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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群裡,果然,牛頭已經是被發現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都圍在我屋後,趕緊地回家去!”陳三有些心虛,說的話都打著飄。
“陳三叔!我惠娘叫你一聲叔,就請叔好好告訴我這牛頭哪來的!”惠娘手指著這牛頭,神色凜冽。
陳三見了她的模樣,心裡又是一陣發虛,可瞧著她的身量,畢竟還只是孩子,態度又硬了起來,“我咋知道哪來的,誰吃了埋我家後頭的,我上哪找誰埋的!”
惠娘“嗤”了一聲,“陳三叔說得可是沒道理,這地方那麼多,怎麼就埋你家後頭了,這也不是什麼吉祥東西,不埋在山裡,非埋你家後頭為著讓你發財還是破財?這要發財,叔到現在可還是窮得叮噹響!這要破財,叔家都這樣了,根本不用破!”
眾人一聽具是笑出了聲。
陳三面上一紅,伸出了手就要推搡惠娘,“你個小丫頭片子,不在家好好待著,到我這兒來發癲,趕緊地回家!”
惠娘一躲,陳三撲了個空,陳三正要再推,一個漢子攔著了他,“我說陳三,一個小丫頭你也下力氣打,說話就說話,怎麼就動手動腳的?”
眾人聽了,是這個理,指指點點陳三的不是。
陳三頓時尷尬地站著,這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一時間是恨透了蔡惠娘。
正鬧著,里長來了,後頭該跟著不少看好戲的,惠娘要的便是這結果。昨日陳三讓蔡老頭受鄉親們的指指點點,今日便也要讓他嚐嚐這滋味。
陳三見里長來了,腳下是一軟,卻也不得不面含笑意迎上去,“里長來了啊,去我家坐坐唄。”
里長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問惠娘,“惠娘這是發生了何事?澤文哭著跑去找我,問他何事也不說,只拉著我跑。”
惠娘指著那顆牛頭,雙腿直直地跪下去,哭泣著說道,“里長,你可要為我祖父做主啊!我惠娘今日挖野菜可是挖到了這陳三陷害我祖父的證據啊!”
惠娘哭得悽慘,不少心善的嬸子立時開始同情她,老蔡家在村裡本就是個愛助人的,先前遭了不少罪,如今他孫女兒哭得這般悽慘為他洗冤,還真就心疼上了。
里長看了一眼那牛頭,頓時神色凝重起來。
陳三見狀,梗著脖子,不敢嚷里長,便對著惠娘嚷嚷,“你個丫頭片子!誰挑唆你來陷害我的!”
惠娘擦了眼淚,不卑不屈地道,“誰做了惡事,老天爺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偷吃了田家的牛把罪推我祖父身上!如今這作惡的證據被我惠娘無意間翻出來了,你還有何可狡辯的!”
小陳嬸子用不低不高的聲音和一旁的嬸子、小媳婦說道,“惠娘可沒本事帶著這麼大一個牛頭埋進陳三家的後屋的,剛那會兒就是把野菜都給了我,她見著陳三家屋後的野菜才去的,可就那麼巧,讓她挖出來了,惠娘可沒那個心眼兒去陷害他陳三,這孩子實誠地很。”
嬸子、小媳婦一聽陳來旺媳婦的話,對著陳三又是指指點點一番。
陳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想抓耳撓腮,“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里長,我陳忠是清白的啊!是這丫頭陷害我!當年里長可是親自帶著人從豬圈了拿出牛皮子的啊!”
正文、11洗冤(下)
惠娘一聽,冷笑一聲,“哼!這豬圈當初可是沒人看著的,要是誰真想扔進那麼一張牛皮子還不簡單!況且,怎麼就好巧不巧地被你陳三叔看見了!現在還在你家屋後頭,發現了這牛頭!”
“陳三,你倒是解釋解釋這牛頭怎麼一回事?!”
里長發了話,陳三又解釋不出來,憋的一腦門子汗,“里長,我真不知道這牛頭打哪來的。里長!你相信我!”
惠娘見到他死咬著不知道這牛頭的來處,又問道,“還敢問陳三叔,三年前,陳三叔三更半夜不睡覺,如何就從村西頭走到我們村東頭,就見著了我祖父在扔牛皮?還是陳三叔就是為了自己扔牛皮,脫了自己偷牛的罪!”
惠娘雙目瞪圓,乍一看其架勢,陳三倒真被唬了五分,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那是從隔壁許家莊喝酒回來!路經你們老蔡家!”
“那陳三叔倒是說說是和許家莊的誰一道喝的酒?”
陳三自然說不出來,又是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來一句,“那麼久的事,我早就忘了……”
他這麼一說,惠娘一愣,如果他隨便說出一個名字,叫那個人來一對質便能揭穿陳三的謊言,可這陳三奸得很,竟然說了一句忘了。這事兒一下子沒那麼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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