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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一路想著,到了王婆子的繡店,王婆子正在店裡頭打著瞌睡,一張圓胖的臉被手撐著,不時地點下桌,嘴角似還有哈喇子流出來,睡得是一個香甜。
惠娘瞧著她的樣子,心裡的不快也散了不少。惠娘躡手躡腳地走至她的身旁,瞧著她還是沒醒,猛地一拍桌,王婆子頓時如驚弓之鳥,一下蹦了起來。
王婆子撫著胸口平著心裡的嚇,聽到捂著嘴偷笑的聲傳來,轉頭一看,可不就是惠孃的惡作劇。
“惠娘,怎麼做起這麼個缺德事了。嚇死我了。”
惠娘從籃子裡把包著的東西拿出來,“你看看,帕子總共是八條,鞋面是三雙。”
王婆子看了一眼,這繡活做得甚是精緻,也不二話,從櫃子裡頭拿了八十五文交給惠娘。
惠娘接過了,卻不離開,掂著手裡的銅錢,淡淡道,“王阿婆,你這店裡賣的帕子和繡花鞋漲了價,怎麼做繡活的不給漲錢?”
王婆子覷了她一眼,知這惠娘是嫌錢少,雖然心裡頭不太樂意,但還是從櫃子裡頭又拿了五文,遞過給惠娘,“可就這麼些了,多了就沒了。”
惠娘“哼”了一聲,“王阿婆可是覺得我娘和我堂姐的繡工太差了?”
“自然不是。”
惠娘又道,“既然不是,那為何只給了這麼些錢?你若是嫌繡工差,那我娘和堂姐不接你店裡的活便是了。何必用這麼些錢打發我們。”
王婆子氣悶了一下,壓著怒氣道,“那你說,怎麼算價錢!”
惠娘指著帕子,“帕子以前是五文一條,現在我也不坑你,算七文,你看可好?”
王婆子一聽,的確是不過分,便點點頭。
惠娘又指著繡花鞋,“想必王阿婆也是知道這鞋面兩三天也不能繡好一雙,費勁地很,我看二十文一雙。”
王婆子一聽,當即不痛快了,“這怎麼就漲了五文!我一雙鞋才賣三十文!你就賺去了二十文!”
惠娘斜睨了她一眼,“王阿婆若是不樂意,我便去別的繡店接活,惠娘對娘和堂姐是的繡活自是信得過的。”
王婆子瞪了惠娘,撫著自己的胸口,憤憤地應了,“你個惠娘真是一點兒也不像你娘!”
惠娘自是不會去理會她的這番話,若是像了她的孃親李氏可不就是吃虧受委屈的命。
王婆子又拿了二十六文遞給惠娘。惠娘瞧著王婆子肉痛的表情,拿了二十五文,留了一文錢給她。王婆子瞥了她一眼,把一文錢放回了櫃子裡,又從架子上取了帕子和鞋面的底料。
“這次要拿多少?”
惠娘想了一下,正是農閒,家中也無事,上次因著農忙還有幾條帕子和鞋面未繡,便拿了八條帕子和四雙鞋面。
惠娘包好了又放回自己的揹簍,便跟王婆子打了招呼,離了店。
王婆子心疼著自己的錢,送惠娘到了店門口,仍在喋喋不休,“惠娘啊,可得讓你娘和堂姐好好繡,用心著繡啊。”
正文、22鎮上(下)
離了店,惠娘思慮了一會兒,決定先去尋了王翠蓮,告知她一聲,再去買筆墨紙硯。
到了胭脂鋪門口,便見著了一身妃色衣裙的王翠蓮在挑著胭脂水粉,摸摸這個又瞧瞧那個的,怎麼也下不了決心的模樣。
“表姐,可是挑好了?”惠娘瞧著製作精巧可愛的胭脂盒子,若說不愛那是假的,只是囊中羞澀,她寧願買些豬肉帶回家,也不會糟蹋這個血汗錢。
王翠蓮正是挑的專心,聽見惠孃的聲音,面上一喜,欣喜道,“惠娘,你快來幫我挑挑,哪種顏色的胭脂配我好看些?”
惠娘打量了王翠蓮的臉,五官真的是不精緻,她不知道如何評價才能不傷了她的心,最後便只能道,“表姐膚色白皙,又喜著妃色衣裙,不如就買了妃色的,襯著表姐膚色更好呢。”
鋪子老闆也是附和著點頭,“是啊,姑娘膚白,妃色正好。”
王翠蓮聽了這番話,是喜不自禁,當即從荷包裡拿出了八十文遞給了鋪子老闆。
惠娘瞧著王翠蓮買這些胭脂水粉如此大方的模樣頗為咋舌,就這麼一小盒,八十文便沒了。八十文可是自己的娘和堂姐連續幾日挑著燈做繡活才能賺到的,要是就這麼買了可有可無的東西,惠娘真會捂著胸口直喊疼。
王翠蓮捧著小小的胭脂盒深深地聞了一下,“比一般的花草都香些呢,惠娘怎麼不買一盒?”
惠娘咧著嘴角尷尬地笑,“我年紀還小呢,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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