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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官林運迎著那雙和夏驍川如出一轍的眸子,問:“你是他嗎?”
葉禹凡沉默了一瞬,竟然說:“我不是,我是葉禹凡。”
官林運的肩膀垮了下來:“……呵呵,我就知道,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
葉禹凡又道:“但是,我能經常夢到夏驍川。”
官林運再度緊張起來:“什麼?”
葉禹凡:“我沒有騙你,我經常在夢裡看見他,看見你們的過往……官先生,如果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不妨告訴我,下一次我見到他,我會告訴他。”
接著,葉禹凡又說了幾件和官林運之間單獨相處時發生的時,以證實自己所言非虛,又問:“官先生,夏驍川生前的畫作,怎麼會落到思非的手裡?”
官林運怔了怔:“……你怎麼知道?”
葉禹凡:“我記得,有一年驍川生日,你送給他一套在周虎臣專門定製的毛筆,那套筆的筆名,就叫‘海納’,後來他收思非做學生,便把那套筆又轉贈送給他,算是收徒的禮物……海納藝術背後的人,應該是思非吧?”
官林運大受震動,瞠目結舌地望著葉禹凡,最終渾身都顫抖起來,想說什麼話,卻都哽咽得不成聲調……
葉禹凡耐心地等著他調整好情緒,他說了很多,很多,還在這個過程中懺悔了自己的婚姻……他一點都不比長青差,只是,他總是比長青更晚了一步遇見自己。
……或許,他們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時空、時代、時間。
葉禹凡安靜地聽著,在心裡對夏驍川說道:驍川,你聽到了嗎,官林運愛你,他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人……
直到一切都趨於平靜,葉禹凡才等來了問的問題的答案。
官林運落寞道,因為夏驍川從來都沒有接受過他,連最後幾年,夏驍川精神錯亂時對官林運的好,也是錯把他當成柏長青……所以,儘管收藏著他的畫那麼久,卻始終只是用來懷念,直到陶思非逼上門來。
官林運:“我把一部分作品燒了,因為夏驍川很忌諱他的畫外傳,可是,他畫的那些長青的畫,我卻沒有處置的資格……我曾嘗試與長青說,但長青並不在意,他預設了思非的行為,甚至還說,應該有世人去看到驍川的才華……”
葉禹凡皺了皺眉頭,那段時間,剛好是長青再次離開自己。
官林運嘆了口氣,又道,“但想來,思非也跟我一樣是個可憐人罷了。”
葉禹凡:“……怎麼說?”
官林運:“因為,他也愛著夏驍川。”
葉禹凡:“……”
官林運:“驍川就像是一個魔咒,他的才華讓人為之喪心病狂,他的魅力讓人甘願粉身碎骨。”
葉禹凡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說:“我記得,他也曾畫過一幅,你的肖像畫。”
官林運愕然,但隨即又悵然若失地自嘲道:“那幅畫是他在彌留之際畫的,並未完成,也許,是他神志不清時的幻像吧。”
“S。A。Fale,謝謝你,雖然你不是夏驍川,但現在,我覺得輕鬆了許多……你很出色,也許是因為你能在夢裡感受到驍川的指導,但這麼說也不公平,我更願意相信,是你自己,才華斐然……”官林運說著,站了起來,“叨擾許久,我也該走了。”
葉禹凡笑了笑:“沒有遺憾了麼?”
“怎麼會呢……”官林運苦笑著說,“我始終想在驍川徹底真正清醒時,問一問他,有沒有那麼一瞬間,對我動過心。”他轉過身去,慢慢往外面走,“但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當官林運走到病房門口時,他彷彿聽葉禹凡輕輕地叫了他一聲:“林運……”
官林運身形一頓,一手扶在門口,卻沒有回頭。
葉禹凡在心裡說:是的,我不但動了心,還愛過你,可是我的愛不被驍川所允許……而今,那些感情對我來說已經恍如隔世,曾經的時光亦無法倒流……
葉禹凡看著他,他有著和自己父親相似的身形,但不像教書人那樣因為長久伏案頸椎為駝,他的脊背很直,一直挺著,只在葉禹凡叫他的名字時,才微微有點鬆懈,這是他留給葉禹凡的最後一個畫面……官林運的背影。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葉禹凡的英文名
寧城的六月梅雨肆虐,淅淅瀝瀝的小雨連綿不絕。
然而,縱是這樣的天氣,也無法消磨剛剛高考完的孩子們出來尋樂的心情,他們成群結隊的相聚在寧城最新潮的聚會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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