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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就怕巧娘纏著深問,如今見她就這麼放過了,心裡長舒了一口氣。澤浩早過了啟蒙的年紀,《千字文》暫時用不著了,正好讓澤文啟蒙。
字自然是繁體字,惠娘認得繁體字,就是過於繁瑣地,便不會寫了,念倒是知道怎麼唸的,但是怕以前自己學過的發音和現在不一樣,也不敢亂教,就從文中選了自己能肯定的字教他寫。
因著沒有筆墨紙硯,就拿了粗細合適的樹枝當做毛筆,泥土做紙,教了他握筆的姿勢,先在泥上練著。
澤文蹲在地上連續練了一個時辰,愣是沒叫苦,惠娘都不由得打心眼裡佩服了。
正文、10洗冤(上)
今天是巧娘送飯,惠娘帶著澤文吃過午飯,便無事可做了,於是腦子一動,開始想著下午去陳三家如何大鬧的事。
許是昨日陳三家做的太絕,見不著希望了,澤浩又被陳氏叫上跟著一起下地。
眼見著太陽偏西,惠娘面上一笑,陳三家的,今日可要讓你坐臥難安。惠娘牽著澤文的手,挎著籃子,便出了院子,一邊挑著田埂邊的野菜,一邊朝陳三家走去。
“澤文,待會你看我手勢,我指著南方,你就立刻去里長家,把里長叫來,認識路嗎?”
澤文點點頭,卻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惠娘知他認路,也就放下了心。
到了陳三家後門,果然是無人在家的,陳三媳婦帶著兩個兒子忙著農活,陳三肯定是去哪胡混偷懶了,但是晚飯之前肯定是準時歸來的。
與陳三屋子後頭相距不遠的是陳來旺家的田,夫妻兩個此刻正是忙得熱火朝天,
惠娘挎著籃子和陳來旺的媳婦搭了幾句訕,小陳嬸子見惠娘這麼能幹地在挑野菜,誇了幾句,惠娘立刻將自己籃子裡剛挑地半籃子薺菜給了小陳嬸子。這小陳嬸子見惠娘這麼大方,立時臉上就笑得像花一樣。
惠娘跟他們閒嗑了一會兒,便說自己還要帶著澤文再去挑一些回家。
小陳嬸子忙應了。
惠娘邊走邊挑地到了陳三家屋後的荒地,掘了土,看了一眼掩埋著的牛頭,冷笑一聲。
“哎呀!這是什麼!小陳叔叔、嬸子!你們快來看看!”惠娘讓牛頭露了半個出來,故作驚恐地大叫著在不遠處田地裡忙活著的陳來旺和他媳婦。
兩口子聽到惠娘聲音裡夾雜著懼意,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跑了過來。
澤文已經在哇哇大哭。
眼瞧著這兩個孩子先前還是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成了這幅模樣,趕緊詢問道,“惠娘,這是咋了?”
惠娘指著那個牛頭,帶著哭意道,“叔、嬸子,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怪嚇人的。”
陳來旺把土都掘開,完整的牛頭就這麼顯露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牛頭,惠娘別哭了。”
不說倒好,惠娘是真流了淚,“誰這麼缺德,把牛頭埋在這地方,牛這麼精貴,還把牛吃了,倒是真捨得。”
本來陳來旺媳婦掘出這牛頭還不覺得什麼,可一聽惠娘這話,覺得不大對頭了,這牛村裡可沒幾戶有,有了的人家也沒聽說捨得宰牛吃的。兩夫妻又看看前面這屋子,陳三家的,一時間沉默了。
惠娘見著他們似是有些懷疑了,也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大叫一聲,“叔!嬸子!這陳三家莫不是他們把牛吃了,把罪推我祖父身上吧?!”
陳來旺的媳婦趕緊說道,“惠娘,這話不能亂說。”
陳來旺的媳婦雖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是起了大疑,陳三家的莫不是真的做了這缺德事?
惠娘轉過頭對著陳來旺說道,“小陳叔,我知你明事理,如今這牛頭都明晃晃地擺咱眼前了,不是他陳三做的,能有誰。”
陳來旺聽了惠孃的話,沉默著,心裡卻也預設著她的話。
太陽西沉,早歸的已經扛著農具踩著田埂子正要歸家,聽到澤文的哭聲,都循著聲過來,這麼一會兒,已經圍了四、五個人了,大家看著這牛頭,都有些驚訝。
惠娘推推澤文的腰,指了下南方,澤文立刻會意,一麻溜地爬起來鑽出了人群。
“叔叔嬸子們看看,我蔡惠娘挖野菜,竟然在陳三叔家挖出了這麼一個牛頭!這陳三家哪來的這麼一個牛頭!”
人群正竊竊私語著,陳三家屋後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陳三提溜著幾條小貓魚出現了,見自家後屋竟圍了這麼一大撥人,心嘆不好,又見人群中惠娘一雙紅眼直瞪瞪地盯著他,急得他立時丟下了小貓魚,幾步就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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