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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包得真醜。”惠娘舉著手故意這麼說道。
李謙墨果真微赧著小聲道,“我以前未做過這些事,等我回家以後學了,定是會包得好看些的。”
惠娘怕他當真,又道,“李公子,你為何總是著了白衣?”
“我表妹說這白衣能看著儒雅些,我便……”
惠娘聽出了話裡的意思,便抿著唇笑,這白衣確是能顯出文士風範來,可到了這地兒,卻是有些打眼了。
“惠娘,我有事要與你說。”
惠娘見著這李謙墨驀地正了神色,以為當真是有事,便也斂了笑,聽他說話。
“你以後,叫我謙墨便是了,一直喚李公子,著實是有些變扭。”
惠娘瞧著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微不足道的小事,驀地想起了自己的小表弟金卓,當即是笑著應了。
李謙墨見惠娘應了,長舒了一口氣。
澤浩在一旁是怎麼也插不到話,內心焦躁,面上仍是裝著淡定的儒雅模樣。只是,惠娘見他袖中的拳頭是握了松,鬆了握,一眼便瞧出了他此刻定是惱怒的。
這小廝手腳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已是採了一籃子,又壓了壓,多采了些,這才下了樹,露著白牙,將一籃子的桑葉遞與惠娘。又順手將手中還未成熟的桑葚兒扔了,“這玩意兒長得醜,吃起來也太難吃了些。”
惠娘笑道,“這桑葚兒還未成熟,自然是難吃,等以後變紫了,味道確實好吃,你說是不是,堂兄?”
澤浩面上一紅,偏過頭去,“我一直在家中讀書,怎會如頑童一般上樹摘果。”
惠娘笑而不語,澤浩當初為了這桑葚兒可是狠狠地欺負過二叔公家的孫子,惹得那孩子現在只要見到他,都要做著鬼臉罵他偷吃賊。
這採好了桑葉便也不耽擱,一行人便回家去。惠娘與李謙墨講著澤文小時候的趣事,言笑晏晏,一派和樂。而澤浩卻是繃著一張臉,既恨惠娘當著李家少爺的面兒故意不給他面子,又慶幸她留住了話頭,沒有什麼都往外頭掏。眼見著這李謙墨明顯是將一門心思放在了惠娘身上,根本無意與他多說,心中也鄙視起這李家少爺胸無大志,只貪圖女色,難怪已年逾十五,卻連秀才都未考中。暗自冷笑一聲,等他日他高中做了官,這小小的員外之子,他豈會再放在眼裡。
陳氏已是在院門口等著了,見著惠娘他們回來,是忙著想將李謙墨迎進大堂去,“李少爺怎麼真跟惠娘這野丫頭下地了,這弄髒了衣服可如何是好?”
說罷竟是親自要彎腰去拍李謙墨身上沾著的灰,李謙墨忙擺手道,“無礙,髒了便髒了。這怨不得惠娘,我雖然住在鄉下,卻是很少能像今天這般玩得盡興。”
陳氏瞧了眼惠娘,便道,“惠娘,你快去灶間幫你伯孃和你娘打下手。澤浩,你帶李公子去你屋子裡,你屋子裡那麼些書,快給李少爺瞧瞧。”
澤浩聽罷,忙理了袖子,想引著李謙墨往自己屋裡去,哪知這李謙墨卻是不領情,對著惠娘道,“惠娘,你不是說,你採這些樹葉是有用的,我倒是想跟著一道去瞧瞧。”
惠娘不去瞧陳氏和澤浩已經變了色的臉,點頭道,“嗯,想必你應是見過的,只是不知道名字罷了。”
李謙墨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迫不急待地便想去瞧瞧。
目送著李謙墨隨著惠娘一道又去了蔡友仁的屋子,這陳氏擺了臉子,這老二一家分明是未將他們二老放在眼裡,這李謙墨初來時是直接邁進了他們二房,連帶著帶來的東西也放進了二房,他們這做爹孃的是一點好處也未撈到。
澤浩卻是直接皺著眉甩了袖子,撒氣似得進了自己的屋子,也顧不得當初許氏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討好這李家少爺。
惠娘將李氏的屋子裡頭養蠶的笸籮端了出來,一條條的小蠶正在咬著桑葉,離地近了還能聽見“沙沙”聲,
李謙墨未見過蠶,此時皺緊了眉,想用手去捏一條,可又是下不得手的模樣,好奇道,“惠娘,你為何養了這麼些蟲子?”
惠娘將新採的桑葉放進了笸籮,笑道,“你身上穿的衣衫可都是靠這些蟲子。”
李謙墨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蠶。”
惠娘理好了蠶,又端回了李氏的屋子裡頭,待出來時,已是瞧不見李謙墨了,只見得豐竹站在自己房間跟前,見著惠娘,豐竹指指屋子裡頭。
惠娘明瞭,推開門,一眼便見著了李謙墨端端正正地坐在澤文常坐的凳子上,手裡拿著一張紙,澤文在一旁扒著書桌,用手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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