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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柯競第二個打招呼,接著是何月夕,唯有葉禹凡,向對方點了下頭後就移開了視線,這樣冷淡的態度,和方才笑逐顏開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官鴻澤眼神一黯,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何月夕:“有展出的作品麼?”
“阿愷有,我沒有。”何月夕有點不好意思。
官鴻澤:“帶我去看看。”
他們走後,葉禹凡繼續問柯競:“剛才說到一半,這個傅廷信的爺爺怎麼了?”
“傅廷信他爺爺傅然是國內美術界泰斗,他大伯是國內三大美院之一、華夏美院的院長……其實傅廷信入學前就已經有專業水平了。”柯競聳聳肩,“但他沒想好自己的發展方向,所以一直呆在五年級,今年已經是第三年了。”
“這樣啊。”葉禹凡點點頭,看向展板上的畫。
那是一幅羅馬市中心的鳥瞰油彩圖,卻有中國的水墨風格,構圖、色調、整體流暢度都挑不出一點瑕疵,可見作者的功力和深厚的中西美術底蘊,但是……葉禹凡輕蹙眉頭。
“怎麼樣?”柯競問。
“看不出什麼深度。”葉禹凡坦白道,“像一幅風景畫,或者說,更像一幅照片。”
柯競笑道:“你也太直白了吧,他可是傅家這一輩公認的天才。”
“啊,是天才嗎?”葉禹凡摸摸鼻子,“難怪畫得這麼好!”
“……”柯競無語,剛剛還誇他直白,見風使舵竟然這麼快!
不過能在B0廳出展的中國人也就傅廷信一個了,就算沒有深度又如何,光憑畫技他都能壓倒無數人。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萊茵伯爵
另外一個展廳,官鴻澤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何月夕:“你們和葉禹凡關係很好?”
“嗯啊,去義大利時一起組隊的,回來後就熟了。”何月夕道。
官鴻澤又問:“他身體怎麼樣了,後來有發過病嗎?”
何月夕搖頭:“好像沒有了……”
就一次,葉禹凡從外頭急匆匆地跑回來,何月夕以為他發病了,但葉禹凡自己說沒有,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好了。
“那就好,”官鴻澤點頭,問,“他有出展什麼作品嗎?”
“有啊,也在這個廳呢。”何月夕領官鴻澤過去,官鴻澤站在畫前,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思考,“你和他是一個年級的,覺得他怎麼樣?”官鴻澤問。
何研律直白道:“他挺厲害的。”
官鴻澤看著畫說:“可這張畫看上去有點粗糙啊。”
“他想突出的不是細節和技巧,而是意識吧。”何月夕把葉禹凡有關“旅行”這個主題的分析轉述給官鴻澤聽。
官鴻澤讚賞道:“難得他能想到這些。”
其實不止看問題深刻,何月夕知道葉禹凡他還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優點……譬如在佛羅倫薩的首日,葉禹凡帶何月夕在城市裡漫無目的的晃盪,這種事情和郭哲愷在一起時何月夕是絕對經歷不到的。
郭哲愷畫畫全憑直覺,手快於腦,何月夕之前一直受他影響,卻忽略了一點——他沒有郭哲愷的天賦,所以怎麼都比不上他。
這次他和葉禹凡的結伴旅行,受到了很大的啟發,雖然作業沒有被選上參展,何月夕卻覺得收穫豐厚。
“看過B0展廳那幅畫了麼?覺得怎麼樣?”官鴻澤轉移話題問。
“那幅畫的層次太高了,就算有實力也畫不出來,S。A。Fale幾乎……幾乎已經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何月夕脫口而出。他當時給葉禹凡解釋過這個狀態,沒想到此刻拿來形容那幅畫,竟然無比妥切!
何月夕想到此處,直言不諱地說:“其實葉禹凡在意識表現上,有很多細節和那幅畫接近了呢!”
官鴻澤一挑眉:“哦?”
何月夕:“是啊,雖然表現上粗糙幼稚了一點,但有什麼關係呢,葉禹凡學畫畫也才一年,以後也能……”
“你說什麼!?”官鴻澤出聲打斷,“一年?”
何月夕一怔:“……嗯,他說他去年這個時候才開始學畫畫的。”
官鴻澤再次看向牆上的那幅畫,表情凝重,何月夕被他難得嚴肅的樣子嚇得愕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官鴻澤看了一會兒,道:“回去吧。”
何月夕:“……”
官鴻澤在B0廳找回傅廷信,何月夕把流著口水的郭哲愷從那幅“義大利印象”前拖走,幾個人在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