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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觸感從懷中泛起,昏暗的燈光下,K的眼瞳顯得有些朦朧,像是夏日的螢火蟲之光。
“看什麼?”K的脖頸紅了一圈。
身上的香氣因為溫度的升高,愈發濃烈,通紅的耳垂如布丁一般,讓人想咬一口。
李牧忽然轉身,將她抵在牆上。
“啊。”K驚叫。
“嗯。”李牧說。
爵士樂,由遠及近,迴盪在兩人耳畔。
“幹什麼?”K潔白的牙咬住下唇。
“可以?”李牧捏住K的耳垂,柔軟的觸感在指尖流淌,還有火熱的氣息不停流轉。
“不要。”
李牧把頭埋在K的脖頸間,牙齒輕輕釦住她的耳垂,淡淡的香氣飄進鼻內。
K猛然抱住李牧的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脖子上傳來酥麻麻的痛感,李牧卻有些享受,他的牙齒輕輕摩擦柔軟的耳垂,隱約看到耳後有一個雙魚座刺青。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點在上面。
“唔!”K鬆開口,整個人軟在李牧懷中。
他滾燙的鼻息和她柔軟的肌膚相觸,她身上的熱度越來越高,耳朵紅的不能再紅。
嗒嗒嗒。
腳步聲傳來。
“啊!”K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推開李牧。
“嗯。”李牧晃了晃頭,平復起伏不定的呼吸。
戴著老鼠面具的女人走向廁所入口,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兩人。
“為什麼要這樣?”K瞪眼。
“不知道。”李牧說。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做,也許是K太過可愛,也可能是這裡的氣氛有些奇怪。
“你就是壞蛋。”K氣呼呼地說。
“對。”
“不是說,不能那樣!”
“和上次不一樣。”
“……”
“下次肯定不這樣了。”
“還有下次?”
“說不定。”李牧說。
“……對別人也這樣?”
“你是第一個。”
“我們要保持距離。”
“現在的距離是半米。”
“最後一次警告,如果再這樣,我們就不能見面。”
“好。”李牧點頭。
“走吧,壞蛋!”K走在前面。
“不過,為什麼不反抗?”
“……反抗了!”
“咬的好輕。”李牧摸著脖頸。
“真的不想和我見面?”
“沒有。”
“那就不要問!”
“嗯。”
兩人回到餐桌。
“我吃飽了。”K拿起手機,似乎和誰聊天。
“我也是。”李牧看了一眼K的耳垂。
“看什麼?”
“沒什麼。”
“不許再看我的耳朵!”
“看了你的頭髮。”李牧口是心非。
“哼,我朋友說,不應該去你家。”
“為什麼?”
“要是再對我那樣,怎麼辦?”
“肯定不會。”
“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不一樣,上次是說不像盲人餐廳裡那樣。”
“……真的?”
“嗯。”李牧的眼中充滿了真誠。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壞蛋!”
“相信我。”
“那這是最後一次。”
“現在去我家?”李牧問。
“嗯,但真的不能那樣。”
“好。”
從餐廳出來,天色微微泛黑,藍色和橘色相間的天空上,浮起一縷細長的雲絮,兩人並肩走在街道上。
馬達的轟鳴聲、輪胎的摩擦聲、人們的吵鬧聲,在兩人身邊形成了一道隔離區,將他們從喧囂的城市裡隔絕出來。
“FFF,知道嗎?”K忽然摟住李牧的胳膊。
“什麼?”李牧問。
“長大以後,第一次和男人在街上這麼走。”
“……你不會是間諜?”
“才不是。”
“那我們可以一直走下去。”
“間諜就不可以?”
“也可以。”李牧笑,揉了揉K的短髮。
“頭髮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