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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雲流水’等構成國畫‘十八描’的描線手法,這些都是相當高超的工筆線描手段。我們中國書畫不分家,有人說中國的書法也是描線,反之,國畫也可以說是‘寫’出來的,沒有一定書法基礎是畫不好國畫的。”
“……而流風迴雪線,則是骨法用筆與十八描的結合,性格決定筆力起伏迴轉,筆力形成作畫風格,就如‘流風迴雪’本意,下筆如流風般自由飄渺,帶起雪霧氤氳渾然天成!”
官鴻澤聽了不由心神激盪,可眼前的這幾幅畫……
“這些也是流風迴雪線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出你所描述的那種特殊美感?”官鴻澤問
“沒錯,這正是矛盾的地方,這幅畫上的線生澀僵硬,就像是一個新手所作,但他運線的意圖和走向確實是流風迴雪線,否則也不能吸引我們倆看那麼久了。”
“……是不是有人模仿而畫的呢?”
“模仿不了,如果誰都能模仿,這種畫法就不會被捧得那麼高了。何況我剛才不是說了‘骨法’嗎,缺少了這一點,就只是‘十八描’。每一個人根據其性格,都能畫出獨一無二的流風迴雪線。”
“這麼說來,這個人很厲害?”官鴻澤指著螢幕。
“還不能定論,因為這只是線而已,要讓線構成畫面才算厲害。”
“等等。”官鴻澤道,“難怪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些畫只是區域性……”
崇山讓官鴻澤一提點,瞬間領悟,他把幾張畫通通列印出來,鋪在桌上開始排,很快,其中幾張畫就被拼了起來。
官鴻澤:“這是一張圖被分成幾部分發過來的嗎?”
“不是,每一張都是單獨畫的,你仔細觀察每一幅畫的邊緣就能看出來……咦,只有九張?”
“嗯,看起來全貌的一半都不到。”
”不過,基本上能推斷出來,是一幅肖像畫。”鋪在桌面上的九幅畫堪堪能拼出半張臉,但由於眼睛部分的缺失,讓人讀不出人物的神態。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SHOTRAY
得出結論後,崇山立即給芮北年回了電話,“芮先生,你給我的畫是不是不全,”
芮北年萬分震驚,“您怎麼知道,”
崇山,“因為這些畫是相互有聯絡的,它們是一張肖像畫的組成部分。”
每個玩過拼圖遊戲的人都知道,從一塊碎片上是看不到圖形的全貌的,難怪他們都看不懂,“還有呢,”芮北年急著問。
“畫者很有才氣,但你給我看的圖還構不成作品,畫面太過粗糙,用筆也很生澀。”崇山思索著道,“看似用中性筆畫的草稿。”
不愧是知名美院的教授,芮北年在驚歎,“您能看出畫手的年紀嗎?”他又問。
崇山笑道:“這可沒那麼厲害,我們可以透過畫手的筆力推測對方的畫齡,或分析畫手畫畫的意圖與心態來推測對方的心理年齡,至於實際年齡,實在是不好說啊。”
芮北年:“也可以,您可以推斷一下對方的畫齡或者心理年齡麼?”
“嗯……”崇山沉吟道,“這幾張畫給我的感覺很矛盾,我剛才也說了,繪者的意識老辣,是有一定畫齡的畫手,但他運筆生澀又像是新人。也可能是經常他看畫,卻很少親自動手的緣故,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是一個孩子……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己之見。”
芮北年覺得崇山說的每一句話都和自己先前的推斷無比貼切,沉思間,他又聽對方問道:“您那兒還有沒有多餘的部分?我想,如果能看到完整的圖,或許可以得出更多的結論。”
“……你不是一個人?”芮北年有些緊張。
崇山道:“我的學生也在這裡。”
芮北年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有這麼多。”他知道一共有二十三幅圖,但他手頭上卻是隻有九張,沒想到原來每一張都是有用的!芮北年越發對那個叫葉禹凡的孩子感到好奇,以及興奮。
崇山聞言後遺憾道:“這樣啊,太可惜了。”他把拼圖的順序告訴芮北年後,就掛了電話。官鴻澤問:“那個人姓芮?”他聽崇山給他打電話時都叫他芮先生,不由猜道,“是不是叫芮北年?”
崇山:“是,你認識他?”
官鴻澤:“原來是他啊,這個人我知道。”
崇山笑問:“他怎麼了?”
官鴻澤:“他是個心理學專家,還會催眠,小時候見過,一次跟我聊了幾句就套出了我的想法,害我以為他有讀心術,每次見他就背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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