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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澄本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此刻抬起頭來,發現白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不禁有些懵怔茫然。
只有周容瑾一個人了呢……
想到周容瑾的人設,溫澄耳朵尖紅了紅,往凳子後面縮了縮。
周容瑾放下一張紙,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回到自己座椅上,對他很溫柔地笑道:“別害怕。我們先來填一個簡單的表格好嗎?”
白牽不知道是不是想給他出難題,對自己弟弟的病情並沒有多講,只是說他跟人接觸有障礙、心理抑鬱。問她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白牽卻支支吾吾地不肯說,似乎不怎麼信任他。
周容瑾把白牽說的症狀都記了下來,不過心裡並不怎麼相信。依據周容瑾上次跟少年的接觸,溫澄根本就沒有這兩個問題。
所以,要麼是白牽判斷錯誤,其實是別的情況;要麼就是……少年在假裝。
周容瑾想到後一種狀況,搖頭笑了笑,竟不由自主覺得後一種情況偏多。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周容瑾還是相當謹慎給溫澄做了個全面的檢查。
然而,溫澄看著面前填完一張又來一張的“簡單”表格,心裡有點崩潰。他邊填邊問233道:“怎麼會有這麼多表要填?!不是劇情裡說,醫生隨便聊了聊就定論了嗎?”
233也不知情,聳了聳肩道:“┑( ̄Д  ̄)┍,沒事,主要你的‘床戲’沒太有變化就好了,這種表格什麼的隨便填!”
溫澄扁了扁嘴,雖然233說隨便填,但他還是按照白科的人設,乖乖回答了每一個問題。
周容瑾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填,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畫面彷彿歲月靜好。
溫澄填到最後簡直眼花手軟,好不容易都解決了,卻連抱怨一句都不敢,只能氣呼呼地瞪了周容瑾一眼——還是那種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瞪,生怕周容瑾看見,又變相毀了人設。
233看著慫到莫名軟萌的宿主,有些無語:“……”
“填完了?”周容瑾接過來笑了笑,他看著少年每個問題都仔細填了,心裡暗暗又做了判斷。
他其實在問題的數量上也用了一些小手段,這些問題做到最後肯定會令人煩躁不堪,一般人都忍不下來,最後要麼是棄了不想填,要麼乾脆是胡亂寫畫。
執拗,堅持……或者,他想拼命偽裝成一個樣子,害怕露陷只能強忍。
周容瑾在記錄表上寫了幾個關鍵詞,便認真去看少年的回答,但此刻他心裡其實更偏向與溫澄在偽裝。
然而看著看著,周容瑾漸漸變了臉色。
似乎……少年真的心理有些障礙啊,還是不輕的問題。
失眠、焦慮、社交抗拒、自我否定和厭棄……
若是事實真如同這份問卷裡回答的一般,少年恐怕是有創傷後應激障礙。
而創傷後應激障礙很可能是……
周容瑾想到可能這種病症導致的原因,臉色十分難看。他看著縮在角落裡的少年,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第一次的衝動行為。
即便是回憶如此鮮明,周容瑾還是對自己產生了質疑,決定重新再問一下那個問題。他頓了頓,道:“白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嗯……你當真沒有討厭我嗎?”
周容瑾特意迴避掉那個詞,避免少年可能會受到刺激。
溫澄微微愣了一下,抬頭看他。
多虧了233的輔助,溫澄回答這些問題時並沒有什麼破綻,很完美的偽裝成了一個患了心理問題的少年。而這個少年,當然應該對周容瑾上次的行為感到噁心,只不過……
溫澄還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反口,周容瑾很認真看著他,道:“白科,我希望你能說實話,你的情況確實很嚴重,治療你的心理醫生必須得到你全身心的信任,而不是讓你感覺到噁心。”
溫澄一看周容瑾一副想拒收自己的架勢,果斷地把反口的話嚥下去了,搖了搖頭。
233奇異地瞥了一眼周容瑾,道:“咦?說好人渣醫生呢?怎麼突然這麼負責了?!”
周容瑾鬆了口氣,在自己本子上把“強。奸”兩個字劃掉,著重於“搶劫毆打”、“遭到排斥、孤立”、“災難性創傷”等幾個方向。
在繼續瞭解了幾個問題之後,周容瑾綜合了一下溫澄的年齡、家庭背景,偏向於猜測溫澄是在校園內遭到暴力行為。而這個行為的實施者,很可能是他的老師、朋友等這種他曾信任過的人。
周容瑾想了一下白牽欲言又止的行為,不禁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