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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回了頭,緊緊地牽住了惠孃的手。香菊一個人在後頭笑起來。
李香宜道,“惠娘妹妹,你別見怪,香菊一直是這幅樣子,不聽話,不像個女孩兒樣。皮地很。”
惠娘自然點點頭,對李香宜道,“香菊表妹年紀畢竟小,不懂事也是難免的。”
心裡卻是慶幸澤文不像這個香菊一般模樣,越發覺得澤文真是乖巧懂事。
正文、30再遇少年
李香宜先是帶著惠娘在村子裡頭轉轉,村子裡好些都是沾親帶故的,一路走來,惠娘面上一直帶著笑,打著招呼,臉都有些痠疼了。最後無奈,惠娘便提議去村北那條水渠旁轉轉。
李溝頭離江近,村子裡的人一道湊了錢修了一條大水渠,將江水引進了村。水渠穿過村子,渠裡的水是四季不斷。有了這條水渠,這李溝頭的收成比周邊幾個村子都好。
李香宜許是也不喜跟四鄰交際,聽惠娘說要去村北轉轉,是立即便應了。李香菊更是興奮,一下跑到了前頭,舉著手在他們前面又蹦又跳地歡呼。李香春倒是沒甚表情,一路上都是淡淡的模樣。
村北沒甚房子,都是良田,一眼望去,只覺心曠神怡,惠娘深深吸了一口氣,是泥土夾雜著青草的味道。如今才是春日,水渠裡的水才到半腰,水還算清澈,能看到泥裡伸著觸角的田螺。
水渠周邊上種著一些樹,仔細一瞧,其間竟是有幾棵桑樹,惠娘心下一喜,自己村子裡頭雖說也是有幾棵桑樹,卻沒這兒的幾棵長得好。下意識地想採些桑葉回去,可回過神來,自己這在外祖母家做客呢,採著一大把桑葉回去,算是怎麼一回事?便也歇了這心思。
澤文前幾日一直在屋子裡頭看書,現在終於出來了,心情也是大好,鬆開了惠孃的手,也肯與香菊一道玩了,只是始終與香菊隔著一段距離。香菊來追他,他便跑遠,如此追追停停,出了一頭的汗,臉上的笑卻是一直未散。
兩人撒歡著瞎跑,惠娘也不攔著,在不遠處看著。
驀地惠娘聽見“噠噠”的馬蹄聲傳來,抬頭一看,正有一青衫少年騎著一匹棗紅馬朝這邊疾馳而來,惠娘趕緊地叫澤文與香菊別在路中央瞎跑。
只是這兩孩子玩得卻是有些瘋,竟是沒顧得上惠孃的話。直到馬近了,兩個孩子才發現了,香菊機靈地往旁邊一竄,澤文年紀小,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竟是站著呆住了。
惠娘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其他,衝過去抱住澤文往旁邊一躲。澤文一張小臉煞白,惠娘忙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馬上的少年許也是一驚,忙勒住了馬,馬發出了長長的嘶鳴聲。少年白著一張臉,怒視著惠孃的背影,道,“沒見著馬朝此處過來嗎?”
少年一身青衫,騎在高頭大馬上,是一副翩翩濁公子的模樣,李香宜與李香菊瞧了他一眼,面色皆是有些緋紅。
李香菊孩子心性,先前將澤文一人棄在路中央,絲毫不知做錯了事,反倒是無視馬上少年的怒氣,傻笑著伸出手去摸馬,“好漂亮的馬呀。”
李香菊抬起頭,羨慕地看向少年,只是不覺間一行鼻涕流了下來,下意識地又抽了回去。少年嫌惡地“哼”了一聲,便想甩起馬鞭繼續前行。
一直默不作聲的李香春卻是嬌嬌怯怯地往路中一站,行了一個禮,“公子,是奴家的妹妹無禮了。奴家代妹妹向公子賠禮。”
惠娘正拍著澤文的背,緩著他的情緒,猛一聽香春竟然如此說話,下意識看向香春,別是她受了驚嚇,改了性子,卻見她滿面通紅,一雙眼睛似是有春水閃爍,惠娘有些明瞭,轉過頭去再看看馬上趾高氣揚的少年,卻與這青衫少年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少年先是一驚,而後面上狂喜,哪裡還瞧得出先前的怒氣,毫無猶豫地翻身下馬,動作一氣呵成,兩步便走至了惠娘面前,“是你?你怎會在此?”
惠娘細瞧了這少年,竟是那日在林中所遇的那位,頓時覺得這著實是巧。
惠娘當下是想與這少年裝作不相識,轉身便走的,只是這表姐表妹在場,得顧著禮數,便牽著澤文的手,行了個禮,“是舍弟的錯,望公子勿要見怪。”
青衫少年是恨不能立即扶著惠娘,勿讓她行禮,卻又怕自己無禮嚇著了她,激動道,“無礙無礙。不必多禮,應是在下的錯,嚇到令弟了。”
在一旁的香春受到了冷落,冷眼瞧著這俊秀少年對著惠娘如此殷勤的模樣,臉上的的嬌羞是立刻退了下去,咬著唇狠狠瞪了一眼惠娘,便又恢復了常色,安靜地立於一旁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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