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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之後,便跟祖母說要分家。說是……是祖父和祖母耽誤了澤浩。”
惠娘大致明瞭,可聽至陳氏說銀子的事,又覺得事似乎沒那麼簡單,便問道,“祖母說伯孃是為了祖父的冤枉錢,這是何意?”
巧娘搖搖頭,“我也不知,我隱隱聽著似乎祖父昨日去衙門,田天良賠了銀子給祖父。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惠娘也沒繼續問,巧娘不管事,估計也是隻知道這些了,便從錢袋子裡拿了銅錢遞給她,“喏,這是給你的錢,鞋面兩雙,帕子三雙,總共是六十一文。”
巧娘不敢接,驚訝道,“這次怎麼有這麼多錢?”
“我見著鎮上王阿婆店裡頭的東西漲價了,便尋思做繡活的也應漲漲工錢,便跟王阿婆說了,她便應了。”
巧娘將信將疑,這跟人要漲工錢,哪是那麼容易的。
見巧娘拿著銅錢愣愣的模樣,惠娘推推她,“快收起來吧,堂姐別將錢給伯孃了,自己攢著錢做嫁妝。”
巧娘聽見“嫁妝”兩字,羞紅了臉,“惠娘說什麼呢,我才十三,怎麼能想著攢嫁妝,這錢是要給澤浩讀書的。”
惠娘撇撇嘴,“澤浩不是去不了老秀才的學堂了嗎?這怎還要攢著讓他讀書?”
巧娘聽了此話,面上一鬱,“澤浩不讀書又能做什麼?先前他回來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應是受了大委屈。澤浩入不了學堂,孃的心裡也不好受,現在只盼著有員外家裡頭的私塾能收陪讀的,澤浩便能跟著一起讀了。”
惠娘心裡暗道,澤浩不讀書自然是做田舍翁了,他現在可是比許氏長得還高壯些,許氏做的了的,他一堂堂七尺男兒怎就做不了?
惠娘從袖口裡將集場上買的絹花拿了出來,遞給巧娘。
巧娘見了這絹花,面上一喜,“這花真是好看。”
“送你的,拿著吧,不值幾個錢。今日我和翠蓮表姐一道去了鎮上,她買了一盒胭脂便要八十文呢,我瞧著也不實用,哪有這絹花好看實用。”
巧娘推拒了一下,終是接過了,道了謝,拿著絹花細細地看起來。
惠娘也不與巧娘多說,掖好她的被子,便出了屋子。
自己屋子裡頭,澤文已是從揹簍裡拿出了筆墨紙硯,正在一件件地看著,見到惠娘推門進來,欣喜道,“阿姐,這是送我的?”
惠娘笑道,“自然是送於你的。可會用這些東西?”
澤文點點頭,“會的,我見堂兄用過。”
惠娘摸摸他的頭,幫著他一一擺在小桌上,又想著什麼時候去換張大一點的書桌。惠娘又拿出了包好的飴糖,遞至澤文的面前。
澤文見到飴糖,雙眼頓時又亮了不少,畢竟是小孩子,正是喜吃甜食的時候。惠娘拿了一小塊,放進他的嘴裡,澤文小心翼翼地抿著,似是怕嘴裡的糖一下便化了。一雙眼睛滿意地眯著,似是無上的美味。
眼瞧著時辰不早,這午飯還是未做,惠娘早上只喝了一碗粥,這會兒肚子已是唱起了“空城計”。這大的因著分家的事,沒心思燒;小的又病著,沒力燒。惠娘嘆了口氣,自己動手,方能豐衣足食。
“阿姐可是餓了?”澤文從油紙裡選了一顆最大的飴糖遞給惠娘。
惠娘推了他遞過來的大個的,從油紙裡拈了一小抹糖屑沫,“阿姐吃這些就夠了,剩下的澤文吃吧。”
說罷,便出了屋子去做午飯。
昨兒剩了雞湯,惠娘挑出一些雞肉放於另一隻碗內,淘了兩碗米,打算熬一鍋濃厚的粥,再將雞湯活著白菜一塊兒放下去,直接做個雜燴粥。
正文、25姐妹嘮嗑
惠娘正在灶膛燒著火,李氏也進了灶間,“惠娘,怎麼你來做飯了?”
“這不是剛分了家,伯孃定是去忙著她自己家的事了,哪有心思想著做飯。娘,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吧,今兒午飯就做了雜燴粥,不煩。”
李氏聽了,卻是一道與惠娘坐在裡灶膛裡,壓低了聲音道,“惠娘,娘有些事要與你說。昨兒你爹被你祖父叫進房裡,正是為了銀子的事。你祖父這次去了縣衙,得了些銀子,是田天良賠的,你祖母跟你伯孃說是一共得了三兩,正好一房一兩,他們便不要了,你小叔的一兩銀子便由著你祖母保管。
昨兒夜裡你爹才跟我說的,我估摸著你伯孃也是昨兒夜裡才知道爹給了你伯父一兩銀子的,早上起來,臉上也是喜慶的。可從老秀才家裡頭回來,你伯孃臉色便不好了,你二叔公瞧著他們的臉色不好看,便說怎麼家裡得了五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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