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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著,來日咱們一房老小在兄弟妯娌間,還抬得起頭嗎!”
聶氏說到末尾,那音調就不知不覺高亢了起來。何修傆喝了杯悶酒,說道:“你老爺我就是不得志,我有什麼辦法?反正叫我跟二房一樣跟大哥對幹,任由大哥的骨肉流落在外,我做不出來!”
“我的老爺!”
聶氏站起來,走到他那一方坐下,忽然放緩了臉色,抿嘴柔聲道:“我知道我們四老爺是個慈悲心腸的大好人,所以我眼下倒想到一個辦法,能既不得罪大嫂,也全了大哥的美名!”
何修塬斜睨著眼:“你有什麼辦法?”
聶氏湊近過去,低聲說了幾句。
琉璃在偏廳坐了整日,除了門口守著的人,再沒有進來半個,彷彿她如今真的是個囚犯,如今連多看她一眼都要受牽連。
如今該鬧的鬧過了,該使勁的使過了,她心中卻仍有些事未確定。從方才看到餘氏領著蘇姨娘一道進來那一刻她忽然意識到,何蓯苙這個人也許並不可靠,他是混官場的,琉璃並不能帶給他實際上的利益的話,顯然他不會為她太過賣力,就好比當年他與蘇姨娘那般情深意重,也還是為了與右丞府聯姻而娶了餘氏,甚至把深愛他的女子降為妾。
另外,聶氏敢那麼大膽撒潑,一定是有人背後撐腰,如果背後的人恰好是餘氏,或是另外能許諾給他更重要的東西的人,權衡之下,他反悔也是很有可能的。也許他真的很厭惡餘氏仗著孃家壓在她頭上,但他也不會真的因為一個私生女而跟她翻臉。
她缺少與餘氏抗衡的力量,這是關鍵。
正是在當時突然想到了這一層,她才驚覺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何蓯苙身上是多麼冒險。當時她以為憑几句話就打動了何蓯苙,可事實上,也許他正好把她的話當成了孩童之言——正如她一直認為的,他若對她有父愛,若對她母親有恩義,又如何會棄她們不顧?
難怪永信聽她輕鬆地說解決了此事之時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因為只有他知道這件事並非靠點茶葉和秀一秀口才就能擺平,一位混跡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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