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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聽著惠娘這麼叫,面上一紅,“惠娘巧娘,你們來啦。”說罷,從自己帕子裡拿出了幾顆糖遞過給她們,面上微紅。
惠娘接過,挑了一顆放進嘴裡頭,打趣道,“表嬸,這糖可是表叔給你的?你怎麼捨得拿出來給我們吃了?”
那姑娘面上更是紅了,“我自己一個人吃著沒意思,看著你們吃,我心裡高興……”
惠娘聽著她這般說,心裡也喜歡起著樸實的表嬸,盼著這方達錦真能定下心來,與她有個好日子。
張豔月也是說話做事利索的,隔了一個月,便將自己村子裡頭的麻皮讓李興元送了過來。
李氏將錢遞過去,這李興元不肯收,李氏道,“興元,你還是收了這錢,日後,還得麻煩你將這麻皮送來,可不是這一回的事。”
李興元聽了這話,才勉強收了。
入了冬,這天一下子冷了起來,幸得過冬之前,李氏與惠娘便將這冬日的行頭備好了。棉衣著在身上,相較以前破損的棉襖可是暖和了不少。被褥也花了不少錢,裡頭裝了棉花,晚上蓋著,似乎都能聞到太陽的味道。
惠娘和李氏在家裡頭忙著將麻織成布,憂著布匹沒人買,便先試著織了一小段,拿去給那王婆子看看。
去了鎮上,惠娘便直直地去了王婆子的店裡頭。那王婆子懷裡不知抱了什麼東西,低著頭不停地打瞌睡。
惠娘敲敲桌子,那王婆子總算是抬起了頭。惠娘笑道,“這般冷的天,王阿婆竟是也能睡著。”
“這外頭冷,我這店裡頭可是暖得很。就是這天一冷,生意可是少了大半。”
惠娘也不與她多言,將手中的布遞過給王婆子。
王婆子將手中包著布的東西放到了一邊,接起了麻布細細看了起來。
惠娘和李氏想著這天冷,便織得密些,厚些,買的人也會多些。那王婆子見著,果真是看上了眼。
“惠娘,這麻布真是你娘織的?”
“可不是,這天冷,我娘為了織布,這手上都快見得那凍瘡了呢。若是王阿婆覺得這麻布好,便給個價,以後織了布,便直接在你店裡頭賣。”
王婆子一聽這話,面帶苦色道,“惠娘,你娘這手藝是不錯,可這沒上色,我還得去找外頭染色的,給上色,你若真賣給我,這價錢可真高不起來。”
惠娘哪裡不知這王婆子又壓價呢,眼睛一直瞟著那布。惠娘笑道,“只要王阿婆給的價厚道便成!”
那王婆子一聽這話,面上又露了笑意,“那成,算你十五文一米,你以後都給我送來,還有那絲綢,你可不能忘。”
惠娘笑著點頭,指著那放在一邊用布包著的東西,問道,“王阿婆這事什麼,怎麼見著你一直抱在懷裡頭?”
那王婆子得意一笑,將布包中的東西拿出來給惠娘一瞧。
惠娘頓時知曉了,可不就是那湯婆子,“這玩意兒摸著怪暖和的。”
王婆子笑道,“可不是,這可是剛從北方那兒剛傳過來的呢,咱這鎮上就一家有賣,這一個就花了我三兩銀子呢。”
惠娘一聽,動了動心思,要說這湯婆子當真是好東西。李氏的手上,因著又是做豆腐又織布,長了凍瘡。澤文也是練字練得晚,這小手每日都是通紅,瞧著這毛筆都是握不住的模樣。
想至此,惠娘打聽了店鋪,辭了王婆子,到店裡頭去瞧瞧。
那鋪子,一眼瞧去便知是新開的,店裡頭好些新奇玩意兒,店裡頭的夥計也不管客人穿著如何,都是笑臉相迎。惠娘瞧著那夥計不是看高貶低的,心裡頭也略多了些好感。
惠娘見著了那湯婆子,有好幾個婦人正在那裡瞧,看來這東西當真是時興玩意兒。
惠娘也摸著那銅製的湯婆子愛不釋手,叫過了那夥計,問道,“我要買兩個,可是能便宜些給我?”
那夥計摸著腦袋,笑著道,“姑娘,這可便宜不成,這從北方運來,費了不少功夫,賣三兩一隻,當真是不貴。姑娘,我們可沒昧你的錢。”
惠娘聽到這話,知道這夥計面上一副好說話的模樣,可這實際還真不簡單。
惠娘拿了湯婆子,又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又問道,“這東西當真不能再便宜些?”
那夥計扯出一張無可奈何的臉。
惠娘摸了摸錢袋子,這次出來,只是帶了五兩銀子,本是想著給澤文買些筆墨紙硯,看來如今是隻能買一隻了。
“阿興,你過來一下。”
店鋪的內堂與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