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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嘖嘖嘖:“好個端莊賢淑的四姑娘,竟然做些這樣破規矩的事,看我不告訴先生去!”
“你到底要不要我幫忙嘛?”淑華急道。
琉璃坐回去,託著腮道:“你那個夫婿現在哪裡當差?”
淑華坐端正了,說道:“在詹事府做檢校。他妹妹已經定了給皇長孫為妃,只是還沒落明面上罷了。這一向宋夫人領著她常往皇后宮裡去,雖然不見得能一錘定音,但是多個人推薦推薦,效果也是不同的。”
琉璃竟不知宋毗不聲不響地就把女兒許給皇長孫做了妃子,如無意外的話,皇長孫將來必成太子,再為皇帝,這麼一來,這宋家將來豈不是要出個皇后?這宋毗還真是會給自己鋪路。而這淑華的眼光果然不是差的,有個做皇長孫妃的小姑子,難怪梁氏近來總是笑眯眯的,那架勢早跟淑華不去選秀那會子判若兩人了。
“如此倒也好。”琉璃想了想,點頭道:“那我就等你的訊息。”
淑華道:“頂多三五日就有了。”
時下已然進了七月,秋老虎的威力依然猛烈。自打蘇姨娘請淳陽進宮送名帖以來,毓華想來是看到了她的誠意,因而這些日子都表現得十分沉靜,顯然也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跟自己的終身過不去。而陳姨娘因為蓮心的事也暫時消停下來,不知是不是因為避開與惠兒碰面,這嚮往前面附近房裡走動的也就多起來,那日竟被暗中盯著雙喜的海棠看到她進了前面三房。
琉璃並不以她為意,這陳姨娘眼下鬧騰不出什麼,隨她去走好了。至於謝氏阮氏那兩個,似乎漸漸地也有些不對頭起來,阮氏嘴甜,喜歡管閒事,也愛往何蓯立面前討好賣乖。謝氏不擅這類,暗地裡也就有些不齒她為人的意思,每每見了面也都淡淡的。加之謝府如今還在被查,雖然謝父尚且在職,但也難以心安,大少爺何廷玉似乎曾託阮氏向她在中書省任參知政事的父親替謝父求情,而阮氏推說其父近來見不著聖上把他打發走了,是以雖知阮氏有孕,謝氏去她房裡坐的也少。
長房裡無事,琉璃也就暫且因此過了幾日舒坦日子。這兩日正靜等淑華訊息,另一邊徐師叔卻突然捎了書信進府,原來他已然於昨日進京來了!
☆、165 事關當年
琉璃收得徐師叔的信,連忙讓蕊兒吩咐人去接他進府。等到晌午時終於在垂花門外等到了接他的馬車,見得他下車來,便忍不住鼻子一酸,不顧一切撲到了他懷裡去。
徐原眼眶也發了紅,攬了她一會兒將她推開道:“你是大姑娘了,這裡終究不是咱們南邊兒,讓人看著不好。”
琉璃印著眼淚道:“怕什麼?你是我叔父,從小就這樣,人家還能說我什麼不成?”
徐原便笑了笑。
因著男女有別,琉璃不便領他進內,便在二道門下的側邊花廳裡預備了酒菜,給他接風洗塵。
“懿兒真是越長越像你母親了。”徐原打量了她片刻,幽幽嘆著氣道。
琉璃給他夾菜,看他深受觸動的樣子,心下也不由百感交集。
如果按照郭遐的說法,外公當真曾在宮中為官的話,那麼辭官歸隱之後徐原和靳宣便是他僅收的兩名弟子。那時候他們住在江南一處小村子裡,那裡依山傍水,寧靜恬和,外公長鬚墨髮,成日裡著一身布衣在院子裡侍花弄草。他明明驚才絕豔,可卻不曾開私塾授課,徐原靳宣二人就成了他終生的弟子,在外公去世後遵他的遺囑分赴川蜀與姑蘇謀生。
他們兩個都比許娘大兩歲,但因為拜師是在許娘隨著外公讀書之後的事,琉璃自打記事起便喚他們二人師叔,那時她以為每個家庭裡都會有兩個叫做師叔的人存在,所以從來就把他們當成了家人。徐師叔性子沉穩,他是師兄,那時最喜歡抱她,帶著她上集市玩耍。而靳師叔性子活潑些,所以總喜歡逗她。等她長大些,徐師叔教起了她詩書,靳師叔則教起了她棋琴。琉璃如今之所以下的一手好爛棋,便全是拜那時好動的靳師叔總是靜不下心來教她之故。
他們二人隨在外公身邊十餘年,明明也學有所成。隨便考個功名都能有較好的前途。可是外公過世前一再囑咐他們不要踏入官場,所以才一個在川蜀賣起了茶葉,一個在姑蘇開起了麵館。外公去世後管家不久也過世了,就許娘和她的乳孃帶著琉璃住在村裡。徐師叔和靳師叔總是每個月輪流著回來看她們,送些錢糧布匹什麼的,直到琉璃九歲那年,許娘一場重病後忽然咳起了血,抱著不知所措的小琉璃哭了幾日後,等天暖身子漸好,便就領著乳孃與琉璃上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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