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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而過的是厭惡和怨恨。

……

陸正揚帶著於寧萱進來，大家正在準備拍全家福，他握著她的手上前：“媽，萱萱來了。”

“伯父，伯母你們好，伯母，祝您生日快樂，壽比南山，昨晚真的很對不起。”於寧萱誠懇道歉，彎腰鞠了一躬。

在場的外人不多，都是陸家人，攝影師暫停工作等著主人吩咐，陸老太太不願意在人前丟臉，頷首道：“於小姐，歡迎。”

陸老爺子沒說什麼，陸正揚連忙拉著於寧萱走到兄姐身邊，全家福是陸家二老坐在前排，中間站著是陸家兩個女兒和鹿恬，後排則是男士。不過於寧萱站到中間這排來很尷尬，原本陸寧陽和陸沁陽是站在鹿恬兩邊攬著小侄女的，於寧萱站過來總不好把她冷落了，只好放開鹿恬，依次站好。

“大家準備好了麼，笑一笑——”

攝影師按下快門，拍下全家福，而後大家散開各自拍照，陸老太太很講究紀念意義，要求大家照一些照片，回頭製成相簿，她可以慢慢看。

鹿恬和陸家人都有了合照，最後合照的是陸正揚，他很自覺地沒有將於寧萱帶過來，稍稍將右手放到鹿恬肩頭，表現的很親密。

合照後，陸正揚拿開手，鹿恬對他笑笑：“小叔叔，我去找孟靖東玩啦。”

“去吧。”陸正揚笑容和藹，等他意識到是長輩的和藹後總覺得怪怪的，不過於寧萱還在尷尬站著，他顧不上多想直接去找她。

鹿恬則回到孟靖東身邊問：“我們是不是還沒有合照？”

“對，不過我們先和爸爸照一張？”孟靖東提議道，陸乘揚就站在一旁，目光都在鹿恬周圍打轉，這種熱鬧時刻若是不讓岳父大人開心一些，怕是會凸顯他孤家寡人的氣氛吧？

“好啊。”

攝影師就跟在兩人身邊，鹿恬到陸乘揚身邊提議合照，果然見他笑容多了起來，三人裡面她是絕對的C位，照過照片，陸乘揚特別吩咐給他一份，很快有他的朋友客人進來，他得去見客人。

鹿恬則和孟靖東拍了一些合照，趁生日宴會沒有開始前，躲到小客廳裡清閒一陣子。她坐在孟靖東身邊，旗袍開衩處露出一大截細膩白腿，惹得他看了好幾眼，又將她歪斜的衣襬放正。

“你是不是想說話什麼？”鹿恬的旗袍只有開衩，上身卻很嚴謹，盤扣扣到最上面一顆，連衣袖的長度也有到手肘處。

孟靖東知道她問的什麼，仔細想了想說：“不是覺得你穿的暴露，我又不是古人。”

“可你剛剛的表情……”

他輕咳一聲，忍不住笑道：“難道要我忍住不看你？”

好像也是，鹿恬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變笨了？

“恬恬，你可以隨意穿你喜歡的衣服，我不會說什麼的，美麗是你的權利。”孟靖東想要獨自擁有她的美麗，卻不會霸道的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鹿恬托腮看他，良久在他臉頰吻了吻：“謝謝，我很喜歡。”

“不客氣，我很榮幸。”

叩叩——

陸振哲來敲門，擰開門慫慫的打擾兩人：“恬恬，外婆找你出去。”

“好。”今天鹿恬也是大半個主角談情說愛什麼的都可以暫時靠後。

孟靖東陪她一起出去，已經差不多是生日宴會的開始時間，客人基本到齊，他們再不露面真的說不過去。

陸老太太讓鹿恬見的人很大牌，是星雲娛樂公司的女總裁，星雲娛樂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公司，旗下籤約藝人大滿貫影帝影后、當紅演技派、小鮮肉都有，而鹿恬的公司偏向影視製作，日後拍攝電視劇邀約她公司藝人助陣絕對是錦上添花的好事。

“恬恬，這是你陳銘陳阿姨。”

鹿恬乖乖道：“陳阿姨，您好。”

喔，她想起來了，貌似於寧萱就在這家公司工作，後來又從這裡離職，結尾時星雲藝人出了吸/毒、性/侵醜聞，旗下藝人有毀約離開的，也有堅守陣地的，莫名其妙的就樹倒猢猻散。

陳銘很和氣，她化著淡妝，穿的也是女士西裝，但坐在幾人中間半點都不違和，且不著痕跡將鹿恬誇了一遍，還聽不出拍馬屁的嫌疑，是個手段高超的妙人。

鹿恬和老太太陪著三四位重要客人說話，其餘客人也在周旋應酬，今天的宴會是絕佳的交際場合。

孟靖東和陸振哲陪一位長輩說過話，從侍者那裡取了香檳，轉身遇到一人，陸振哲熱情招呼：“霍大哥，你來了，歡迎歡迎。”

“振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