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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麼？”

“餅乾，想吃？FFF”

“真能吃。”

“只是吃一點。”

“睡覺吧，給你念。”

“好，我躺到床上。”

“嗯。”李牧開啟唱機，放上唱片。

星光透過窗，灑落在木桌，詩集的封面塗滿了冷色。

“躺好了，晚安，好夢。”

“好夢。”

李牧翻開詩集。

“FF，快給我念。”

“他們彼此深信，

是瞬間迸發的熱情讓他們相遇。

這樣的確定是美麗的，

但變化無常更為美麗。”

“聽起來不錯，這首詩的名字是什麼？”

“Love_at_First_Sight。”

“一見鍾情？”

“嗯。”

“相信一見鍾情？”

“原來不信。”

“現在信了？”

“也許。”

“FF，繼續。”

“他們素未謀面，所以他們確定，

彼此並無瓜葛。

但是，自街道、樓梯、大堂，傳來的話語——

他們也許擦肩而過，一百萬次了吧？

我想問他們是否記得——

在旋轉門面對面那一剎？

或者在人群中喃喃道出的‘對不起’？

或是在電話的另一端道出的‘打錯了’？”李牧低聲念。

詩句在音樂中回流，時光似乎溯流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剎。

“對不起？”

“嗯。”

“想起和你說過的對不起。”

“不睡覺？”

“忽然睡不著。”

“快點睡。”

“知道了，繼續念。”

“但是，我早已知道答案。

是的，他們並不記得。

他們會很訝異

原來緣分已經戲弄他們多年。

時機尚未成熟，

變成他們的命運，

緣分將他們推近、驅離，

阻擋他們的去路。

忍住笑聲，

然後，閃到一旁。”

第九十二章圖書館

夜深。

她的呼吸漸沉，陷入夢境。

“每個開始，畢竟都只是續篇，充滿情節的書本，總是從一半開始看起。”李牧合上詩集。

走進臥室。

李牧翻開手機看著K的簽名：“Love_at_First_Sight。”

“晚安。”

他在床上沉睡。

第二天。

天空被灰色的雲朵佔據，略顯昏暗。

嗡嗡。

“ginggang，早安，懶獅子。”

“早安，起的真早。”李牧伸懶腰。

“當然，因為我很勤勞。”

“好吧。”

“不說了，我要洗澡，待會聊。”

“嗯。”

李牧翻開日曆。

四月幾乎到了尾聲，五月即將來臨。

“時間過得真快。”

他來到廚房做飯，手機嗡嗡響起。

“老孃沒吃飯，記得多做點。”

“……嗯。”

一會。

門被開啟，周雪頂著黑眼圈走進來。

“昨天差點累死我。”

“夜店？”

“酒吧，小子，上次約會怎麼樣？”

“就那樣。”

“我朋友的妹妹說對你很滿意。”

“哦。”

“哦個屁，你覺得她怎麼樣？”周雪開啟冰箱，拿起一瓶礦泉水灌了一口。

“一般。”

“你這小子的眼光還挺高。”

“正常人的審美標準。”

“放屁，你哪個地方正常？”周雪擦了擦嘴。

“除了我的小姨媽不正常，其他都很正常。”李牧眼睛一瞥。

“又欠揍了？”

“吃飯吧。”李牧把飯菜端上桌。

“那件事情，想的怎麼樣？”

“什麼事？”

“找女朋友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