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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丁側妃病了。
崔然正在一邊為昭華長公主繡著手帕,即使晚上,郡主院子裡也亮如白晝,長時間費眼讓崔然有些疲憊,不由得搭上幾句話來緩解:“郡主,您新策一出,想必丁側妃不僅要病,還有後招等您呢。”
“什麼後招,不過就是造些亂子,”朱承瑾坐到上首,“崔姑姑以為她會如何?”
崔然剪斷綵線,道:“王府每年暴斃的侍妾婢女,何止十指之數,丁側妃其人,常年養尊處優驕橫跋扈,對她而言,底下這些人的性命還不如一條會逗趣的哈巴狗金貴。”
朱承瑾面色一凝:“她敢下毒?!”
“有什麼不敢呢?”崔然在宮中歲月更久,“古有蕭太后,當初為昭儀時,親手扼死女兒,陷害皇后。前朝,有蔣皇后毒殺庶出皇子及宮妃之例。就連本朝太祖時,亦是有蘇貴妃自己服毒藉此陷害皇后及太子之事。”
“廚房裡我已安排了人,她總不會有登天手腕在我眼皮底下下毒。”
“郡主,您想,沒有日日防賊的道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您已分了她的權,不妨分個徹底乾淨!”
朱承瑾黛眉一挑,道:“你的意思是?”
“丁氏現在的指望,一是朱成冠,而是王爺的寵愛。二者取其一,就是拿了她的命根子。”崔然做事,比朱承瑾狠絕太多。
朱承瑾道:“冠哥兒好歹是父王兒子,分寵此事……”沉吟半晌,“滿堂,請程庶妃與三姐姐來。”丁側妃沒讓崔然失望。回到自己院子,先是啪的一巴掌甩上婢女臉頰,婢女秋月嬌嫩肌膚迅速紅腫起來,丁側妃指甲尖利,秋月面頰隱隱可見血痕滲出。
“沒用的東西!廢物!”自從這個小郡主回府,她就一直不順,如今權利還要被分走,王府內務,多麼肥的差事,如今誰都要來插一腳!
“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丁側妃冷冷一笑,“去,將匣子裡的藥丸拿來。”
秋月捂著臉,眼裡含著淚光,爬起來去將一個盒子拿來遞給丁側妃。還勸:“側妃娘娘,萬一郡主有了閃失被查出來,宮裡太后如何饒得了咱們?”
“誰說要給郡主用了,蠢材!”丁側妃笑容有幾分狠辣,“一個兩個,都以為攀上小郡主,就能與我作對了。這裡還剩五丸丹藥,過幾日郡主要去給李尚書家女兒賀喜添妝。到時候你拿三顆去廚房,這玩意遇水即溶無色無味,一份給我那好女兒婉和縣君,一份給宛小姐,還有一份,送去程氏院子。”
我倒要看看,府內小姐庶妃全部中毒,這事兒怪在誰身上。反正郡主說了,有事兒,大家一起擔著!
☆、第二十一章、中毒
程庶妃和朱承清幾乎是同時到了朱承瑾院子前,晚舟夕照迎了二人進門。
朱承瑾正歪坐在榻上跟崔然笑著說什麼,見她們二人來了,起身含笑迎接,“庶妃娘娘與三姐不必拘禮,來這兒,廳裡悶得很,只有這榻上正對著窗戶倒還涼快些。”
程庶妃忙道不敢,朱承清卻道:“庶妃娘娘,這是郡主同我們親近。”自己先去坐在了朱承瑾手邊。
榻上小几放著新鮮水果,看樣子郡主格外偏愛冰鎮著的荔枝,講話間已吃了一個。程庶妃不如丁側妃美貌,不如梁庶妃伺候時間久,卻靠著貼心得瑞王幾分喜愛,總不是簡單角色。她沒敢跟郡主坐在一處,只讓婢女搬來一個凳子坐了,輕聲道:“荔枝性涼,郡主少用些。”
朱承瑾道:“無妨,我也只吃了兩三個。晚上還勞二位走這一趟,實在是事出有因。”
縱然是心機深沉如朱承清,也不得不承認,跟景豫郡主說話很舒服。她的話看著直白,卻不會有太過逼迫的感覺,也不會繞圈子,更難得的是她與王爺或者庶妃庶出兄弟姐妹,語氣總是差不多的,沒有刻意瞧不起誰。如果非要說有不一樣的,就是同她親近的人,相處起來更舒服。
朱承瑾開門見山:“府中事物,清姐姐與庶妃娘娘今兒下午看了一些,王府規矩散漫不是一天兩天的,奴才私相授受者有,更有甚者仗著王府名聲在外面做下許多事。”
“此事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徹底改過來的,我今日找你們前來,是給你們提個醒兒。丁氏掌控府裡多年,我分了她的權,她心裡不知道怎麼恨我。不過,若是要毒害我,想必她是不敢的,你們卻需要多注意,你們之間只要有人出事,她必然要求重新獨享管事權利。”
在場沒有笨人,朱承清一點就透:“她心思陰狠,給咱們這些人下毒不過是抬抬手的事兒。”
程庶妃道:“郡主,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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