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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進是聶氏生母這一邊的表侄兒,幼時為人不知,自一年前憑聶氏的關係入了府,隨在爺們身邊常進常出,后街住的本府當差的年輕媳婦們,十個裡倒有四五個與他牽扯不清。四爺怕鬧出事,也曾想下狠心管一管,無奈他一張嘴皮子極擅言辭,那幫子媳婦兒到了四老爺跟前,竟是一味地為他說好話。四老爺無奈,只得將他調到了身邊當管事。
如今顯見得做了管事也不省心,四房與後院平日裡八竿子挨不著邊,這才幾日工夫,頌著經就把馮春兒招惹上了。
馮春兒今夜當值,房間一片漆黑,所幸廊下有燈。琉璃背靠著薔薇花叢,看他拔簪挑開窗門,塞了張紙條進去,然後將簪子插回髮髻,拍拍手遁原路退走。
胡進一向色膽包天,這回不知拿的什麼?
等他走了,琉璃從暗處出來,也挑開窗門,爬進去撿起落在地上的紙。
紙上上半副畫了個洞口,洞口左邊是個捧著明珠的人像,琉璃熟悉地形,認得這是園子東北角上的石林山洞。石林山其實只是一座石頭堆起來的假山,大塊石頭架起來,底下便成了石洞,琉璃曾去石洞旁的石像下餵過小貓。
下半副是一隻豎起三根指頭的手。三根即等於三更,這個不難理解,胡進想必是約馮春兒在石洞幽會,怕她不識字,所以特地畫了畫表示。
琉璃想了想,把紙條放回原處,爬了出來。
從被許娘萬般寵愛到受盡何府諸般折磨,琉璃早已不是窩在許娘懷裡念著四書五經習著魏碑柳體不諳世事的純真小丫頭,處於世間底層所耳聞目睹感受到的一切,絕不像關在繡房裡與錦繡為伍的千金閨秀們想像的那般乾淨。身為處子,面對這些腌臢事原該難堪,但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已經很難有什麼事可以讓她能那麼矯情地迴避的了。
從這方面說,何府給了她太多太多,也許會使她這輩子都享用不盡。
琉璃回到房裡,翻起了經書。
新月的光華輕輕灑在院裡花木上,溫柔得像夢一場。讀到第三頁,院門開了,進來一隻燈籠,然後是提著燈籠的人,最後的一人,是負手而來的何蓯苙。
琉璃站起來,迎出門口:“給大老爺請安。”
何蓯苙捋須點頭,進門掃視一圈,在楠木桌畔坐下。
琉璃著手泡茶。何蓯苙問:“是什麼茶?”
琉璃道:“知道大老爺喜清淡,特地帶的峨眉竹葉青。”蓯苙點頭:“我聞著也像。”遂接過遞來尋常闊口白瓷茶盞,略猶豫下,抿了抿。抬頭一見她還站著,便指著對面:“沒有外人,坐罷。”琉璃便挨著小圓凳的邊,側過身坐了。
何蓯苙輕嘆:“難為你小小年紀,規矩竟學全了。”
琉璃原先也不懂這些規矩,實在是何夫人命人下了狠工夫,如此八年過來,早已如行雲流水。但亦不能說破。她低首又替他斟滿,細聲細語道:“是娘在世時教導得好。那時她總與琉璃說,女子溫婉識體,方可人,謙遜良善,方迷人,琉璃不敢忘。”
何蓯苙讚道:“甚是!你母親便很溫婉可人!”又嘆:“當年我跟隨太子出京,得遇你母親,那是何等幸事,若非朝中出事,後來也不至於……”
琉璃垂著頭,也道:“娘這輩子最牽掛的就是大老爺,一直企盼著大老爺會回去接她。後來實在是因為照顧不了琉璃,才上京來的。好在如今琉璃已經得侍老爺膝下,可以代替她日夜陪伴老爺,她也可以瞑目了。”
琉璃抬起頭,一臉滿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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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過問朝政
更新時間2013…11…22 23:00:11 字數:1786
何蓯苙點點頭,“如今你安心過日子就是了。”移開臉,又似若有所思。
琉璃擔心翠瑩回來壞事,須得儘早從何蓯苙處討得定心丸,故意道:“老爺是否在為琉璃的身份發愁?”
何蓯苙看了她一眼,舉起盞來。
琉璃道:“老爺不必為難,介時事了,便送琉璃出府便是。”
何蓯苙道:“既回來了,哪有再讓你出去的道理?”
琉璃一笑,“這一層其實我也知道。何府的私生女進府又出府,到時外頭傳起來就不知有多難聽了。可是老爺又不能讓琉璃認祖歸宗,我繼續這麼住著,總歸名不正言不順。”
何蓯苙探究地看著她。她站起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