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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祖父回來了,祖母讓我叫你回去呢。”
蔡友仁一聽面上一喜,忙站起了身,拍了拍身後粘著的灰塵,當即便想回家去,又想起放在另一邊的農具,便讓惠娘帶著澤文先回。
惠娘也想著回去看看巧娘是否醒了,然後再去灶間打打下手,便也應了蔡友仁,又牽著澤文的手回去。
路上,澤文走幾步跳幾步,比平日裡活潑不少,“阿姐,以後大虎是不是不會再叫我是偷牛賊的孫子了?”
惠娘點點頭,“自然了,以後大虎再這麼叫你,你也不要理他,你現在可是讀書郎了,讀書郎定是要心胸開闊,知書達禮的。”
澤文重重地點頭,“澤文知曉了。”
田埂子上,陳禾順瞧著惠娘遠去的背影,對著蔡友仁道,“友仁叔,你家惠娘真是越來越像嬸子了。”
蔡友仁一邊收拾著農具,一邊道,“可不是,跟她娘一樣瘦瘦弱弱的,不結實,她娘一直急著這事兒呢。”
陳禾順叼著一根草,“呵呵”一笑,心裡卻想著,這陳家村哪個男人不知蔡友仁的媳婦是個漂亮的,身段好,面板又白皙,雖然瞧著弱,可那都是大媳婦老嬸子們的想法,他們男人可就是喜歡這股子柔弱勁。就好像他媳婦兒,翠妞,身壯,瞧著便是能做活、能生養的,他娘對翠妞是滿意得不得了,可他陳禾順對著翠妞兒卻是歡喜不起來,嫌她太壯,面板也黑,雖然別人都說,關了燈,女人的身子都是一樣,可心裡總是不太滿意,跟老蔡家的二兒媳李梅英一比較,真是一個天一個地,陳禾順越發羨慕蔡友仁是傻人有傻福。
眼見著蔡友仁的閨女蔡惠娘從一個小奶娃都要長成了標緻的小娘子,陳禾順是嘆了一口氣,也不知到時多少人要上他家去求親。
惠娘到了家,便讓澤文去灶間告訴祖母,爹一會兒就回。自己則去了巧孃的屋子。
巧娘已是醒了,半靠在床頭,見惠娘進來,忙問道,“惠娘,祖父回了?事情怎麼樣了?”
惠娘坐在她的床上,為她披了件衣衫,笑道,“你急甚,祖母能安然回來,便說明事情辦妥了。”
巧娘一聽,鬆了一口氣,“總算好了,澤浩這下便能去學堂了,爹和娘心裡也能鬆快了。”
惠娘心裡一嘆,巧娘想的都是別人,為自己想得是少之又少,這樣過於單純的女子比起自己的孃親李氏還不如,以後若是嫁了人,除非自己的丈夫是個知心疼人、處處想著她的,否則,她的日子便是要難過了。
“堂姐,你在屋子裡頭歇著,若是能再睡上一覺便是再好不過了。家裡的事有祖母呢,過一會兒我便去煎藥,喝了藥,就痊癒了。”
巧娘點點頭,心裡頭有些愧疚,“真是麻煩惠娘你了,我這身子也真是不爭氣,挑了這麼個時間病了。”
“無事,這可是給了堂姐休息的機會呢,我倒是想偷懶,就是病不起來。”
巧娘聽了此話,笑起來,“我瞧著這家裡頭,就你惠娘最會說話了。”
惠娘心安理得的受了這誇讚。
剛從巧娘屋子裡頭出來,澤文邁著小腿跑過來,一把拉住惠孃的手,便道,“阿姐,祖母讓你去菜地,她聽著大伯孃似是和人吵起來了。”
惠娘聞言,皺起了眉,這麼個好日子,這許氏怎麼也不安生些。
離菜地越近,許氏的聲音越尖銳,“你個不要臉的!怎麼誰家的菜你都要偷!這菜是你能割的?!”
惠娘頓時明瞭了,肯定是隔壁的張家嬸子又來順個菜,正好被許氏看了個正著。
到了菜地,只見一婦人單手叉著腰,另一隻手伸著指頭,指指點點,怒氣衝衝,那可不就是自己的大伯孃許氏。在她對面,挎著籃子抹著淚的就是那張家嬸子。
許氏本來挎著籃子是樂呵呵地到菜地割菜,見著張大江的媳婦王氏到菜地裡忙活,心裡有意要將自己家的喜事告訴於她,便揚了一張笑臉和王氏搭訕了。
起初,兩人聊得不錯,王氏也適當地恭維了幾句,藉著聊天的由頭,到了蔡家的地裡,和許氏近了距離聊。
許氏一邊割著菜,一邊說得是眉飛色舞,也沒注意大江媳婦的動作。
直到後來,怎麼覺著大江媳婦答得心不在焉了,回頭一瞧,這大江媳婦竟然在挖自己菜地裡的小青菜!許氏平日裡也曉得大江媳婦的性子,也未多深交,可這會兒心裡頭實在是憋得慌,一定要找人絮叨絮叨,便也略去了大江媳婦愛順人家東西的壞習慣。
見大江媳婦是為了順她家的菜才與她搭話的,許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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