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4 頁)
魏穩恕�
葛欽舟不答,慢慢走近,伸出手從崇山腰後摟了上去……崇山渾身一僵,用力拽開某人的爪子,“你夠了!”
葛欽舟呵呵笑著舉手投降,邊問:“像誰?”
“……”崇山退開一步,和對方保持安全距離,才搖頭道,“還沒想到,但看著眼熟。”
“我是看不出來。”葛欽舟佔便宜不得,便進廚房盛粥去了。
崇山皺著眉頭繼續看,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導致他沒辦法確認……
“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兒再看。”葛欽舟招呼他。
“……啊!”崇山忽然輕撥出聲,呆呆地說,“這個人,好像鴻澤啊。”
葛欽舟:“鴻澤是誰?”
崇山想了想,搖頭道:“不對,不對……看得久了,反倒覺得更像官先生。”
“官先生?官林運?”葛欽舟語氣不善地問。
“嗯……”崇山也覺得有點奇怪,“這雙眼睛是誰畫的?”
“據說是一箇中學生樣子的男孩畫的。”葛欽舟把自己約兩年前在寧城文化博物館附近拍這張牆畫的事告訴崇山,又道,“原畫很抽象,而且兩隻眼睛互為反色,我照著本來的形狀描摹了一幅和這些草稿風格相似的。”
崇山既震驚於中學生能用墨潑出這種氣勢驚人的牆畫,又詫異這雙眼睛補在這裡的協調性,也許已先入為主,他忽然覺得這雙眼睛本就屬於這幅畫!
直覺告訴他,這背後的事沒有這麼簡單,好像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了……
“你看這些畫是不是夏驍川畫的?”之前芮北年讓崇山幫忙分析這些畫後,又向他打聽夏驍川這個人,崇山便猜畫者是他。
“怎麼可能,那個年代還沒有中性筆呢。”葛欽舟否認道,“而且夏驍川的畫絕不會這麼稚嫩粗糙,我和他接觸不多,但他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有多厲害?你說得我都好奇了。”崇山想了想,問,“你和他誰厲害?”
葛欽舟輕咳了一聲,道:“我們各有各的的風格。”
崇山嗤笑,抱臂道:“你一個夏家外戚,當年都能拿下全國最優青年藝術家的稱號,可想如果夏驍川還在世,會有多厲害……”
葛欽舟皺眉:“可這些畫,在我看來明顯是初學者的筆觸啊!”
崇山挑眉:“初學者能有這麼純熟的意識?”
“的確很矛盾。”葛欽舟看向崇山,“不如你直接打電話向那個醫生確認一下,他應該知道吧?說不定畫這幅畫的人和夏驍川有關。”
經葛欽舟一提醒,崇山才想到,芮北年託自己留意名叫“夏驍川”的畫家,自己還未給他答覆呢。
吃飯的時候,崇山看著桌上的糊狀粥、濃稠湯、豆腐羹……額頭上的青筋再次跳了起來!
芮北年接到崇山電話的時候,正在給幾個剛畢業的心理醫生做培訓,他一聽對方的名字,整個人就跳了起來。
一年半前葉禹凡的事不了了之,芮北年一直不能釋懷,雖然他的推測和診斷不符合常理,或者說是太過詭異,但總覺得葉禹凡也沒有對自己坦白真相,尤其是他在茶館裡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事後回想起來實在是漏洞百出。
之後他也打算去S市葉禹凡的姥姥家調查一番,但被接踵而至的繁忙工作打斷,再起意時,卻聽鍾嶽仁說,葉禹凡已經出國了,而且去的還是A國皇家藝術學院——一個原本不喜歡、不擅長畫畫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考上了全球最好的藝術專業院校!
這一切都太蹊蹺了!
“您說,嗯我沒事……”芮北年拿著電話走出去,留幾個學生在培訓室裡面面相覷。
“哦?真有這個人!……還這麼厲害……回國後就沒什麼人知道了嗎?……有沒有問過官家這事?……還沒打擾?原來如此……你確定他病逝了?”芮北年皺眉,如果當年自己的確有催眠夏驍川,那麼他也許知道夏驍川是什麼時候去世的——1984,葉禹凡出生的那一年。
沉思間,芮北年忽被崇山問起那些草稿的作畫者,原來這才是對方打這通電話的主要目的,他們也在調查!
“這個……”芮北年有些猶豫,有關葉禹凡的病例他是不該洩密的,但是如果不涉及個人資料,稍微透露一點應該沒什麼要緊吧?芮北年斟酌道,“我只能說,畫畫的人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他……可能是一個潛在精神病患者。”
那頭沉默了一瞬,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繼續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