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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有多久沒被這麼大聲訓過了,委屈道:“誰知道宮裡突然又想起這麼個禍害了。”
章青雲當年也是帝都有名的俊俏探花郎,身型保持的還不錯,眉頭緊皺都有幾分儒雅氣質:“一定要把白氏找到。”
方氏不輕易流淚,她自然另有辦法,“表哥,萬一找不到,或是白氏死了,那可怎麼辦?到時候,為了表哥前程和一雙兒女,表哥就先送我一杯毒酒吧。”
章青雲語氣霎時軟,將方氏攬進懷裡:“胡說八道什麼呢,咱們夫妻多年,委屈你做妾已經是我足夠對不起你。若不是當初白家勢大,我怎麼會被迫娶了白瀲灩那個女人。你一直是我心裡正經妻子,咱們的兒女現在也是嫡出,好日子就在眼前,你又說什麼尋死的話。實在是找不到人,大不了就說她逃了或是死了應付過去,皇上總不會為了白瀲灩而對我如何。”
方氏握緊章青雲的手,道:“表哥,我是寧肯去死,也不願意你們受到牽連的。再說了,我的存在,反而讓咱們女兒低人一等。今天秋兒去參加花會,回來時候哭個不停,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肯說。”
章青雲是疼愛這個早慧有文采斐然的女兒的,時常可惜兒子女兒生的顛倒了,聞言把白瀲灩也拋到一邊,問:“怎麼了?”
“老爺別問了,問了不過是多一個人難過。”
越是如此章青雲越好奇:“說,我倒是不知道,如今還有人敢欺負我的女兒。”
方氏這才勉強說出:“是昭華長公主,她說咱們秋兒身份……”嘆息,留下無限遐想空間。
章青雲果然有怒意:“哼,她仗著自個兒是嫡長公主就這麼欺辱秋兒,你讓秋兒暫且忍耐一二,待到日後,我必然給你們母女掙來一份榮華,讓公主郡主見了咱們秋兒,也要恭恭敬敬的!”
方氏道:“我全聽表哥的。”
“底下人孝敬了幾塊玉石,你拿去給秋兒做套首飾。”這就是安慰了。朱承瑾一直派人盯著相府,幾乎在這些人出去找的同時,她就得到了訊息。
“下一步棋準備好了嗎?”
“郡主放心,明兒晌午,清風自來居,咱們人手都安排好了。”這一步,還是滿堂提供的線索。
方氏所出一子一女,女兒早慧聰敏,雖然有時候聖母又不切實際,但是比她那兒子強出九重天。
這兒子,章青雲為他起名俊彥,飽含期望。
章俊彥沒什麼特殊愛好,鬥雞走狗,調戲婦女,吃喝嫖賭。
也沒什麼特長,就是擅長敗家,逢賭必輸。
滿堂道:“我聽他們相府的丫鬟說,他們大公子嫡母疼他,將自己首飾嫁妝都偷著拿給大公子用。”
大公子嫡母,當事人白瀲灩道:“我那些首飾嫁妝全在相府,哪裡是我做得主,想必是方氏拿給他的,不過是借我名頭。”
朱承瑾道:“那咱們就也藉此,挖個坑給他跳。”
由此引出被當時人津津樂道的一件相府大八卦。清風自來居,聽名字雅緻,其實三教九流,什麼貨色都有。
章俊彥是這兒的常客,尋常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當是個紈絝子弟,有的是錢。故此,憋著點子贏他錢的,一波接著一波。
章俊彥前些日子剛從嫡母嫁妝裡拿了一枚扳指幾支髮釵,輸個精光。今天又拿了據說是前朝一位貴妃留下來的一副珍珠耳飾,正等著一朝翻身。不過這幾枚珠子圓潤透澈,章俊彥很是不捨,跟他在寶箱中賭的這人瞧了出來,笑道:“怎麼,張公子,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這樣吧,我也不佔您的便宜。”從懷裡掏出一顆流光溢彩的紅寶石來。
“您那是珍珠,我這兒有塊寶石,這可是我壓箱底的東西,”這人長得精瘦高挑,笑起來蔫兒壞,眼尾耷拉著十分沒精神的模樣,“我賴三兒雖然姓不太討好,可是您打聽打聽,我願賭服輸的名聲,這清風自來居都是知道的。”
章俊彥道:“你那寶石小了些,”他有心嚇唬賴三兒,“咱們加些籌碼如何?”
“加什麼?”
“加一隻手。”章俊彥眼睛如方氏一樣上挑,女子生此面相看了都妖異,何況他一個男人,看的賴三兒心裡一顫。
賴三兒在市面上混的時間久了,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慫,周圍還有幾個人看著呢,一咬牙:“您是貴人,我不敢卸了您的手,在場諸位做個證。若我輸了,這寶石和我右手奉上,您若是不幸輸我個一星半點兒的,就那副耳環還有五百兩銀子罷了。”
章俊彥將耳環壓上賭桌:“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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