡友仁問道,“可是買織機的?這杉木的才賣六兩。”
惠娘想著香樟木的也才賣八兩,這普通杉木的竟是賣六兩了,這漆也上得不是很好,薄厚不均。與蔡友仁商量之後,便打算多花幾兩,買個稍好的,也能多用幾年。
兩人返回了老頭的店裡,也不與這老頭多費口舌,買了一架。
這賣紡機的地兒,吳大嫂倒是說過,似是跟吳大嫂還是沾親帶故的。
兩人照著吳大嫂說的,尋尋問問,在一條弄堂裡,總算是找到了。推開進門,正巧見著一個少年在鋸木頭,見著惠娘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迎上來招呼道,“可是來買紡機的?我這個地方可不好找。”
蔡友仁和惠娘看了一眼這少年,皆是不太信服。這少年倒是不太在乎,從屋子裡搬了架紡機出來。
惠娘一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少年是年少,這手工卻是不差。
惠娘和蔡友仁打量著織機,少年卻是指著他們的織機問道,“剛買的?”
惠娘點點頭,“香樟木的。”
這少年走過去看了看,又聞了聞味道,再掂量了一下重量,驀地將手中的鋸子鋸開了一些漆。
惠娘一驚,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這少年笑道,“我看看。這杉木能做成香樟木賣的也就只有街口那白老頭了。可是從他那兒買的?”
惠娘聽了這話,心裡是涼了半截,“你說什麼?”
“你這香樟木是假的。我一聞這味兒就知道不對,肯定是將香樟的味道摻入了漆再刷上去。”
惠娘仍是不想相信。
這少年將剛才鋸開的油漆處給惠娘看,“你瞧這紋理。”
惠娘看不懂木頭,這蔡友仁卻是一知半解的,看了這露出來的紋理,還真是杉木。
當即便道,“那可惡的老頭!”
說罷,牽了驢便大步朝剛才買織機的店裡去,惠娘忙跟在他的身後。
那老頭仍在做著木材,聽著響動,頭都未抬。
蔡友仁怒氣衝衝地走到這老頭面前,怒道,“老人家!你這生意做得也忒不地道了!以次充好!”
這老頭似是未聞見,仍在忙著手中的活兒。
惠娘走過去,一腳踩住了他手裡的木頭。
這老頭抬起了眼,“姑娘,你這花的錢可是隻能買杉木的,怎麼現在還來問老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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