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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一陣窸窸窣窣的,江冰側過身來偷了個吻:“在想什麼?”
“在想……”葉禹凡舔了舔嘴唇,“你是誰。”
“……”江冰被對方舔唇動作撩得眸色發暗,一下一下地啄他的唇,一邊喃喃:“你說我是誰?”
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讓葉禹凡想起童年時期練書法字,一個字練得遍數越多,就會覺得彷彿不認識。最近一段時間,他時不時地陷入這種奇怪的感覺當中。
“你好像不止一次想這個問題了吧?”江冰覺得有點奇怪。
葉禹凡看著他,自問自答:“你是江冰。”
“逗我很好玩麼?”江冰瞪了他一眼,雙臂撐在葉禹凡身體兩側,調侃道,“我是你老公!”
葉禹凡:“……”
江冰俯□,蹭著他的耳朵呢喃:“叫一聲老公來聽聽吧……”
答案是少年手臂環住他脖頸的動作,笑著卻不說話,但眼神溫柔的就像在看一個調皮撒嬌的情人。
江冰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葉禹凡看自己的眼神經常透出這種感情。
他回想起一週前的一個傍晚,和葉禹凡在外面瘋玩了一天後回來,他還要去酒吧唱歌,對方覺累想回家休息,他衝動之下撒了嬌,說希望葉禹凡陪著自己。
當時葉禹凡就是用一樣的眼神,包容的、無可奈何的、又有點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點頭答應。
江冰咕噥了一句:“你真是……”
可愛,溫柔,或者特別……江冰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只覺得這樣的葉禹凡很好,葉禹凡什麼樣都很好,只要他在自己身邊。
葉禹凡無頭無腦地問了一句:“會一直喜歡麼?”
江冰猜想他問的是“自己會不會一直喜歡他”,雖然覺得對方不像是會問這種問題的人,他還是照實承諾“會”。
晚上江冰把葉禹凡送回家,兩人在公寓樓下擁了一下就分開了。
葉禹凡上了樓,客廳裡傳來一陣食物的香味,葉父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回來啦?去洗洗手,可以吃飯了。”放假期間葉父沒有課,便在家主事家務。
“媽呢?”葉禹凡換了拖鞋,家裡冷氣開得十足,讓出了一身汗的他渾身舒暢。
“也才剛回家,在臥室換衣服吧。”葉父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解了圍裙。
一家三口吃晚飯,閒聊一些家長裡短,席間葉母問:“你還記得陳雯雯麼?”
葉禹凡:“唔,誰?”
葉母:“陳阿姨的女兒啊,前年跟你一起考進重點高中的!”
葉禹凡完全沒有印象了。
葉母道:“你那一屆的,今年暑假都在補課,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呢。”
“哦。”葉禹凡吃著菜,沒什麼其他反應。
葉母瞥了他一眼,又問:“你跟你那些高中同學,都還有聯絡麼?”
葉禹凡淡淡道:“沒有。”
飯後葉母去洗碗,葉父招呼兒子:“小禹,來陪老爸下盤棋。”
葉禹凡很聽話地坐到茶几邊上和葉父對弈,“最近一直和江冰在一起?”葉父隨口問道。
“嗯。”葉禹凡小心翼翼地挪動一步。
“你們都做些什麼呢?”葉父立即走了下一步。
“嗯?”葉禹凡看著棋局,顯然沒有把關注力放在葉父說的內容上。
上初中後葉禹凡就能經常贏父親,何況現在很用心地下每一步,所以最後不出意外地贏了,葉父笑著擺好棋子道:“再來一副。”
葉禹凡皺著眉頭拒絕:“不玩了。”他不太喜歡下棋。
兩人收了棋子,“你還記得前年冬天你拿黑色顏料潑在別人家牆上的事麼?”葉父悠悠地說了起來。
“哦,那個啊,我記得。”葉禹凡立刻回想起來。
葉父道:“今天白天有個美術老師給我打電話,提起那幅畫,說想見你。”
“咦?”葉禹凡有點奇怪,那麼久的事情了,竟然還有人為此找他?當時自己畫那幅畫時完全魔怔,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有些清晰,因為太難受了,想著找點什麼方式發洩自己的壓力,就做出了那種極端的事情。
葉禹凡有點警覺:“他叫什麼啊?還說了其它什麼嗎?”
葉父:“他姓葛,說是何月夕和郭誰誰的老師。”
葉禹凡一怔,在西里時何月夕經常提起葛欽舟的大名,葉禹凡也知道對方是一個很有才華的畫家,很想一見……可是葛欽舟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