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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吃。惠娘卻是接過了鳥蛋利索地剝了蛋殼,直接塞進了巧孃的嘴裡,“堂姐,你早該多吃些這些東西,大伯孃整日裡總是嫌你這瘦那小的。”
巧娘不好意思地嚼著鳥蛋,點點頭。
澤文一點一點細細地用著大門牙啃著那顆小鳥蛋,愣是等她們洗好了蘑菇,他都沒有吃完。
惠娘瞧著他的模樣,又嘆了口氣,等過兩日集場將這些幹蘑菇賣了,買上些小零食給澤文解解饞。
中午,惠娘牽著澤文的手去送飯,許氏坐在田埂上休息著,見到他們來,一溜兒地站了起來,手往裙上蹭了幾下,就迎了上來,“惠娘可算是來送飯了。我家澤浩吃過了嗎?”
惠娘不好明目張膽地白她,輕輕地點點頭,這澤浩是完全把自己當家裡的祖宗了,到了吃飯那會兒,是踩著點兒地就進了灶間吃飯,以前還下下地,如今是啥事也不做了,倒是真有萬事唯有讀書高的架勢。
“惠娘啊,你可不知道,咱澤浩以後要是考上了秀才,那可是光耀門楣的事,咱老蔡家走哪兒臉上都有關,咱吃不飽也不能餓著澤浩,聽到沒?”
惠娘瞧著她一張得意的臉,打心眼裡啐她,這會兒連能不能參加童試都是沒影的事兒,這許氏已經把澤浩當做了秀才,把自己當成秀才娘對待了。
“大伯孃這話可不對,我家澤文以後是要考狀元的,更不能餓著了。”
“你!”許氏一聽這話,頓時不得勁了,一把奪過了飯盒子,“就澤文那樣兒,還狀元!我呸!”許氏狠狠唾了一口,轉過身就朝田埂子上走去。
等澤文到了六歲,惠娘打算給他先啟蒙,等過個兩年,攢些錢就送他去私塾。畢竟這古代的科舉她是不知考些什麼的,只是現在還真必須得先把自己祖父的事給翻了案。
陳氏和李氏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坐在田埂子上準備吃飯。
午飯做了些餅子,因著加了些白麵,細軟了不少,一大碗蘑菇湯,還有一盆白菜,加上一碗脆脆的蘿蔔乾。
“祖父!大伯!爹!快來吃飯!”澤文朝著還在不遠處翻著地的長輩大吼了一聲。
三個總算是停了下來,朝田埂處走來。
惠娘看著這地是快翻好了,等沃好肥,種子播下,就能閒一段時間了。但一到拔秧、插秧是要忙得人腳不沾地的。
“澤文吃飯了嗎?”陳氏遞了一張餅子給蔡老頭,問著惠娘。
澤文搶著回道,“姐姐說,等祖父祖母,大伯大伯孃,還有爹和娘吃完,我們再回家吃。”
陳氏頗不滿,遞了一張餅子給澤文,嘴裡卻說道,“這孩子,怎麼不在家先吃,等我們吃完,肚子不早就餓得叫了。”
陳氏的思想與傳統的無二,自然是重男輕女,聽到乖孫子澤文到現在還未吃,便心疼了。
“娘,待會讓惠娘帶著澤文一道回家吃吧。”李氏怕帶來的午飯不夠吃,畢竟這翻地的活吃力地很,都是要下死力氣的。
陳氏硬是把餅塞進了澤文手裡,不鹹不淡地開口,“做孃的不心疼,只有祖母來疼了。”
李氏面上一紅咬著餅子不說話了,許氏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嚼著餅子。
想之前,李氏的身量不怎麼被陳氏看好,因為李氏雖長得高挑,卻過於柔弱,不似會做活的,許氏雖身量小,卻是長得結實,一看便是會幹活的。可架不住老二死磨著非這李梅英不娶了。等進了門,也幸得性子綿軟,不愛挑事,言聽計從的,與許氏潑辣愛蠻纏的性子比起來,陳氏倒是沒有再一直甩臉子給她看。
等他們吃好了飯,惠娘拾掇好了東西,又牽著澤文的手回家。
“姐姐,澤文以後真能考狀元嗎?”澤文剛才聽進了惠孃的話,現如今滿腦子想得都是堂兄澤浩捧著書讀的斯文儒雅模樣。
惠娘摟著他的肩道,“自然是了,澤浩考個秀才,那咱澤文就考個狀元,騎著大馬風風光光地回來接咱爹孃去京裡。”
澤文想著騎大馬的情形一時間頗是興奮,扯住惠孃的袖子就喊道,“姐姐!我要做狀元!”
惠娘點點頭,道,“澤文要是想做狀元,可是要好好讀書,不能玩了。你若是能下功夫讀書,等明年就讓爹孃送你去私塾!”
澤文想著能讀書,立刻是點頭應允,“姐姐,能的,我能的。”
正文、8往事又提
回了家,惠娘拿了巧娘剩下的餅子,就著蘑菇湯吃起來。邊吃著,邊想著怎麼向澤浩借本啟蒙書來,如今答應了澤文明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