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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一個不剩地趕走。
惠娘以前經過的時候,也是有些嘴饞那紫豔豔地桑葚兒,可礙著兩家有些仇怨,便只能當做未看到走了,如今兩家緩和了,惠娘想著待會便光明正大地去採桑葉。
正文、28回孃家
翌日,天驀地下起了雨,雖是濛濛細雨,打在人臉上卻是覺得不舒服。
惠娘無奈地披著蓑衣去二叔公屋後採桑葉,昨日下午將笸籮裡的半溼桑葉全換了,今日起來倒是未發現有小蠶死去,便也鬆了口氣。
桑葉採了回來,卻是不能直接喂蠶,惠娘和李氏一道將桑葉用布細細地擦乾了,又攤在凳上晾著。幸得正是農閒,也沒什麼農活要做,蔡友仁倒是日日要去地裡頭轉轉。
瞧著前幾日還是天朗氣清,惠娘是打算將東西拿出來曬曬的,等入了梅,別是發了黴才好。這一下雨,也讓人心裡頭鬱著,至少陳氏和許氏似是翻了臉,若是無事,這兩人是再也不說話的,以前許氏還做做門面功夫,現如今一分家是場面也懶得做了。
這雨連下了三日,才放了晴,地裡的莊稼因著這雨倒是長勢不錯,可苦了惠娘和李氏,兩人是要採桑葉,又要擦桑葉,又要注意著小蠶是否死去。雖說是忙了一些,兩人心情倒是好,娘倆說著心裡話,不時地笑出聲來。連帶著澤文在屋裡也坐不住了,硬是要在一旁打打下手。
天一放晴,喂蠶的活兒便鬆快了不少,惠娘便挑了個日子,將院子大致掃了掃,搬了兩張長凳放在一起,又將自己屋子的箱子搬了出來。裡頭放著她與澤文的一些衣物,也不是什麼好物什,有好幾件棉襖皆是破的,露出了蘆花絮,夾雜著些棉花。蘆花絮不保暖,可棉花又貴,便想了這麼一個法子,多半是蘆花,小半是棉花,這麼雜著也算是一件棉襖了。
惠娘將衣物攤開了,搭在長凳上。李氏見了,也將自己屋裡頭的兩個箱子搬了出來。
惠娘幫著李氏收拾,也不是些好物什,只是箱子最下頭壓著兩匹好布,像是絲質的,摸著便覺得細軟。李氏見著惠娘拿著兩匹布不撒手的模樣,笑道,“這以後便是給你和澤文的,瞧你現在心急的模樣。”
惠娘收回手,尷尬地笑笑,這應是李氏的陪嫁了,定是捨不得穿,才一直存著。
許氏恰好推了屋門出來,見惠娘和李氏在曬衣物,便過來搭話,“喲,這麼些東西哪。”
惠娘瞧著許氏一雙眼睛是將三個箱子裡的物什掃了個遍,最終將目光鎖在了兩匹布上。
“梅英啊,你還有這好東西哪?”許氏邊說著邊不客氣地拿起了一匹顏色稍深的布。
李氏不答話,想將許氏手中的布匹拿過來,許氏偏不,抱在懷裡,咂咂嘴,“梅英,你咋藏著這好東西呢?這要是給我家澤浩做件衣裳那可體面了,我說梅英,你這做嬸孃的,肯定疼你侄子。”
李氏面色一白。
惠娘斜睨了一眼許氏,見她嘴上長滿了泡,仍是不消停。
澤浩因著上不了學堂,最近幾日都是蔫蔫的模樣,可把許氏焦急壞了,一直趕著蔡友根出去瞧瞧可還有學堂能讓澤浩去的,這要再不去學堂,連明年的縣試也是去不了的。許氏真著急澤浩,上了火,嘴上起了泡,瞧著她每日端著一隻碗坐在院子裡“呼啦呼啦”地吃著飯,倒是不受影響。
惠娘從許氏懷裡一把奪過布匹,諷道,“伯孃,這可不行呢,堂兄又不去學堂了,穿那麼體面下地也是糟蹋了。倒是我弟弟澤文如今也念著書,也需要呢。伯孃若是想要,也可回伯孃的孃家要去的,這可是我孃的嫁妝呢。”
許氏一聽這話,臉立刻陰了,“惠娘!怎麼說話呢?誰說我家澤浩不去學堂了?就你那破布!當我稀罕似的!”
說罷朝著李氏狠狠瞪了一眼,甩身就回了自己的家。
瞧著李氏的臉色仍是不好,惠娘安慰道,“娘何必與伯孃置氣,氣著了自己還不是自己倒黴。何況,這家已是分了,娘何必再讓著她?”
李氏一聽是這個理,便也不將許氏當一回事。
第二日,瞧著天氣好,曬得人暖洋洋的,李氏起了回孃家的心思,雖是分了家,李氏也顧著門面上的事,便去正房和陳氏說道一聲。
陳氏聽李氏說要回孃家,臉色不大好看,可又想不出由頭攔著李氏不回孃家,便道,“你既是回孃家,我自是不能攔你的,但是友仁呢,卻是不能跟你一道回去。家裡頭還有事,菜地要翻一翻,這肥也要施,我跟你爹年紀大,做不動,友根呢又為著澤浩的事兒到處跑。所以,友仁就留在家裡頭,不跟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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